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琴与南宫光循声赶去,就见饶波正与一个比他高上三倍的怪物缠斗,那怪物状似无头的武将,身上披着残缺的盔甲,胸前一处巨大的伤痕从左肩划至下腹,露出一条条森森的肋骨,红肉翻着,却没有鲜血流下出。
饶波剑法精奇流畅,将怪物罩在一片剑光之中动弹不得,可是再瞧一会儿,翻飞的剑气竟都很难刺中那怪物。铙波的铁剑击在它手臂上却无伤口。
“不好,那怪物似乎刀枪不入。”南宫光发现了。淑琴瞧出有些不对:“饶波好像渐渐落了下风,如此下去,他可能支持不住!”
“怪物那些伤口不似是铙波划的,这无头武将不会是‘尸王’吧?这可是天地间至强的妖物,传达室说魔王的战将死后心有不甘,戾气不散,变为‘尸王’,仍为魔王拼杀,直到灰飞烟灭。”南宫光说道。
“你拿好珠子,我去帮忙。”南宫光瞧到铙波的袍袖已被那怪物扯去了半截,赶忙出剑冲去,加入战局。
此时饶波已经打得脸色发白,瞧到南宫光冲了过来,对他叫道:“南宫光,你先顶住,我退出去施‘破甲’之术,破了他这金刚不坏之身。”
“好,放心!我来顶!”南宫光挥剑强攻几招,饶波趁机退出,手捏剑诀,迎空舞动,突然指向那怪物,大喝一声:“破!”
只见这时南宫光正举剑劈向那怪物挥来的一只巨臂,随着饶波的一声怒喝,南宫光的铁剑竟然深深切入怪物肉身。饶波一瞧术法得手,连忙挥剑冲上,与南宫光一起对敌。
但二人双剑仍然只能伤及皮肉,无法斩断其双臂,那怪物挥着皮肉破败的巨臂,竟然不落下风。
淑琴瞧出不对,施展藤术,缠住怪物,减慢他的速度,心中在想,只能赌怪物怕手中珠子了,趁机带他们二人逃跑!
淑琴持珠冲了过去,果然,在宝珠的光晕快要触到那怪物时,它猛然向后一蹿,似乎是要躲避光晕,淑琴拉住饶波的手,同时对南宫光大喝:”快跑!”三人趁机拔腿飞跑,那怪物恶嚎一声,紧追不舍。
三人一阵猛跑,终于冲入青石阶,一回头,发现那怪物不见了。
“还是这青石阶的结界厉害,总,总算安全了。”淑琴他们上下不接下气。
“你将宝珠给我做防御,我还想再和它再战!”饶波仍是不服气。
“饶波,你为何一定要杀死那怪物呢?为了杀它,陪上朋友性命值得吗?若为找宝物,应在四翼蛇身上,你和它拼命有何意义呢,你的本事要用在需要的地方吧!逃跑一次有什么介怀的。”
饶波被质问后一进无语,停了半响,说道:“我是在探路时发现四翼蛇,追踪它时遇上那怪物的。它若是‘尸王’,我们就更不能不管了,传说‘尸王’是魔王的死士,怎么出现在横岗山上?”
“管也不一定要你们现在冲过去杀它啊,我们报告殿监大人和宗主,让他们处理不是更好!”淑琴劝道。
饶波沉吟:“不可,我在幻海中还瞧到一个横岗山中人,虽没瞧清面目,但那人身穿灰袍,”南宫光和淑琴面色均一寒。
三人都明白,此山中人是以袍服的颜色来区分身份:剑宗为黛黑,术宗为藏蓝,气宗为月白,而着灰的只有两人,掌门和御剑堂殿监。
“你又如何知道那人定是横岗山上的?”淑琴疑惑道。
“我追踪一条四翼蛇到幻海中,那蛇没了踪影,却瞧见不远处林子里一个穿灰袍的身影一闪。我赶过去,想瞧瞧到底是什么人,可是他的轻功比我好太多,一转眼就不见了,然后我就遇上了那怪物。”饶波慢慢地说。
“那人轻功你识别得了吗?”淑琴问道。
“我可以肯定那人的轻功身法是本山的。”饶波以肯定口气说道。
“你的意思是,那人与‘尸王’有关?”南宫光问道。
“我不能肯定,但我觉得,此事不宜马上跟其他人说。”饶波想了想,说道。
“这点我同意,暂时就我们三人知道为好,我们只能暗中调查此事了。”淑琴冷静地说道,“大家遇事一起商量,不可冲动亡为,言语上也要注意别人情绪,可好?”
二人齐齐点头,淑琴暗笑,两个臭小子终于听我话了。
其实饶波没来御剑堂时,南宫光是公认的第一,后来出了个饶波,两面三刀年过了四殿大考,一下成了横岗山百年不遇的奇才,风头盖过南宫光,引得众剑童将他们比较来比较去。
现在他们二人同在五殿学习,两人间明争暗斗,他们间比试,是一等到一的大事,他们被宗主处罚很快传遍御剑堂。
淑琴询问饶波和南宫光:“你们二人在体力、内力、心力三力上是否有天赋异禀呢?”
饶波道:“不错,我们二人均有。在体力上我略强于他,但内力上他略强于我,而心力不相上下,尚求各自在突破。”
南宫光道:“我们剑童姿质悟性不一,在心力上特别重要。开山以来,祖师爷便严令不得收十岁以下的稚子,便是因为孩童的心力太弱,无法自制,强行修练难免揠苗助长。”
饶波道:“我们尚不能使用附有剑魂的宝剑。而心意和剑魂相通,以心御剑,以力持剑,以气护剑,便是横岗山剑道的根本。南宫光较早通过以心力运剑,我是最快时间通过之人。”
饶波不习惯于说很多话,他没什么朋友,不懂得如何交朋友,多年以后也不知道自已如何与他们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