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霜离开梁王府,径直回到旅店,看到兄弟们一个个睡得香甜,没有惊动他们,摸到自己的铺位上和衣而睡。
第二天早晨,若不是楼下的说话声惊醒了他们,兄弟几个不知要挨到什么时候起床。江真子知道他们兄弟几个昨晚喝多了,睡得很死,不忍心叫醒他们。
启霜尽管晚上耽搁了睡眠,他还是第一个醒来,揉了揉惺忪睡眼,看到几位义弟一个都没醒,就去他们的床上逐个催促:“起来了,都快晌午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办?”
张显、汤怀醒来,看了看窗外的眼光照色在床上,挠了挠有点蓬乱的发髻,不要意思的笑说道:“喝酒误事,今后还是少喝为妙。”
“牛皋、王贵,你们两个还不起来,太阳快下山了。”张显喊道。
王贵醒来,揉了揉眼睛看到射进来的眼光,咋呼道:“天啦!真的太阳快下山了。”
牛皋似醒非醒的嘟囔:“这么早就起床,我还没睡够哩。”
“你呀,吃喝是把好手,睡觉也是把好手,你看看外面的太阳有多高了,到了什么时候了?”启霜嗔怪道。
牛皋咧嘴一笑:“嘿嘿,那么多好酒好菜,我不把它们彻底消灭岂不可惜?”
兄弟几个下楼来,洗漱完毕,柳真子老板热情地迎了上来,满脸赔笑道:“各位大爷,你们昨晚睡得可好?在下这里简陋,都是一些硬板床,实在有些抱歉,这样吧,你们今后在本店食宿,本店样样五折如何?”柳真子最后问道。
“店家不必如此,你也是小本经营不容易,我们兄弟几个的食宿该怎么算就怎么算,无需优惠,免得其他客官闲言碎语,丢了生意。”启霜说道。
张显、汤怀、王贵都恳请柳真子一视同仁。
柳真子听了只好作罢。
“店家,给我们来点饭菜,我们兄弟吃了饭还要去外面打探消息。”启霜说道。
“岳大爷,你们几个还要不要点酒?”柳真子问道。
“昨晚大家喝多了,今早上酒还没醒,不喝了,喝多了去外面会闯祸的。”张显接过话茬子说道。
柳真子答应一声准备去了,不大一会儿,饭菜摆在了桌上,兄弟们风卷残云一下子吃光了。
“江兄,楼上的行李麻烦你多照看一点,我们几个去外面转转。”启霜说道。
“各位尽管放心去,一切包在我身上,决不会有什么纰漏。”柳真子一口答应。
兄弟们出了店门,向东走去,京师不愧是繁华之地,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市民的穿着打扮比其他城市都要讲究,而且还有大辽、西夏、大金、吐蕃、回鹘等地商贩出没,真可谓:五行八作样样有,天南地北芸芸在。
来到前面三岔路口,行人分流各奔东西。启霜打住了脚步,牛皋问道:“大哥,前面有两条道,我们去那一条道上会好玩些?”
“牛皋,你就知道好玩,我们来京城不是游山玩水的,我们是来求取功名的。”张显说道。
说话间,前面来了两位翩翩少年,一个身穿白色绫罗,身高九尺,圆圆的脸蛋,又白又嫩,五官端正;一个身穿红色绸缎,身高八尺,卧蚕眉,关公脸。两位少年手拉着手,有说有笑。
“哥哥,听说京师的大相国寺热闹,不如我们去哪儿走走?”白脸少年说道。
“去就去,只要贤弟高兴,去哪里玩都可以。”红脸说道。
牛皋听了他们的对话,也想去相国寺看看热闹。
“大哥,既然他们兄弟去得,我们也去看看何妨?我们从未来过京城,见见世面也好回去向家里人说道说道。”牛皋说道。
“是呀,大哥,不如我们一起去相国寺走走。”张显、汤怀、王贵随声附和。
“好吧!大家过去看看就走,不要招惹是非。”启霜叮嘱道。
兄弟四人答应一声就跟在那两个少年后面去了相国寺。
相国寺前面有一片宽阔之地,那里三教九流、做买卖、赶场子、说书、杂耍什么都有,好不热闹。兄弟几个左看看,右看看,那里有热闹就往那里凑。
“好!好!……”只听得相国寺内喝彩不断,掌声如雷,非常热闹。
“大哥,里面一定更精彩,不如我们进去看看。”张显征询道。
启霜点头,众兄弟拨开众人走了进去。
来到殿内一看,只见一个说书的先生站在台上正在神采飞扬的说杨家将之八虎闯幽州,说得有声有色,有板有眼的。
台下聚满了听众,那红白两位少年坐在最前面的位置,说书的先生对他们俩似乎很恭敬。
启霜等人在后面一排坐定,专心的听起评书来。
“话说太宗皇帝驾幸五台山进香,被潘仁美引诱观看透灵牌,照见塞北幽州萧太后的梳妆楼,但见楼上放出五色毫光,光彩夺目。
“那是什么地方?朕想过去看看。”太宗问道。
“启禀陛下,那是辽国萧太后的梳妆楼。”杨老令公答道。
“朕想过去看看,不知可否?”太宗说道。
“皇上,万万不可,那是虎狼之地,陛下乃九五之尊,岂可以身犯险。”老令公慌忙阻止。
“朕攻取太原,辽人闻风丧胆,如今大宋日益强壮,辽人岂敢轻举妄动?“太宗说道。
“陛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何况幽州?微臣可以奉旨前去,要萧太后等人搬走就是了,他们番邦不毛之地的小小国家岂敢得罪天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