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风尘仆仆的丰田羽,张角都遂即令人上茶后,便急忙问道:“丰将军,可有良策。”知道此时失态紧急丰田羽也不客套,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道:“张天师不必着急,在下已有计策。”张角都闻言大喜,一面让人上好茶一面催促丰田羽。
“我军现在就是在抢时间,务必在刘代再次回来之前攻破宛城。而我们今日一战已经全力以赴,但是效果平平,所以正面攻克已经无用。”丰田羽分析道。
仲逮讽刺道:“明眼之人都能看出来,这还用你说,我军和候望军甲士相差太多,强攻必然无果。”
“所以我们从内部攻克,诛心之言,霍乱其内。”丰田羽笑道,仲逮依然冷笑:“好一个诛心,好一个霍乱,可惜宛城现在闭守在内,我们的人出现在城外百米外怕便是一箭毙命。怎么诛心,如何霍乱。”仲逮的想法很简单,但也是问题所在,虽然有个人的偏见,但指出了行动的关键。
仲逮多次出言讥讽,张角都心中不快,在他心中丰田羽比仲逮强了不知多少。如果不是丰田羽从扬州赶来,此时仲逮军早就覆灭,故而出言斥责道:“仲逮将请不要妄言,静静听丰田羽将军道来便是。”
丰田羽笑呵呵道:“仲逮将军所言不错,但在下也想好了办法,请听我详细说来。”
“据我观察,今日一战,宛城守军,上下一心,强守城池。这里便说明一点,候望并没有把实情全盘拖出,我想候望他们很可能只说了刘代率军前来,并没有说新野失火之事。所以甲士在有希望之时,便同心同德,士气高涨。”
经丰田羽这么一分析,张角都恍然大悟,赵宏笑道:“所以我们只要说出事情的真想,便能瓦解宛城军心,军心溃散,我军便可长驱直入。”
“丰田羽将军说的是,怎么做全听你的。”张角都说道,仲逮脸色愈发难看,这丰田羽不是本方之人,却有了本方主之意,那我这一方渠帅岂不是个笑话。
“明日继续强攻,同时高喊,襄阳刘代失利,退出新野。几日连续强攻下,一人信,便有两人信,两人信,便会众人信。诛心之言,霍乱其内,此涨彼衰。”丰田羽郑重道,张角都听完道:“就招丰将军说的办。”
丰田羽点头后又道:“如果宛城在刘代支援前不能攻克,那么天师大人您立刻北上,我和仲逮将军带着残部回庐江郡防守公孙敬德的反扑。”
随后众人又商议了一个时辰,便给自回帐中休息,以备接下来的战斗。
第二日太平军再一次攻城,冲杀之中甲士们口中高喊“襄阳刘代,新野失火,败退而回,投降不杀。”
太平军攻势勇猛,声势浩大,大战持续到日落,这才退兵回营。但是张角都等人心中明白,这么不计损失的攻城,要不了几日自己甲士将死伤惨重,到时候便无力再战。
虽然心中有些担忧,但是丰田羽的计策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宛城内,公孙敬德和候望来到将士驻地。他们不得不来,太平军诛心之言,如果不解释,那么便会在将士心中留下疑惑,随时间的推移,会变成心结。
“大家想必心中都在想太平军所说是否为实。”公孙敬德开口道,候望闻言吃惊小声道:“将军,不可说啊。”,候望担心此时要告知将士事情,那么他们将会背负欺骗之名,失去信任,那又如何统领这些甲士。
“不错,本将刚得到消息,刘代大人因为粮草缺失退兵了。”此话一出,众将士哗然,太平军不是空穴来风,心中大乱,襄阳不来支援,他们如何能守住城池。
“不过,这也是我们的机会,这是太平军狗急跳墙,他们惧怕刘代再一次出兵。故而如此,我们怎可为他们所言而动其心。本将在这里保证,大家只要坚持,那么胜利属于我们,待到刘代再一次带兵前来,我们便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公孙敬德铿锵有力的说道。
翌日,太平军再一次攻城,气势依然勇猛。此后连续两日如此,人数也锐减。
大战过后一日的夜晚,众将领聚集在屋内。
“各位太平军连续几日日次攻伐,气势不减,你们有何看法。”说话之人便是第一次交战守城将领吴峰。
众人议论,有人说道:“吴峰你有什么话都直说,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吴峰闻言含笑抱拳,随后朗声道:“以我看,太平军实力雄厚,尤其丰田羽率领的黑手山军。如此凶猛的攻势下,我们能守住几时,况且我们粮草渐渐不足,那刘代所谓的支援,又何时能到呢。”
吴峰说完便不再言语,留时间给众人消化。
一盏茶的功夫后,有人问道:“依吴将军之言,我们该如何。”
“想要保命,不如弃城投降。”吴峰道,众人大惊,大逆不道,投降乃是死罪。吴峰平静道:“诸位想一想,如果真如统帅所说,太平军势弱,那一开始何必欺骗我等。”众将领沉默,他们此时找不到理由说明公孙敬德为何隐瞒消息。
吴峰冷笑道:“既然你们不知道,我便告诉你们。”
“我等不过是前线攻杀的将士,死不足惜。但是公孙敬德,候望,乃是朝廷命官。如果一开始便把实情说出,我们还有多人愿意以死相拼,那么候望他们怎么能保住自己的仕途,没有功绩怎么拜将封侯。说到底我们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况且现在太平军大军在眼前,我等此时何必为这些高高在上的将军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