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虽然处于情绪难以自控,整个人属于被怒火充斥的时刻,但本能感觉到了巨大危机,以一米五的低矮身材单臂抡起了两百多斤的丁胖子,砸向了危险袭来之处。
以他人肉身为挡箭牌,实在是卑鄙。这事要是放在以前,以秦牧的性格是永远都不会做的出来的,但今天这个事情实在是超乎了他的想象,原本冷静的心性也变得狂暴不已,已经失去了控制!
上空那名手持黄岩刀从天而降的武士见此,面色一沉,身体一扭,在空中强行变招,黄岩刀差之毫厘的擦着丁胖子的衣角而过,总算没有伤到他!
“忽忽”
秦牧脑袋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只感觉心中有一股怒气直冲而上,冲的脑门都嗡嗡作响,脑海中只想发泄,抡起丁胖子的双腿就向着武士砸去,像是山中猛虎,虎啸震天,又像是每日练习的重锤三击夯地式,拥有破山裂地的气势!
“啊……”
丁胖子只能惨叫,脚踝处就像是被一对钳子钳住一般,任其怎么扭动也不能有任何作用,唯一的感觉就是风直往嘴里灌,呼呼作响,遏制住了他的惨叫,想叫不能叫,偏偏这时候脚踝处疼痛难耐,感觉都快断了。
这几十个矿坑中,每一处的监工头子都是颇有来头的人,虽然没有多少武力,但是都跟几大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不然也不会成为一方监工头子,所以这下搞的从上面下来的十几名带刀武士反而有些畏手畏脚起来。
他们根本不敢拿刀去跟秦牧对砍,只能一味的躲避,趁机寻找机会,希望在不误伤丁胖子的情况下拿下这个刺头,要不然这里的事情就不好向上面交代了。
而且让这群带刀武士意想不到的是,这个被他们茶余饭后也谈论过的神童秦牧居然有着不俗的武功,就凭刚才那一手,就证明此子身怀不凡的武功,虽然现在他处于暴走状态,但是进攻套路却进退有序,杂乱中还带着某种玄妙,像是已经深入骨髓,本能反应一般。
就在这时,原本异常高亢的丁胖子的惨叫声忽然停止了,同时天空飘洒下一大片鲜血,其中还有碎肉四落而下!
十几名带刀武士脸色一变。
“不好!”
带刀武士中首领一般的人物暗道一声不好,再也不顾及会不会伤到丁胖子了,带着手下一群人立马丢下了黄岩刀,其中七八人赤手空拳一同围攻了秦牧,另外几人在一旁掠阵。
秦牧再厉害,又怎能低得多蚁多呢。
一时间,拳脚如风,如狼似虎,联手绞杀向秦牧,秦牧身上开始出现伤痕,情况也越来越危险。
一群人斗得是昏天暗地,烟尘四起。
突然,一声惨叫骤然而起。
“啊……”
那名刚才第一个从上面冲下来的带刀武士首领竟然被秦牧出其不意的一拳擂在了胸口,胸口的护心镜碎成七八块,胸口的肋骨也断了好几根,口中鲜血直冒。
但双拳难敌四腿,秦牧也付出了代价,双臂被四腿同时击中,一阵刺痛袭来,迫使他没能站稳脚跟,退后了好几步。
幸亏他自小体质就强于一般人,这些年又天天采矿凿山,骨骼更加强健了,要不然这四脚就能毁了他双臂。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受伤再所难免。
双臂遭到重创,也使得他右手气力一泄没能扣住臃肿的丁胖子的脚踝,脱手而飞了,但丁胖子的脚踝也被其硬生生的抓下了好几块肉。
丁胖子在空中划下一条弧线,倒飞了出去,那一群武士一见此景,吓得惊慌失色,照这速度,丁胖子绝对会被撞死!
他们哪还顾得及去教训秦牧,也不顾首领还重伤在旁,一股脑全都争先恐后的去救援丁胖子。
“砰”
一群人手忙脚乱总算在最后一刻用人肉垫子的方式接住了丁胖子,十几人的身体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碎石密布的矿坑底部,最下面的一名武士被接二连三的巨力撞得翻起了白眼,脚一蹬,竟然晕了过去。
可见发了疯的秦牧的力气有多大!
一个个带刀武士没想到会被一个十岁的小孩打成这样,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实实在在修炼有成的武士。
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给我废了他!”捂住胸口伤口的武士首领怒而喝道。脸部肌肉被胸口剧痛与心头怒火冲击的一颤一颤,狰狞可怕。
十几个武士听令,立马拿起了黄岩刀,一拥而上,全都真刀真枪的上场,没有了刚才的畏手畏脚的感觉。有刀跟赤手空拳打架完全是两码事,拳脚只是无眼,但是刀剑却是无情,要命的东西,刀刀下去都可能会要敌性命。
秦牧凭着惊人的反应直觉,身形一闪一晃,完全不顾一群人的围攻,心中只有唯一的执念,冲着那个已经身受重伤的带刀武士首领杀去。
因为,对方说过,他能告诉自己答案。
今天就算死也要知道答案。
这就是他那长久以来压抑之后而形成的残酷执念。
娘亲永远是他的逆鳞。
小时候,他就向爹爹保证过,他会永远保护母亲,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四年前只身离开,外出赚钱,更不会一直在这里忍受没有一点童年的四年奴隶生活。
男人就要说到做到,这是父亲告诉他的。
秦牧凭着这股植根于心底的念头,顺手捞起地上的一把矿锤,重锤三击的套路早就忘记了,只有一个第三式疯魔式使得足够疯狂,配合上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