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没说错吧。”韩文幽幽含笑的声音传来,“明明喜欢的女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得到,对于你这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来说,很不甘心吧。如今她的身边有了别的男人,看着他们伉俪情深,心里很恨吧?”
韩文的话像淬毒的利刃,很恨地扎在早已受伤结疤的心口上,旧伤裂开,在看不见的地方疼得滴血。段千言仿佛听见心口上裂开的声音,血淋淋的伤口让他重新回想起那段刻意遗忘的悲痛记忆。本以为时间能淹没一切,但时至今日才发现,无论过多久,他都不会忘记花栖和那段付之东流的感情。
不是不甘心的,不是不痛恨的,只是事已至此,他还能做什么,她的身边有了君白,天下人都知道他们夫妻情深,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从那个男人的身边抢走她。
当年的事情鲜为人知,连当事人都对外三缄其口,除了他们三人,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段nuè_liàn的。为什么?为什么韩文会知道?花栖告诉她的?不对,花栖不会把这事告诉别人,那她是怎么的得知的?
从第一次见面就很在意,她不仅知道自己的身份来历,还一口咬定自己有心上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她为什么知道的一清二楚?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迷茫......第一次,段千言对一个女人树起深深的防备,他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感。
眼睛里稍稍凝聚映像,韩文清雅秀丽的面容清晰地映在眼中,惊慌失措的心神回归平静,他现在已经不敢把眼前的女人视为普通的聪明女人。能一手创办富甲一方的商盟,能解决大部分人解决不了的难题,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隐秘事情,这样的女人天下少有,更何况是眼前这位心思深沉不可测量,根本不是简单的女人。那些轻易小瞧她的人根本就是瞎了眼,她才是这里最可怕的人。
段千言冷静下来,心中思量百转千回,终是恢复平常待人接物的自然状态。
“大小姐真是无所不知,真不知你是何方神圣。”按耐住心中喷薄而出的疑惑,段千言冷笑地看着她。
韩文微微舒一口气,月白风清道:“我还以为你要问我从哪里知道了那些事,看来你也不是个泛泛之辈,很镇定啊。”
段千言面上保持着招牌微笑,袖下的手紧紧握紧,心道:老子就是在问这事!
“不管你信不信,只要我想知道,天下间没有我不知道的。”韩文毫不掩饰的自信道,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倾述,她不去看段千言,说:“女人犯起贱来比臭男人还招狠,我不看好他们,花栖嫁给君白简直是对韩家的侮辱,也是她的愚蠢。跟君白相比,我比较看好你,花栖不选你,也许是他最大的失误。”
“噢?妳这是在褒奖我?”他失笑。
“你自己明白就是。”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她让人难以捉摸。
段千言眸光幽冷至极,语气重了三分:“大小姐一直在说我的事,这与妳先前说的事有干系吗?”
“你是指小雪?”她向他走近,在他面前站着,眼睛紧紧地盯进对方眼中,神情严肃,字字清晰地说:“其实从一见到你起,就想问问你,到底为什么找上小雪?因为一场偶然的相遇吗?不对啊,从你来到白鸾知道小雪和花栖的关系后,一直关注她,追查的她的一切,我想问问,为了什么原因对她上心,还是说因为花栖,想利用小雪来接近吗?不对啊,以你的身份和你们之间的关系,接近对方不是很简单么,而且我知道啊。”她越说声音越带有压迫感,他听得脸色越发青白。“你的身份也不是普通的小王爷,东淄的三巨头,我的金银商会,皇离的白蒲思王,还有你的云客店。苗家的真正主子,苗莫言,是你对吧?短小王爷。”
隐藏多年的秘密突然之间被揭露,心神再次狠狠地受到震荡。段千言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异常狰狞,目光阴狠毒辣,不再有先前一星半点的笑意,他神情阴鸷,专属王者的怒气与威严从身上迸发出来,连同周遭的空气也受之影响,变得压抑又肃穆。“大小姐真是深藏不露,连这事都知道。”
面对化身为沉静中暴怒的狮子的段小王爷,韩文笑得温和如斯,语调轻柔,“太紧张了,不过是知道了而已,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对吧。好了,一直在问我,我忘了,你也有事要问我的。”说罢,她静静地看他,好像是真的在等他提问题。
段千言眯起眼,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想了想,遂直言道:“妳真快言快语,这点跟死丫头很想,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必拐弯抹角的套妳的话了。如妳所言,我解决妳的妹妹确是另有所图,我想知道,如果不久的将来,她会死心塌地地爱上我,妳会同意吗?”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有多大了。”韩文笑眼弯弯,“感情的事向来没个准头,也许会爱上,也许永远不会爱上,现在就断言为时尚早,我倒是很期待你怎么让她爱上你。”
“世事难料,妳还是期待吧。”
“听你一说,我更好奇了。”
“还有一问,大小姐可否替我解答?”
“都说了,有什么就问,这么啰嗦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娘没心情陪你玩虚与委蛇的游戏。韩文心里很想把这欠揍的家伙扔到崖下摔死他。
“妳为什么讨厌君白?”
“因为他贱。”简单直白的回答,韩文毫不犹疑的说出来。
段千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