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兴上门这么一闹,卫阶反而愈发觉得当初拓跋火和慕容狂分析的对,这个姚兴还真的不太可能是弥勒教的内应,他们这几天的布控监视应该是做了无用功了。
和烟濛濛打过招呼后,卫阶和王镇恶再次分头行动,分别找上了拓跋火和慕容狂,目的地依然是夜安街的灯塔,是时候再碰个头了。
杀手藏进羌族地盘的消息是上官清流透露给大家知道的,如今卫阶已经从姚兴那里得到较为可靠的判断,他很有可能只是弥勒教故意迷惑他们的烟雾弹,除了卫阶之外,其他几人对上官清流的身份更是怀疑了。
“上官老板不会是故意误导我等吧?”见面刚坐下,慕容狂率先忍不住,对着上官清流就质问道。
“一开始慕容狂就说了,姚兴不可能是弥勒教的内应!”
“慕容老大稍安勿躁!”卫阶看了一眼有点压不住火气的慕容狂,轻声劝慰道。
“只要有一丝可能,我们就不能放过,没有布控监视,我们也无法完全将姚兴身上的嫌疑洗去,如此说来,咱们这几天也并非都做了无用功!”
“对付弥勒教,兹事体大,任何线索咱们都不能放过,再有,上官老板我卫阶是完全信任的,也希望各位心中也不要再有疑虑,以免影响判断,误了大事!”
拓跋火微微点头,沉声说到:“我相信卫阶公子的判断,以后在这个房间里的都是自己人,相互就不要再有猜忌了,当务之急,还是确认弥勒教内线的身份!”
“首先可以肯定,这个内线一定存在,而且身份不会低,现在想来,上官老板上次所言不无道理,拓跋火现在怀疑匈奴的刘光!”
“这个刘光是赫连勃勃的心腹,在寿县之内,却是安分守己,从未做过过激之事,这很值得可疑!”
其时赫连勃勃虽然还没做出用人的头骨砌城这种天怒人怨之事,但是残暴的本质已经初现端倪,刘光作为赫连勃勃的心腹,在寿县的这几年,却一直未曾做过逾越寿县规矩的事。
“单从此点来推断刘光可疑,有点牵强,毕竟众怒难犯,匈奴如今大不如前,他遵循规矩,低调行事,并不出奇!”王镇恶考虑比较周全,沉吟着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如果再判断错目标,只怕咱们的诱敌之计就要变成笑话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行事再如何保密,时间拖久了,也会让有心人看出端倪,更何况是弥勒教,单是从以羌族的地盘为杀手的藏匿之所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小心谨慎的程度。
“对了,两位老大家主那边可有回信?”卫阶转而问到。
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两族首领应该给出回应了,一切行动都建立在这两族支持的前提之下的。
拓跋火和慕容狂几乎是同时点头,说道:“鄙族家主以回信同意,并让我等尽力帮助卫阶公子!”
卫阶微微点头,凝重的神色舒缓了不少,抬头看了一眼上官清流,语带期待地问到:“清流兄怎么看?”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确实很难判断,不过清流也觉得匈奴刘光的可疑度最高,这一次就由清流亲自来监视刘光!”上官清流面容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语气一如既往地淡然。
“弥勒教既然是个有着自己信仰的宗教,想必一些法事是避免不了的,这件事交给清流,只要他们是弥勒教的人,清流自会让他们无所遁形!”
“清流兄需要多久能确认?”
卫阶已经有点等不下去的感觉,眼看着一个月时间就要过去了,实在不行,只能继续北上,到了冀州后再想办法了!
他答应过谢安,入冬之前,是要回到建康城的,出来之后,他才知道当初他把问题想得过于简单,南霸天兄弟是谢安的人也是他没有想到的,他甚至怀疑谢安是不是已经知道他在密谋对付弥勒教。
“三天!”
上官清流站了起来,背负双手,抬头看着灯塔到。
“三天时间,无论刘光是不是弥勒教的人,清流都会给大家一个肯定的答复!”
“清流有一种感觉,这一次咱们不会再找错目标了,两位当家也准备一下,一旦确认下来,咱们就以雷霆之势将刘光秘密控制住!”
“到时候清流自有办法让她开口,说出他知道的一切!”
拓跋火和慕容狂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深深的忌惮,在他们心中,寿县的各位老大,除了姚兴,他们还想不到谁能被人要挟到说出一切的可能。
他们也在庆幸,至少这一刻,他们和上官清流,是友非敌,只是,此间事了,下一个回合呢?
在寿县呆的时间越长,卫阶愈发觉得寿县人的不简单,即便是在拓跋火和慕容狂眼中一无是处的姚兴,也有着他的手段和气魄,就在上官清流亲自监视刘光的这几天时间里,慕容狂却陷入了麻烦之中。
在姚兴的提议下,北帮召开了紧急长老会,会议之上,姚兴联合其他三位当家向慕容狂提出质疑,要慕容狂在长老会上说出他和卫阶还有拓跋鲜卑族合作一事的相关事宜。
慕容狂自然是不可能说的,长老会上一时间气氛极为凝重,大有一副风雨欲来的躁动,幸得拓跋火及时赶到,虽然拓跋火没有列席长老会,但是在北帮之中的声望地位却不长老会任何一位长老之下。
最终在拓跋火的尽力斡旋之下,二人以作出不损害任何一方的利益的保证后,长老会才息事宁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