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脑子不比君白差,什么事让你们夫妻俩合伙来找我呢,尤其是在妳背弃我的时候。”
韩文优雅地斜坐在椅上,双手交叠搁在腿上,嘴上把“夫妻”二字咬得很重。
“文文。”花栖竭力地使自己看上去平淡自若,“妳听说过星海月楼吗?”
韩文两只手在下面打架,面上却是不可置否地应道:“嗯,听说了,不是被抢了嘛。”为这事,朝堂上闹翻了。因为星海月楼是在大胤的海域内被海盗劫走了,南楚使团将此事怪罪与大胤,要求大胤夺回星海月楼并且完璧归赵。此事关乎两国邦交,更直接影响到中原几国的形势,尤其现在局势十分紧张,各国使团齐聚白鸾,君白即将登帝,星海月楼却在重要关头被劫走,这会导致大胤和南楚之间的友好往来关系往恶劣方向发展,也可能影响大胤在国际上的地位声誉,直接受到损害。
白鸾城这几日全城热议海盗劫船和朝堂应该如何解决这件大事。
各国使团也在关注这事的发展,在如此重大的压力下,文武帝将此事交给君白处理。作为未来的君王,提前处理国事并没有什么不妥,但难就难在不好抢回船。白鸾城的海域近一半是海盗的地盘,几百年来,朝廷不是没有实行过剿除海盗的行动,但几乎每次都失败告终,若不是大胤国盛兵强,怕是海盗猖狂地要抢夺白鸾城了。
文武帝扔个烂摊子给君白,让所有人都替这位智计无双的公子捏一把汗。他要面对的不仅是来自南楚的施压,还有其他国家的冷言冷语,更重要的是,四方势力必会趁机挑拨两国关系,阻挠他夺回星海月楼;他承受的压力太大了,几乎天下人都在看他如何解决这个麻烦。
是个人都知道这差事不好办,办好了是功臣,是大胤的英雄,办差了,则是大胤的罪人。
花栖深爱君白,不愿丈夫吃闷亏,也不愿两国交恶,她无计可施下,首先想到的是文文。
既然文文能请动镇国大将军齐凛坐镇商船出海,也一定有办法能从海盗的手里救回星海月楼,毕竟现在的海盗最忌惮的是黄金帝国。
二
韩文眼神变得晦暗,一听花栖谈及星海月楼一事,她心里有了底,猜了个八成。
“你想让我帮君白解决麻烦,替他夺回星海月楼,是吗?”她幽幽地说。
花栖点头:“白鸾城里只有妳能办到,况且,那海盗王可是与妳.......”
“妳给我闭嘴!”
话未说完,韩文厉声打断,她冷冷地对花栖说:“让我出手帮君白这种话妳也能说得出口,花栖,你是不是当了君氏的媳妇就可以随便地利用我们这些‘娘家人,为他君白所用吗?”
“不是的,我不是......”花栖情急之下想解释,但韩文不给她机会,继续说:“妳还真是把自己都赔进去了!不仅自己赔进去了,还要拉着我们一起进去。当我韩家是妳的陪嫁吗!确实,妳结婚的时候我没送什么礼,但妳也不能让我来替你们收拾烂摊子!让我帮君白,这种话妳也好意思说得出口,花栖,妳还要不要脸啊!”
花栖被韩文说的哑口无言,怔怔地望着她。
韩文偏过头,看了一眼秀丽的花草树木,心情略略重了一分,沉声道:“我本来以为妳那么急着想见我是想道歉,但我做梦也没想到,妳居然还是为了君白,花栖......妳真的很让我失望。”
花栖脸色变得沉重,整个人一动不动。
整个世界寂静了许久,久到两人似乎忘了时间。
稍微平息内心情绪的韩文,冷眼盯着对面沉默无声的人,心里又气又难受,忍不住想:她这个姐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见到君白连魂都没了?就因为他长得好看吗?
嗯,确实,君白的确有一副天人之姿,绝代的容颜,傲人的身姿;哪一样拿出来都能把女孩迷得神魂颠倒,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她一直以为他们这群人中,除了她天生清心寡欲,对男人没感觉外,花栖也是个自持力很强的人,但她想错了。这丫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的君白,她来到这个古代时,很明显地发现花栖一颗心都挂在那男人身上,痴迷得跟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怎么劝都没有用。当然,人家有恋爱的权利,她没资格干预别人,但是她心里就是觉得花栖和君白不合适,他俩要是在一起一定会出事,这种预感不是平白无故而来的,她不能说出原因,至少不是现在。
花栖瞒着她去跟君白成亲,她极力地阻止,反对,破坏;但后来还不是她落水失踪的结果。那时候记得非常清楚,她告诉花栖:“妳要是和君白在一起,妳不会幸福的,你们也不会白头到老。”
花栖执着于君白,说什么也要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现在可好,这成了夫妻俩的人一年前气跑了她,如今又厚着脸皮来求她帮忙。
当她韩文是什么人,万年老好人吗?有事想起她,无事就气跑她,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人都敬戴的太子太子妃!
果然,皇家的人都爱干强人所难的事。
三
韩文生着闷气,花栖沉默的像是失了神。
到底是气愤,韩文端起杯子,一口干了葡萄汁,冷声地说:“说吧,那么大的船是怎么被抢的?大胤和南楚两个强国还不能从小小的海盗手里抢回来吗?”
花栖抬起头,一双眼正触她明亮清澈的眼,心底蓦地平静下来,娓娓道来:“一个多月前,圣上宣布退位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