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飞越近了,离那站在悬崖边上的两人已不足十丈,但月色朦胧,他依然未能看清他们到底是谁?
而此时他更焦急地是如何避免自己撞在悬崖之上!
呼呼的风声直撞耳膜,李天启感到有些头昏脑胀,也许飞得太快,气血不调。就在这时,他们相距只剩两丈余。
李天启已清晰地看清楚了这两人,而这两人也像是发现了他,那蒙面女子还举手向他指了过来。
这两人怎么居然是……
不好!要撞了!
李天启感到撞上了悬崖上,却像是撞击在了棉絮里。
他瞧见这两人,也认出了他们,他们居然就是五年前的自己和飞儿!
李天启回首往自己飞来的方向看去,恰好望到那似乎被云层包裹住的光亮忽然消失了。
此时此刻,他已明白,当年自己与飞儿在那悬崖上看到的亮光原来就是从那怪异的山峰里传出来的。
他还依稀记得飞儿是来寻找飞仙洞的。
难道自己身处的地方就是飞仙洞?
看来毋庸置疑。
这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撞这悬崖撞得太狠了,李天启感觉头痛欲裂,而全身也开始痛痒起来,他忍不住挠了一下,却似乎更加痒了,就像是有万只蚂蚁啃噬着身体一般……
“啊!”李天启惊叫起来,他翻身坐了起来……
四周一片寂静,一缕微弱的阳光照在不远之处的草地上。许多巨大的山石遍布在他的周围。一股潮湿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又是哪里?像是个陌生都地方,却又感到有些熟悉。
李天启此时全身又痛又痒,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里爬满了指甲大的黒蚁,正在放肆地啃咬着。
他赶紧拍打起来,折腾了好一会才将那些黒蚁全部弄掉。但也是被啃咬得紫一片,红一片。他方才躺身之地是一个大坑,似乎高空有沉重的东西掉落给砸出来的。
想起来了,李天启抬眼看了看上方的悬崖,没错,这里就是莲花山!而身下的大坑,就是自己砸出来的。
我怎么又回到了这里来了?
李天启感觉十分纳闷,难道此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很长的梦境吗?是否自己从崖下摔落后就一直躺着未醒呢?
他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是一身道袍,而左手腕也没有了奇门遁甲,不,这不是梦,应该是真的。
他此时看到了身旁就有些野山楂,就摘了几颗丢进了嘴里,哇,又苦又涩,他忍不住又吐了出来,可倒是精神了许多。他将那些吃剩的野山楂放进了袖袋中。
难道梦境有这么真实的吗?
不过他隐隐有感觉尚缺了一些什么,他重又卷起了左衣袖,此时他发现左手腕光滑亮泽那些拓印下的符文咒法早已不见踪影,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启天李削去了皮肉,真的就将自己的那些拓印下来的咒法除去了吗?
显然一些事情都真实发生过。
“神甲如铁,急急急如律令,出鞘!”李天启伸手一引,身上居然真的穿上了神甲,他原本只是想试试没有这些拓印下来的咒法,法术还能否灵验,果不其然,李天启试下一下,依然还能唤出神甲,他的心里一阵高兴。
对了,他现在已相当魁梧,那么此时的他一定只是回到了莲花山而已,并不是从崖山跌落现在才醒来。
至于他如何来到这里,这就真的不得而知了,武当山与莲花山相距千里之遥,可他似乎只是在睡梦之中就已到了这里。既然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想了,他现在要做的是离开这里,重新回到山上,看能否找到娘亲的线索。
此时已是时隔五年,而且当时自己也只是第一次路过此地,而莲花山又经历了那一夜的大战,高六百丈的大山已化作九十九座小山分布在周围。
李天启在按照宋伯所暗自传授的内功心法练习后,他的内力似乎有所充实,而步履更是轻盈神速,没一会就看到了一条宽阔却早已干涸的河床。
他想起来了,正是因为大桥被毁,而这条长河阻挡了他和陆琳琅前进的道路,所以才选择走山上的小路,不曾想却发生了后来的一切。
可五年后他又在此地出现,但这长河却早已变样,只剩下了框架,没有一滴水。看来当年那场大战的确是惊天动地,而莲花山的大变样也彻底改变了这条河流。
从这干涸的河道,李天启重新回到莲花山下,发现烈日直悬于头顶之上,身影都变得很小,感觉又热又干。
此时他才发觉莲花山已经大不一样,当初那条小路早已埋没在巨大的岩石之中,而放眼过处都是茂密的树林与灌木丛。
这时他看到了远远有位樵夫正在砍柴,他旋即上前,没一会就来到了这位樵夫的身后,那樵夫是一中年汉子,络腮胡须,他早已也听到了身旁的脚步声,于是停下来,擦了把汗。
李天启拱手问道:“这位大哥,请问您是这附近的人吗?”
那樵夫点头道:“是啊,俺就是这里的。这位客官可是迷路了?”
李天启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五年前来过这里,可现在完全变了个样,根本认不出来了。”
那樵夫说道:“那是,都五年前的事了,幸好客官当时没在这山上,否则那神魔大战可就要祸及自身咯。”
李天启问道:“那想必当年此事一定是惊天动地了?”
那樵夫说道:“那当然,这不,最近这些年这附近的村子小镇许多人都已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