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名庄丁送来酒饭,摆好怀筷,便自退去。
钟和道:”田兄呢,不到这里来用了吗?”
于总管道:“田护法那里,兄弟已着人另外送去了。”
钟和道:“那咱们就不用等了。”
吃完饭,房蓉指着一道门问:“那里可是还有间房吗?”
于总管点头道:“是,那是一间密室,山上遇有机密大事,就约几位护法到里面磋商。”
房蓉道:“我可以进去吗?”钟和道:“里面并无机密,只要于总管开门就是。”
房蓉道:“确实有事,要单独进去一回。”于总管道:“兄弟替姑娘开门。”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串锁匙,找开门锁。房蓉回头朝吴星笑道:“大哥稍等,我进去一回就好。”举步跨进密室,随手掩上房门。
吴星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暗自纳闷。
过了一顿饭时光,房蓉才开门出来,朝钟和招手道:“钟护法,我还有一件及为重要的事,要向你请教,你可否进来一谈?”
钟和知她有深意,急步走了进去,房蓉让他掩上房门,房蓉拿出白玉小瓶,笑道:“花不少工夫,将这瓶‘百草丹’每一颗都验了,贼人百密一疏,他们进入密室,盗取密令,时间仓促,这瓶里竟然没有渗入毒药。”
钟和道:“三日内必有举动,请姑娘指教。”
房蓉道:“此中有一件大阴谋,也许对方潜伏,敌友难分,更是莫大的危机。山主之毒可能是无形之毒,我想用‘百草丹‘与我家密制解毒丹,两种合用,好坏难说,需钟护法作主。”
钟和道:“需慎用药份量。”房蓉道:“我已分好份量按次数服,用药说明请瞧清。用药期间不能离开一步。”
钟和道:“兄弟一定遵照姑娘吩咐。”
房蓉道:“还有一件事,更为重要,钟护法不可忽略了。我已经写在纸上。”钟和接过瞧后,道:“此计大妙,就这样办。希望山主毒能解开,否则行不通。”
门外传来弹指声,他们出得门去,赵圣道:“田五着人前来通报,说三里许的外岭,曾发现敌踪,追到山前不见。”
钟和道:“好大胆贼人,将太阴山视作无物了。咦,于总管呢?”
赵圣道:“于总管到中院去了,中院管事刚来禀报,说停放在中院西厅布老三的棺木被人撬开,尸体也不见了。”
钟和道:“大白天有人开棺盗尸?这事情居然发生在太阴山庄?”
正说之间,一名庄丁快步到门口,说道:“田护法说有紧要之事,请钟护法去前厅一行。”
钟和到前厅,田五拿着一张大红名贴,钟和道:“是什么人?”田五递给他,道:“金枪会的张潮,钟兄和他们有过梁子?”
钟和瞧了名贴,摇头道:“我和他们几个兄弟前几年见过,绝对没有梁子。”
田五道:“这就怪了,他是指名道姓找钟兄的,人在庄外,说在庄外候钟兄。钟兄可知布老三被人盗走了吗?”
钟和道:“兄弟知道了。”田五道:“金枪会可能与贼人是一党,张潮出面可能是诱敌之计。”
钟和到了约见地点,瞧到一个身穿紫袍,背负金枪的紫面的中年汉子,正是金枪会的老二紫衣枪煞张潮。
钟和只见他一个人,拱手道:“张兄大架远来,兄弟有失远迎,深感歉意。”
张潮抱拳回礼道:“钟老哥不用客气,我是为老哥而来。”
钟和道:“张兄有何见教?”
张潮道:“兄弟远来,只想找老哥借一件东西。”
钟和道:“不知张兄借什么?”
张潮道:“兄弟要借的是钟老哥的项上人头!”
钟和微笑道:“张兄说笑了。钟某那里得罪张兄了。”
张潮道:“无仇无过节,来太阴山我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带走钟老哥人头,不能得手,兄弟将命留在这里。”
钟和见他口风极紧,道:“钟某人头在此,不知张兄要如何取法?”
紫衣枪煞张潮从背上取下钢枪,冷冷地道:“事难两全,咱们两个人中,注定有一个人非倒下去不可,兄弟在兵刃上领教了。”
张潮叫来他手下,递给他一封信,说:“我和钟英雄一非私仇,二非公怨,这场相搏,与太阴山、金枪会无关,我若死,不许会中兄弟向钟英雄寻仇,这封信上已写明,交给大当家,记住了吗!”
张潮一枪刺出,枪风嘶叫,朝钟和胸前袭来,钟和大惊,挥锥挡开枪势,二人战在一起。
张潮枪枪狠毒,记记朝致命要害下手,钟和运功,椎疾布影,截住枪光,将张潮右臂震麻无力,钢枪差点脱手飞出,疾步闪退,再变杀招。
钟和心道:“此人果然枪上功夫不弱!”
张潮双目通红,厉声道:“你小心了!”飞出两柄柳叶飞刀,化作两道金虹,朝钟和当胸袭来,同时又连扬六柄飞刀,钟和挥椎成气罡,八柄毒飞刀被挡飞,正齐排开,插在张潮身前三尺的山石之上。
张潮目瞪口呆,一会,拱手道:“老哥手下留情,兄弟认栽。”心知,他若要取自已性命,八刀回敬,全会钉在自已身上,”兄弟已尽人事,技不如人。”当下举手一掌,朝自已顶门上击去。
钟和身形跃到,扣住他手腕,喝道:“张兄在江湖上也算一条铁铮铮汉子,岂可如此!”
张潮转眼四顾,道;“兄弟有机密奉告,请钟兄将兄弟擒住,再作长谈。”
钟和心中一怔,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