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石遍布的小岛,松树成林,灌木扎堆,像是一块一块的黑色泥巴吧唧贴在岛上;形状奇特的建筑隐藏在树木下,若不挑个对的位置,还真就看不出这座小岛会有建筑,亦不会发现有人居住。
几百个粗衣布服的苦工忙着活计,不知是风特别大还是阳光太亮,有人抬头,无意间瞥到阳光中有金光闪闪的亮点飘飘悠悠,向下坠落。
“金子!?”突然有人高呼一声,惊动众人,甫一抬头望空中看,一瞬间,几百个苦工跳起来,高呼喊叫,又激动又惊奇。
碧蓝天空下,漫天飞舞着无数“叶子”,它们飞舞、旋转、打着圈徐徐落下来,落在地上、树上、房子上、石头上......有的还落在人的手上。
“是金票!这些都是金票!”
“真的!是真的金子!”
“从哪儿飞下来的钱,都是金子做的。”
......
小岛沸腾了,几百苦工疯了一半去抢、去抓、去捡天上飞下来的“叶子”。他们欢呼,他们高喊。他们兴奋地不得了。
是的,这些从天而降的“叶子”不是树叶的叶,而是一张张金灿灿的金票,用真金做成的钱票,雪花一般随风落在岛上。
谁也不知道这些钱从哪儿来,到底是有人撒的,还是上天馈赠,人们没有时间去想,面对飞天降落的钱财,没人会愿意放着不捡。所有人都红了眼,争抢着要这些钱财。
一时间,岛上乱得一堆麻线,几乎所有人都为钱疯狂。无人注意下,两只“乌鸦”悄无声息地潜进小岛。
刘莫问和刘昌南就是这两只乌鸦。
他们趁着岛上的人在抢钱,成功地避开暗哨和站岗的守卫,偷偷潜入这座神秘的小岛。
“你们真是败家。整整二十万的金子都拿来挥霍。”刘昌南看着那群抢钱的人们,很是心疼那些金灿灿的钱票。
“闭嘴,出主意的事文文。”刘莫问敲了一下弟弟的头,正色道:“老娘充其量是搬运工,只负责把钱搬过来,再说了,撒钱的是你。”
刘昌南回头,小声地说:“这也没办法,要是不想法子潜进来,星海月楼估计会被他们运走。”
猜到盗船的幕后者知道有人来夺船后会做出防范,但刘昌南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若不是发现岛上的人忙碌的过于频繁,他还真想不到他们这么急着要转移船。
“真亏得你想出利用风向撒钱的主意,到底是谁败家啊。”刘莫问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揶揄道:“我弟弟不愧是才貌双全的公子,主意的想的就是别出心裁。”
刘昌南面对自家老姐不正经的调侃无可奈何,一心放在眼下:“凑巧今天刮的事东南风,我也是临时才这样做的,而且出主意的不是我,是咱们的大小姐。”
原本按照文文的计划,刘莫问运来的二十万金票是等在傍晚,巧妙的利用风向来让金票飞向小岛落下,因为照最近的天气看,临近夜晚的风不是很大。可是幕后者打算转移船,刘昌南不得不提前行动。万幸,白天的所有的钱都吹到岛上。这样一来,利用人对金钱无法抵制的yù_wàng,他们算是在暗哨守卫的铁桶一样的岛上开了个口子,趁乱潜入。
看着在金色的“雨”中欢呼雀跃的人们,刘昌南不得不佩服文文对人心的利用。
果然,yù_wàng能使人疯狂。
二
苦工闹腾了半会儿,待房子都被金钱铺的闪闪发亮后,有十来个蒙面黑衣人出现,他们用手中的长鞭狠狠地抽打了几十个苦工,这场捡钱骚动才算止住。肃清了场面,所有捡钱的人把金票交到蒙面男人拿出来的铁箱里,在森严的监督下,苦工们开始继续干活。
躲在石堆缝中的姐弟俩算了算,从蒙面男人出场到骚动结束,之间不过半刻钟时间,可想而知,岛上的管理十分严谨,幕后者的手段高超强硬,非比寻常。
刘昌南感到事态严重,说:“我们低估了这个幕后人。”
“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控制发疯的几百人,暗哨和守卫也在同一时间恢复。虽然潜进来了,但我们根本没法行动。”刘莫问苦恼的咬牙切齿,“这个人到底是哪路神仙,除了文文,我还真没见过有谁完全可以控制局势........”
“嘘......”刘昌南突然堵上她的嘴,同时另一只手向上指了指。
刘莫问会意地抬头向上看,杂草密集的石头缝上有两个守卫站着,巡逻的很严密。
“干脆直接杀进去,别等什么救援。”刘莫问压低声量,在弟弟耳边说。
刘昌南摇头:“不行,已经打草惊蛇,不能再把文文的计划给毁了。得想办法混进去,找到那艘船。”
“真麻烦。”刘莫问啐了一句,左右看看,在刘昌南诧异的目光下,她闪电般地上去撂倒那两个人。动作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不到一分钟,她带着两身青灰色的衣服下来......是从人家身上扒下的,暖乎乎的,带着原主的体温。
三
姐弟俩扮成普通守卫,蒙面提刀,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巡逻队伍。他们一边假装巡逻,一边暗中观察岛上的形势,小心翼翼地打入敌人的内部,除了惊叹对方的势力,他们还发现一个问题——岛上的管理一直是之前的蒙面男人出来做的,那位神秘的幕后人好像从来没有现过身,这是为什么?
难不成......另有目的?
不管多心疑,都是未知危险。他们再三思虑下,还是依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