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阶此计甚妙!”
谢玄一边鼓掌,一边感叹着说到:“安公着小阶来我北府兵中任军师一职,果然是独具慧眼!”
帐内众人都是领军之人,都有着无比丰富的作战经验,卫阶的这个计策虽然说不上有多刁钻,但是却很实用,尤其是针对王恭这样的有心人。
而且卫阶只是一介书生,并未有过从军的经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个计策,已是相当难得,当下众人都随着谢玄,尽皆鼓起掌来。
卫阶微笑着站起身,对着众人拱手作礼,心中难免有些得意,看来这领军打战,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嘛。
“如此便依卫军师所言,刘牢之将军率部秘密前往广陵部署,何谦将军配合,遣小股士兵虚张声势前往徐州,可还有其他异议?”
谢安的威望毋庸置疑,但是在北府兵中,说一不二的始终还是谢玄,谢玄的这一句卫军师,也就坐实了卫阶军师的职位,谢玄说完之后,账内众人皆点头领命。
“小阶便随牢之前往广陵,以策万全!”
昨晚没吃饭,饥肠辘辘的卫阶从帅帐中出来后便急匆匆地想赶回去大吃一顿,却发现何无忌如影随形地默默在身后跟着自己。
“无忌兄弟你这是?”
“奉刘爷之名,贴身保护服侍卫军师!”何无忌先是挺身行礼,而后大声回答道。
卫阶愕然,这刘穆之对他可真够好的,自己的外甥加亲兵都送来供他卫阶差遣了,当下也不推辞,由着何无忌跟在自己的身后。
“卫军师,可否收无忌为徒,教我华佗五禽戏?”
回到自己的营帐后,卫阶迫不及待地就开始治自己的肚子,却被何无忌的一句呛得差点没把嘴里的米饭给喷了出来。
“还请师父收我为徒!”说着何无忌就跪了下去,任卫阶如何拉他都不起身。
“还真是个武痴!”
卫阶一边暗忖到,一边放开怎么也拉不动的何无忌,嘴上说到:“我可以教你五禽戏,但是拜师就免了,你是个武痴,我却是一介书生,怎么做的了你师父?”
“军师教无忌五禽戏,军师就是无忌的师父,军师若是不答应,无忌便长跪不起!”
卫阶无奈摇头,难道古人就喜欢来长跪不起这一套?不过何无忌这个少年性子腼腆,是个忠厚的老实人,他还真的挺喜欢,当下不再坚持。
“随你吧,我答应你了,可以起来了吧!不过咱们的师徒关系只能私下论,不可对外人提起,包括你的舅舅,平时还是喊我军师吧!”
“多谢师父,不,多谢军师!”何无忌大喜,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身来。
“教我是教不来的,这里有个手抄本,我也是跟着学的,你且拿去看吧!”卫阶从怀中取出五禽戏的手抄本,递到何无忌的手中。
何无忌郑重接过,小心翼翼地翻看了几张,不由得激动地说到:“若无忌没看错的话,这是吴普先生亲手所著的手抄本,这可是孤本啊!”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丝质方帕,小心翼翼地将手抄本包好,卫阶看得好笑,说到:“不就是一个手抄本嘛?有必要这么夸张?”
“军师有所不知,这五禽戏乃当年三国时期华佗先生所创,但是并未有任何记载,只是华佗先生的徒弟吴普先生观摩其动作,手绘了一本,军师给无忌的,应该就是当年吴普先生亲手所绘的那一本!”何无忌将手抄本放入怀中,恭声说道。
“后来流传于世的手抄本都是后人依照这个手抄本临摹而得,怕是失了其中神韵了!”
“原来如此!”卫阶没想到支遁大师给自己的这个手抄本竟然如此珍贵,当下对这个得到高僧又多了几分好感。
“如此你便好生研究研究吧,有不明之处也别来问询于我了,想来我在这方面的悟性还不如你呢!”
“知道了军师,无忌先行告退!”
何无忌已是一副急切想要溜走的模样,卫阶心中好笑,口中说道:“请便吧!”
何无忌走后,卫阶继续吃着早饭,还没等吃完,刘穆之不知从什么地方回来了,刚一进营帐便咋呼呼地说到:“叔宝,叔宝,猜猜我刚去见谁了!”
卫阶头都没抬,一听刘穆之那兴奋的语气就知道他跑去见刘裕了,把口中的馒头咽下去之后,再喝了口汤粥,才郑重开口说到:“道和若真的替刘裕着想,现在还是尽量别去找他,以免横生枝节!”
“穆之在军中就这么几个熟人,刚来报到,去见面打声招呼没什么吧?”刘穆之不以为然地说到。
“我说的是以后,军中人多眼杂,又耳目众多,还是注意些的好!”卫阶总算吃完,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吃饭了吗?给你留了一个馒头!”
刘穆之愕然看着营帐中空空的桌子,他清楚地记得他走的时候上面可是有一大盆稀饭还有五六个馒头的,现在竟然只剩下一个馒头了!
“都是叔宝你吃的?”
“有什么问题吗?昨晚没用膳,早上便多吃了些!”卫阶站了起来,稍稍舒展了一下四肢,语态轻松地说到。
“大家都是斯文人,有斯文人这么能吃的?话说叔宝你最近的饭量是越来越大了!”刘穆之苦着脸说到,军中用膳时间非常固定,卫阶只给他留了一个馒头,怎么撑得到晌午?
“额!”
卫阶闻言微微一怔,好像还真是这样,在练习五禽戏前,一盏燕麦粥就能喂饱他了,刚才却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