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儿你可有什么好的提议?”
卫嚾越想越觉得卫阶说地有道理,当下不顾老脸,直接问到,反正是自己的孙子,真要是比自己考虑的周全,那是好事!
“我需要见一见朱序朱大将军,和他谈一谈!”
卫阶的心中早就存在了一个想法,不过这个想法能不能实现,需要看朱序的态度。
“好,刻不容缓,现在我就带你去!”卫嚾也是个急脾气,二话不说就站了起来,要带着卫阶去找朱序。
“不,爷爷,只能我单独和他谈,我和他谈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卫阶有自己的顾虑,自己要做的事,是在影响历史进程,甚至可以说是在创造历史,当然是参与的人越少越好。
卫嚾略一愣神,看着卫阶坚持的眼神,失笑摇头,好小子,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好吧,你就在此等候,让你小子的谱再摆足点,我让朱序将军来这里拜见你!”说完卫嚾哈哈大笑着离开了房间。
迄今为止,卫恒还没有和自己的儿子说过一句话,在他看来,自己的这个儿子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变得让他觉得无比的陌生,虽然这种变化是他希望看到的,但是眼前这个儿子,已经开始让他有一种需要仰望的错觉了。
只是朝着卫阶略一点头,卫恒便离开了房间,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卫恒的儿子!
卫阶在朱序身上看到了谢玄的影子,二人的气质有几分相似,都是极有风度的儒帅,若说有什么不同的话,朱序的年纪要稍大一点,身上更多几分沧桑,而谢玄,则是多了几分气定神闲!
从进门到现在,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朱序一直未曾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桌前品茗,他不说话,卫阶也不说话,二人像是等对方开口,又像是在互相观察。
“听你爷爷说,你说襄阳城必破?”一身儒生打扮的朱序开口了,不紧不慢,像是在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语气温和。
“是!”卫阶肯定地说到。
“理由?”
“我肯定你,包括我爷爷还有我父亲,都不是慕容垂的对手!”卫阶能怎么说?难道说历史上襄阳城就是在你朱序手上被攻破的,而你朱序还被俘投敌了!
“你对慕容垂很了解?”朱序不以为杵,坚毅的脸庞上看不出丝毫情绪的变化。
“年方十三,便已勇冠三军,历经大小战役无数,少有败绩,擅用奇兵,用兵诡异之处,神鬼莫测,除此之外,此人更是雄才大略,若非为兄所忌,不忍骨肉相残,转投苻坚,一统北方的很有可能是慕容垂,而不是苻坚!”卫阶在脑海中将慕容垂的信息稍加整理,娓娓道来。
“敢问朱将军自比当年的恒温如何?”
朱序沉默了下去,所有带兵大战的人都明白,慕容垂就是战场上的神话,是不可战胜的代名词,他自己也是当世名将,原本他就已经抱着殉城的决心,不想朝廷却派来了卫家父子增援,要知道,增援的请求,他可是一年前就发出了。
朱序清楚,朝堂之上,有人像顾忌他一样顾忌卫家,想借前秦之手除去他们,如今大晋已是内忧外患,朝中之人却还自顾争权夺势,清除异己,他自己死则死矣,只是可惜了卫家这三代忠良,那都是大晋的基石啊!
“趁还来得及,你还是劝劝你爷爷带兵离开襄阳吧,也好替我大晋保存有生力量,我会上奏朝廷,揽下全部责任,尽力替卫家开脱!”
卫阶心中暗赞,这个朱序果然不一般,看事情看得很透彻,不管是朝中的勾心斗角,还是日前战场上慕容垂的伎俩,都逃不过这名将的法眼,只是看得透归看得透,终归是无力破局。
“朱大将军忠勇可嘉,更是义薄云天,卫阶佩服,敢问朱将军,是否为了大晋,能舍弃一切?”
“当然,想我朱序也是名门之后,为国尽忠那是理所当然,我会与襄阳城共存亡,只是我不想卫家也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二公子聪慧,当能听懂我话里的意思!”朱序已经心存死志,说话间波澜不惊,只是在说到卫家的时候,情绪略有波动。
“那要是让大将军背上投递叛国的罪名呢?”卫阶端起眼前的茶杯,轻抿一口,轻声说到。
“大将军先不要激动,且听我说完,我有一计,既可保我卫家上下周全,也能为朱将军留下一条生路,更是留下一个来日为大晋反攻立功的机会!”
激动起身的朱序听完卫阶的话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卫阶的意思他已经能猜出个大概,这是要他假意投敌,在前秦卧底,来日大晋反攻北伐,他也可以出一份力。
卫阶并不着急,看着朱序神色变幻不停,并没有再出言蛊惑,这个决定需要他自己去做,他相信朱序最终会同意,因为历史就是这么记载的!
让一个脑门上都刻着一个忠字的人做这样的决定,确是艰难万分,许久之后,朱序才像泄了气的脾气般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我想听听二公子还有没有其他的高见!”
“如今前秦国力日盛,进犯襄阳只是第一步,来日大军南下,兵逼建康,可以预见,朱将军难道不想留下有用之身,在关键时候给前秦致命一击吗?”
“当然,如果朱将军不能承受投递叛国带来的耻辱,不能做到忍辱负重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朱将军有种和襄阳城共存亡,我卫家子孙一样可以!”卫阶站起身来,适时地用自己慷慨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