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武当山上。
李天启已恢复正常了,除了丹田的内力依然无法调出,其他倒也没有什么,灵力施法还是可以的。
身上携带的物件除了奇门遁甲不知所踪,其他都在,被慕容晓月全部收拾起来放在了一个包裹里,但郡主所给的和田玉簪子却在锦袋子里断成了三段。
虽然丢失了奇门遁甲,李天启的心里甚是难过。他曾问过慕容晓月知不知道那夜在莲花山自己被她的师父所救的详情,可慕容晓月的确不清楚,自然也无法回答他。
他从前曾梦想过在武当山拜师学艺,可此时已身在其中,却有些惶然,在那莲花山上发生的一幕还历历在目,这也让他知道没有强大的本领,即使亲人就在眼前,朋友就在身边,又怎能奈何?
他也曾想过离开这里,赶到莲花山去寻找线索,但时隔已数月,况且按照宋伯和慕容晓月的说法,那里也是面目全非,也许……他不敢再想下去。
作为一种礼节,还是应该当面向救命恩人致谢,或许还能打听出一些盘根末节,也许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况且救命恩人是武当山的掌门人,不当面致谢反而会让他人耻笑自己不懂礼数。也只有问明了情况后,也许他才可以决定去留。
但自从他可以下地行走以来,他就多次想去面见天师道的掌门,却奈何门规森严,而掌门也忙于一切事务,并未有空见他,也着实令他感到无奈。
等了好一段日子,他却依然没能见着。期间他反复询问了宋伯,可宋伯总是转述掌门的话说是举手之劳,毋须言谢,只让他好好在武当山上休养,虽说这里环境优美,但始终让他有些客居人下的感觉,且又无所事事,时间一长,倒感觉十分乏味。
这木屋位于与主峰相邻的另一座山峰上,木屋虽然不大,却也适合两人居住,宋伯对他不错,时常会讲些他从未听过的传说故事。
李天启知道自己昏睡这数月来,都是宋伯贴身照顾,本着感激之情自然对宋伯格外亲近,不由也将自己的经历从头到尾讲给了宋伯听,直听得宋伯感慨万分。
他也逐渐了解到了天师道收徒的规矩,徒弟并不是能轻易入门,而且规矩也有许多,让他感到拜师兴许无望。
若不是慕容晓月隔三差五的跑来这木屋里找他玩耍,倒让他排解了许多烦闷,他此时可能已忍不住要下山去了。
可今日他却异常兴奋,因为今夜酉时,天师道的掌门同意与他见一面了。这可是宋伯所言,绝对错不了。
拜师学艺,这是在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个升起的念头。
师父,我李天启要学会最厉害的法术,最厉害的功夫,将那些祸害人间的妖魔鬼怪尽皆除去!他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他之所以有遭遇这一切,完全就是从那百足大王祸害乡民而引起的,天下类似清水村遭遇的不知有多少。
而且他这么一路走来,虽历经艰难险阻,可最后还是技不如人,导致娘亲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而朋友陆琳琅和她的师父也是如此,虽然他相信童老的本事,应该可以从那嗜血圣姑的手里逃出,可总是没有一点踏实的消息,却总是让他难以心安。所有的这一切最后都是因为技不如人。
完全凭一腔热血,肯定是不行的,最后还必须依靠自身的真实本领,自有拳头够硬,才有救下亲人,帮助他人的可能。
他不免握住了拳头,看着拳头,内心却感到有些凄苦,从自己踏出清水村开始算起,也大半年了,可自己现在却还是如此脆弱,经不起大风浪的洗礼,如若不是自己每每在遇到危难的时候运气较好,早就……而自己居然自始自终并没有学过真正的本事。
自己的师父梦幽天师,他们所说的逍遥道圣夕林似乎从一开始就隐隐有些事情没有告诉自己,只是教习了些行走江湖的常识,而对于真正的功夫也并没有涉及,当然他起初所说是怕毁了自己的以后的修行,所以不敢施教。
但现在经过许多事情的历练,自己也已不是当初那位初出茅庐,什么也不懂的那愣小子了,而且光是师父在那无名小岛上只是一招就已打败无灭老祖和雷炎蟾母的情形看来,他的师父的确是非常厉害的道长,即使无灭老祖已受重伤,功力大打折扣,却也不是这么轻易就被收拾的。
那他到底是在顾虑什么呢?就算他当初武功被废,筋脉被挑断,但也是可以教习自己功夫的啊。
假如有机会,我应不应该拜天师道掌门为师父呢?李天启此时的心里一直在萦绕着这个问题。
“呵呵……天启哥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数丈外的屋外传了进来,李天启已不用猜,就知道是慕容晓月来了。
慕容晓月年纪虽只有七八岁,但武功修为并不弱,轻功腾跃一闪身也可达两丈余,不愧是掌门亲自调教的徒弟。
清脆的声音方落下,她已奔进了屋内。
“晓月妹妹,又来看我了?”本是盘腿打坐姿势的李天启,已松开手脚,翻身下地。
“是啊,天启哥哥,你还在练功啊?”慕容晓月笑嘻嘻地问道。
“嗯。我觉得我的内力一直提不上来,感觉很奇怪。”李天启说道。
慕容晓月眼神中有股忧郁的神色,然而却一扫而过,她笑着说道:“天启哥哥,你陪我去捉只野猪吧?”
李天启问道:“捉野猪?”心念不由一动。
慕容晓月说道:“是啊,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