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像谢安说的这么去做,那卫阶就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司马休之真的很有可能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结局,卫阶自然不会,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向谢安妥协!
“安公,对付司马休之是必然的,只是我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眼下绝不是玩火的好时机,一个不慎,就是满盘皆输的局面,您说呢?”卫阶如是说道。
“不!”谢安摇了摇头。
“老夫正是为大局考虑,才建议小阶去鼓动司马休之冒进的,除非小阶你并非想要对付司马休之,而是真的想要帮他立功!”
没等卫阶开口否认,谢安又接着说道:“老夫相信自己没有领会错小阶的意思,小阶这次推举司马休之,就是想借这个机会除掉他,老夫也已经帮你铺好了路,逼迫他立下了军令状,小阶不会在最后关头心慈手软吧?”
“若论大局,临阵换帅乃兵家大忌,定然会造成军心不稳,所以越早换越好,这也是老夫为何让你想办法在第一时间就让司马休之和苻融正面交锋!”
卫阶哑口他是建康城第一清谈大家,在谢安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谢安所说,他竟然丝毫反驳不得!
“安公,卫阶明白了,卫阶会想出一套完美的说辞!”
谢安微微点头,说到:“如果小阶你实在没有把握的话,那就让老夫帮你出手,老夫会紧密关注的!”
卫阶不禁暗自吐槽,盯着就盯着吧,说什么紧密关注?
“好了,安公,卫阶要去赶上司马道子他们了,预计今天傍晚时分,大军就会开拔,原本卫阶并不打算随军前往,如此一来的话,少不得也要和司马休之一起去淮南了!”
说到这里,卫阶不禁又想,谢安是不是借口对付司马休之,想把他卫阶弄离建康?去到淮南前线,再发生点什么意外的话,也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谢安的身上!
谢安微微点头,说到:“你去吧,司马道子若是问起我们的谈话内容,小阶你应该知道该如何去说吧?”
…
“呵呵,卫将军,这个老狐狸又用什么花言巧语迷惑将军了?”
司马道子的话让卫阶生出一股恶寒,当下不由苦笑摇头说到:“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老一套,想必会稽王应该能体会到卫阶此次把乐属军推上前线的苦心吧!”
司马道子背负双手,不疾不徐地往前走着,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遥远的天际,这才缓缓开口说到:“本王自然明白,将军的话,本王深以为然,如果乐属军只是操练而不上战场的话,纵然操练一百年,也难堪大用,不知道那个老狐狸是怎么体会将军的苦心的?”
“安公将卫阶大大褒奖了一番!”卫阶快走两步,越过司马休之和司马尚之两兄弟,来到与司马道子并肩的位置,笑着说道。
“安公认为卫阶此举是为了消耗乐属军的实力,故而把乐属军给推上了前线!”
“老狐狸此番怎会如此肤浅?不似他的作风啊!”司马道子皱眉说到,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本王明白了,老狐狸应该是开始忌惮乐属军的实力了,上次比武大会,还有之前的阅兵,估计都给这老狐狸打来了不小的震撼,他应该是意识到,假以时日的话,乐属军的战斗力必然不会在谢玄的北府兵之下,故而觉得这是一个消耗,甚至借前秦大军消灭掉乐属军的好机会!”
“你既然自作聪明,要这么想,那就最好了,还省了我一番口水!”
卫阶面含笑意,心中想着,嘴上说道:“会稽王果然神机妙算,安公虽然褒奖了卫阶,却也不无埋怨之意,他觉得卫阶对于操练乐属军,有点过于用心了!”
“哼,从一开始本王就知道,这个老狐狸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司马道子冷哼一声。
“再怎么说,乐属军也是我大晋的军事力量,是建康城的最后一道防线,老狐狸若真的是为朝廷设想,就就不该,也不会说出这番话!”
司马道子说的自然是在情理之中,谢安不想看到乐属军向好的方向发展,就是于理不合,不过他自然有他的说辞,乐属军并非朝廷的军事力量,而是司马道子这个对大位充满着野心的人的私人武装!
“会稽王,卫阶这就要和休之将军一起回军营点兵点将了,不知您是回府,还是与我们一同回军营?”
一行四人边走边聊,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宫门之外,卫阶看了一眼司马道子的马车,轻描淡写地说道。
“本王就不去了,有卫将军和休之安排此事,老夫岂有不放心之理,只是这一次事态紧急,需要即日行军,送行酒只怕是来不及了,本王就等着两位将军凯旋回来,连着庆功酒一起喝吧!”司马道子显然对军营没什么兴趣,推脱着说到。
“如此卫阶告辞了!”
“末将告辞!”
卫阶,司马休之兄弟二人翻身上马,朝着乐属军大营就疾奔而去!
三人疾行半炷香的时候,卫阶率先将马的速度给降了下来,司马休之第一时间会意也放缓了马步,而对形势一无所知的司马尚之则是快马加鞭,闷头疾奔而去,丝毫没有留意到身边的两个人已经落后了数十长的距离!
“安公想要借这个机会除掉你!”
对于司马休之,卫阶自然不用隐瞒谢安的想法和打算,也不能隐瞒,当下在马背上沉声说道。
“他让我蛊惑将军在抵达淮南之后第一时间对前秦大军发动攻击!”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