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于天下大局,南北形势,很多事情慕容狂都不可能有卫阶看得清楚,但是有一个人,他一定比卫阶更加了解,那就是慕容鲜卑一族的族主,慕容永!
慕容永是一块什么料,卫阶只能是从史书记载来了解,再就是道听途说,而慕容狂却不一样,他对于慕容永,那是有着非常深刻的了解的!
很显然,慕容永并不是卫阶想要找的合作对象,慕容鲜卑在北方的势力虽然不小,但是论及魄力和潜力,别说是和慕容垂相比了,就连姚苌秃发乌孤之流,慕容永也有所不及!
摊上这样一个族长,慕容狂是无奈的,他最直接的感受便是如今慕容鲜卑在寿县的影响力,以慕容鲜卑在北方的势力,加上他慕容狂的能力和魄力,好不夸张地说,在这寿县,早就该是一方独大的局面,什么南帮北帮,什么夜安街,统统都要臣服在他慕容狂之下!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就因为慕容永缺乏眼光,又不够魄力,如今慕容鲜卑在寿县内的势力,比起拓跋鲜卑而言,都稍有不如!
很多时候,慕容狂都有点抑制不住地羡慕拓跋火,因为他见识过拓跋珪的风采,在他看来,无论族群是强是弱,作为一族之主,就应该是拓跋珪这般模样!
久而久之,对于族中利益,慕容狂渐渐就看得淡了,既然有力无处使,还不如我行我素,追求那种让人迷醉难返的快意恩仇!
“卫公子,请恕在下收回此前的那番话,公子的难处,只怕在下是有心无力了!”慕容狂苦笑说道。
卫阶心知肚明,慕容狂这看似简单的一句话,这其中又包含着多少的无奈,还有着多少对慕容永,对慕容鲜卑一族的失望,这是在告诉卫阶,他慕容狂,还有他慕容狂背后的慕容鲜卑一族,都没有资格成为卫阶的合作伙伴!
“慕容当家,你我是共过生死的好兄弟!”卫阶沉吟着说道。
“慕容当家心中的无奈,卫阶多少能体谅几分,实不相瞒,卫阶的苦恼之处就在于卫阶想和慕容当家合作,却不想与贵族有任何牵扯!”
实际上,说这句话的时候,卫阶还在担心自己有否过于直白,这句话虽然是对慕容狂的一种肯定,但是对于慕容鲜卑,却又是一种看轻。
好在慕容狂只是脸色稍有不虞之后便也只是一脸的苦笑。
“多谢卫公子看得起在下,公子的话虽然直接到有些伤人,说得却是事实,慕容狂并非不知好歹之人!”接连苦笑之后,慕容狂一脸坚定地说道。
“如若公子心中的苦恼当真是源自在下的话,还请公子放心,公子尽管去找任何人合作,勿需顾忌在下的感受,无lùn_gōng子最终选择和谁合作,你我二人兄弟照做,酒,照喝!”
慕容狂豪气冲天的话,让卫阶心中激荡之余,又有些感动,眼前的慕容狂,真是一个不可多得值得相交之人!
“实不相瞒,慕容当家,卫阶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合作对象!”卫阶微微摇头,看着慕容狂诚恳地说道。
“只是此番合作想要成功的话,还是需要慕容当家出手帮忙!”
慕容狂短暂的愕然之后一拍脑袋,失笑摇头。
“真是够蠢的,在下早该想到了!”慕容狂叹声说道。
“公子确是好眼光,若是在下是公子,也会选择与拓跋家主合作,只是你们二人之间合作,和在下又有什么关系?”
卫阶来到寿县,寿县见的便是拓跋火这个拓跋鲜卑一族在寿县内的代言人,几日之后才见的他慕容狂,又有了这一番话,这个时候慕容狂没道理还猜不出卫阶想要合作的对象是拓跋珪了!
实际上,从正常角度考虑,卫阶合作的对象,首选自然便是苻坚,其次便是慕容垂,既然苻坚是不可能和南晋任何一方势力合作,那和慕容垂无疑会是最佳选择,战神这个称号,并不是白叫的!
卫阶最终选择的是拓跋珪,实际上让慕容狂很是意外的,只是慕容狂平生最痛恨的人便是与慕容鲜卑一族分道扬镳的慕容垂,慕容垂若不是叛出慕容鲜卑,投向氐秦,慕容鲜卑一族又怎么落得如今的下场?
更为可恨的是,慕容垂叛出之后,不仅自立门户,还自认是慕容鲜卑一族的正统,还曾多番扬言要一统鲜卑一族!
慕容垂和慕容永之间的恩怨情仇,慕容狂并非毫不知情,实际上,慕容狂自小最崇拜的人便是慕容垂这个十三岁便开始征战沙场的不败战神,然而期待越大,心中的落差也就越大,慕容垂的最终叛逃,也使得他在慕容狂心中变成了对于慕容鲜卑一族来说的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慕容狂嘴上说不介意卫阶和任何人合作,但是他很怕从卫阶的口中听到慕容垂的名字,在卫阶表明态度后,他的心中又是五味杂陈,难以言喻。
有庆幸,有失落,还有着一些无所适从般的茫然,就连慕容垂,竟然都入不了卫阶的法眼,是卫阶眼拙,还是说拓跋珪真的就比慕容垂更具潜力?
“有关系,关系重大!”卫阶笃定说道。
“慕容当家若是不愿意出手帮忙,卫阶和拓跋鲜卑族之间的合作,便难得安稳!”
卫阶的这句话让慕容狂暂时忘却了心中的那难以言明的各种滋味,饶有兴趣地问道:“公子此话怎讲?在下何时变得如此重要了?”
“慕容当家的这份力是否重要,听完卫阶所说便全都明白了!”
说完之后,卫阶将他与拓跋珪之间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