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道一想要更加的了解一下张杨韬的情报,有意拜访其家人。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秦王嬴荡的举动使所有知道的人都不得不聚集过来。
司马手持长枪,杀意凛然。李道一紧随其后,旁观的成分更重一点。
并且路上就可以看到的人也急匆匆地赶着路,明显都是相同的目的地。
所有的人都在朝秦王嬴荡的位置靠拢,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头的事。只为见证一个历史,见证天下的易主。
太庙,秦王嬴荡与部下打赌,举九鼎。
九鼎是大禹收取九州的贡金,各铸成一鼎,载其本州山川人物及贡赋田土之数,足耳俱有龙纹,又称“九龙神鼎”。夏传于商,商传于周,迁之于洛邑。
九鼎乃国之重器,岂可轻动。秦王举鼎,其意如何已是昭然若揭了。
虽然早早地宣布了决定,秦王嬴荡却并不急着举鼎。而是任凭消息流传,以此彰显自己的威严。
此时,太庙的周边区域已经是密密麻麻聚满了人。而秦王安坐高台,与周天子平起平坐,悠然自得地喝着茶。
周天子脸色已是冷到极点,其已是愤怒到了极点。但面对这强势的秦王嬴荡,也只能忍,忍,忍。
秦王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微微一笑。“若是无人见本王壮举,岂不是白费功夫?让天子久等了。”
周天子压抑着自己的愤怒“秦王还是三思。九鼎乃武王定鼎于此,从未移动,每鼎有千钧之重,无人能举。不要自误!”
最后一句已是压制不住,带着威胁的意味。但实力的对比摆在这里,秦王只是轻蔑一笑,完全不把周天子的话放在心上。
“天子才是需要多加考虑。我大秦国力雄厚,当为天下之主。不行尧舜禅让之道,让位贤能,这才是自误啊。”
秦王已经懒得继续扯皮,直接了当的说道。毫不客气,带着鲁莽,带着霸气,不容置疑的霸气!
秦王对候在一旁的两位大将,孟说、任鄙,说道“你们能否举起此鼎?”
任鄙正震惊于秦王嬴荡的大手笔中,也带着恍惚。听到秦王问话,浑身抖了个机灵,说道:“我只有百钧之力,此鼎重千钧,无法举起。”
任鄙毫不犹豫的拒绝,就是能够举起也只能说举不动。周朝再怎么没落也是名义上的天下共主,若冒天下大不韪做下此事,其可不是秦王,怎么担得起后果。
再者,举鼎是秦王计划以此确定秦国正统的大事,非本人不足以担起重任。一个小小的将军、部下越俎代庖,也只会使秦王不顺眼,耽误前程。
任鄙的想法当然是聪明的人的小算盘,孟说的脑子就没那么好使了。
孟说大步踏前,憨厚的笑道:“我来试试!”
孟说走到一个刻有‘雍’字的大鼎前,双手抓住鼎耳,狠狠喝道:“起!”
鼎离地半尺,便重重砸在地上。孟说由于用力过猛,眼珠迸出,眼眶流血。
“此鼎当真是重矣,却不知道是何材质所铸?”
孟说放开双手,踉踉跄跄退后数步,全身虚脱,喘着气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秦王笑道“雍州的贡金,也就是我大秦的天材。不过,虽然材料是弥足珍贵。早就其如此之重的缘由却不在于此。孟说,你能举起半尺,已是了不得了。”
孟说向秦王行礼“不敢受,败者愧对秦王称赞。”
秦王走到‘雍’鼎前,抚摸着鼎身。“此乃大禹定国神器也。且受历代祭祀,寻常人根本难动丝毫。非天命之人不能动也。”
秦王细细抚摸了一下鼎身,转身对周天子说道“天命归秦,现在还差些时候。是我孟浪了。”
秦王在触摸到鼎身后就知道,时机未到,还不是灭周,取鼎的时候。九鼎并没有给秦王嬴荡特殊的感觉,说明秦王嬴荡不是天命之人,至少现在还不是。
听到秦王所言,周天子脸色缓和了一点,但其怒气还是满满地压抑在心里。其想要出言讽刺几句,但理智制止了这个行为。弱者在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遵循的一个原则就是不要惹怒强者!
但秦王的下一句话却让其彻底爆发。秦王笑着扫视了一下众人,脸上带着无比的自信。“此雍州之鼎,乃秦鼎也,孤当携归咸阳。”
说着秦王嬴荡双手抓住两边鼎耳,微微压低重心,使出全力,将大鼎举了起来,缓缓地、坚定地举了起来。
将鼎高举于头上,秦王傲然道:“此鼎,孤收下了!”
“你敢!”
周天子拍案而起。其怒气已是止不住地冒了出来。在怒气的衬托下,风华绝代。其男装打扮也难以遮掩其魅力。
在人群外也有人怒喝,正是赶来的司马,其杀意凛然,让人退避三舍。
“天子息怒,臣来迟也。”司马直接朝秦王嬴荡了攻了过去。“窃国之重器,罪当叛逆。”
司马制止周天子,自身向秦王发起了决绝的攻击。其知道自身与秦王的差距,招招都是两败俱伤,先伤己再伤敌的杀招!
周天子知道事情轻重,知道自己不能出手。虽然有满腔怒气,也只能恨恨地看着秦王。
周天子向周围前来阻止自己的人怒喝“你们都在干什么?!还不协助司马拿下秦王!”
面对天子的命令,却是没有一人前去援手。事实上,这些人大都有投靠秦王的意思了,剩余的也是只顾自己利益,又或是心向天子却畏于秦王威势的。总之,竟是没有一人支援司马。周天子的权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