“一诺千钧”的这种暗器不是用来编织不守信的谎言,而大多是用来打破这种谎言。
暗器一入手,他猛然就有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因为那是一种阔别已久的熟知。
接着,又是一个打来亦被牟笨无接下,那种感觉越发地浓郁起来。
印允值还要再打,被他喝止住,“‘织女’是你什么人?银梭是不是她传给你的?”
要知道,“织女”是牟笨无心仪的女子,当时还是卜鹄给搭的桥让二人认识的,就为这,他感激卜鹄一辈子。
“‘织女’是我姨妈。她说就因为有个自称‘牛郎’的人老缠着他,所以宁肯不做‘织女’,就把银梭全给了我。”
牟笨无听完久久无言,“玎当”,“玎当”,两个银梭似乎比他的兵器还要沉重,居然让他拿不住而掉在了地上,“当初因为‘情侠’大人的一句话,她离开了我,我原本以为她心里还是喜欢我的。”
“我可以不杀你,但你不能把今晚看见我的事说出去。”说完,牟笨无灰心地走了。
常廿思让姬樱熟来看看印允值,要是累了,就来换她,可却看不见她的踪影,好在有人刚才看见了蒋韶大酒楼的堂倌,遂也就找到了这里,正好看见牟笨无从后门离开。
姬樱熟暗忖:“牛头”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看见六扇门的司寇总捕来安阳了,要不要去说一声。
她边忖边走到前面的大堂,忽然听到一声客人喊:“小谢,上茶。”这使得她抬头一望,见一个堂倌用一种跑堂特有的声调喊着“来啦”去给客人上茶,她心中一动,又忖:也许不用我去告诉了。
这不愿见赖显纯的堂倌笑着给西面第二张桌子一男一女上完茶,说了句“您二位慢用”,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施容,咱们住在这里已经不少日子了。那‘情侠’大人的消息我看未必是真的。再不回天外崖,大族长面前咱们可不好交待。”“你要是等得烦了就先回去好了。我一定要等个结果出来。”
“这……好吧,我陪你等到底。大族长要是怪罪下来,咱们一起受罚就是了。”说着,这张桌子上的男人将茶一饮而进,也不怕烫嘴,“小二,给我上壶酒,要烈烈的。”
烈烈的?你现在真的郁闷到要喝酒的地步吗?别是提前跟小二串通好了来壶水喝给我看吧?那女子自忖到,但也决定,即便是如此也暂不揭穿。
此时,地字十四号房里只剩下了还没喘匀气的印允值,此时自语道:“终生跟着一只大蛤蟆我没后悔过吗?可谁让我是‘一诺千钧’呢?”反正此时也不想动,就回忆起卜鹄死了的第二天……
自从得知了自己情人的死讯,印允值就像掉了魂一样,两天一宿都没有进食,只是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
“姑娘留步。”一个如同蛙鸣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畔,可她仍然魂不附体地迈着步子。
蛙鸣的声音“哈哈”一笑,声音仍在印允值的耳边,看来此人在跟着她一起走。
“在下常廿思,有个小小的绰号叫‘折桂蟾’。当然,更多的人叫我‘常大蛤蟆’。都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天鹅肉却让一匹‘豺狼’给吃了。没别的法子,只好打打天鹅嘴里肉的主意。”
此人的话已经惹怒了此时的印允值,转过脸看了他一眼,厌恶之情溢于面上,“怕你没那么好的胃口。”
“嘿嘿,我常某人平生最好赌。唐突美人的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那你想跟我赌什么?”“那还要听印姑娘的。姑娘无论出下什么样的题目,常某文章照做就是。”“那我要是说让‘王刀斩’卜鹄复活呢?”“嘿,姑娘稍候。”
三技妓院是比较出名的窑子,印允值走到了这家妓院里价钱最昂贵的一间大屋门外,听到了一些往屋子后面跑的脚步声,应该是女人们的,她的心在快速地跳,慢慢伸出双手推开了门。
随着门缝越开越大,一个消瘦苍白而熟悉的健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卜鹄坐在大椅上已微醉,一张大方桌上杯盘狼藉。“来,小允,再喂我一口。”
印允值二话没说,上前抄起一把彩瓷酒壶,嘴对嘴喝了一口,放下酒壶走到卜鹄的面前,一把被抱住了,一下被捉住了下巴,一口酒细水长流,“吐”进了卜鹄的嘴里,一滴未洒。
可卜鹄却不尽兴,搂她腰肢的胳膊一使劲,两个人就滚到了地上厚厚的波斯地毯上。
“不,不要,求你,啊,啊。”“相信我宝贝儿,我会让你快乐的。”“原来你……你把我找到这里,就是为了方便欺负我。”“难道你还不愿意把身子给我?”“是,也不是。你……你马上就要跟郎自伴一场大战,你应该注意你的身子。”“我杀了郎自伴就给你名分。”“那你老婆呢?”“哼,她又能怎样?要是懂事咱们就三口子一块儿过,你们不分大小。要是不懂事,嘿嘿,那也由不得她。来宝贝儿,让我们……”“你得让我自愿。”“自愿?好,我让你自愿。”
嘴里说着,松开了臂膀,但他却跟印允值在地毯上摸爬滚打,玩起了“官兵抓强盗”。
最后,卜鹄抱住了她的双腿,一通撕扯……连xiè_yī都被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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