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花园。“父皇,您终于想起来云瑶啦。”云瑶挽着司马楚的胳膊撒娇道。司马楚伸手捏了捏云瑶的嘴巴道:“你可是父皇的开心果,父皇怎么会忘呢。”云瑶觉着嘴巴,掰着手指算着:“父皇可有小半个月内召见云瑶了。”司马楚想着近日为了暴民一事,着实忙的焦头烂额,于是拍着脑袋,笑着反问道:“真的有那么久吗?”云瑶道:“可不是嘛!”“爹,是有什么烦心事吗?说出来女儿也帮您分担、分担。”云瑶拍着胸脯做小大人状。司马楚抚掌大笑,“朕的云瑶长大了,还知道替朕分忧了。”接着心思一转,问道:“为的是西北暴民一事,你太子哥哥和七哥哥吵的不可开交。”“太子哥哥跟七哥哥最是无趣,出了事就去解决嘛,有什么好吵的。”云瑶绞着鬓边的一缕长发道。司马楚眼神一凛,道:“哦?云瑶有何高见,说来看看。”“呐,暴民为什么成暴民,还不是没的吃没得喝被逼上绝路的嘛。”云瑶天真的说着。司马楚的神色暗沉了下来,嘴巴抿成一条线。云瑶似是没看见般,继续道:“既是如此,朝廷派人去安顿好灾民不就好了嘛。”司马楚又问道:“那若是暴民顽固不化呢,又当如何?”“那还不简单,我出云国兵强马壮还怕他们作甚?”云瑶笑道。司马楚略一思索,云瑶虽是小女儿之言,细思下来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件事该派谁人去呢?“怎么样,云瑶聪明吧。”云瑶邀功似的问道,眨巴着大眼看着司马楚满眼期待的等着夸奖。司马楚反应过来笑道:“哈哈,云瑶最得朕心。”御书房内。司马楚将折子狠狠的掷在了地上。胸口剧烈的喘息着。间或着圈手覆于咳嗽着。“皇上,保重龙体啊。”李公公一边捡着奏本一边安慰道。这个李公公跟在圣上身边已经几十余载,若说这世上最会揣测圣意的必定是这李公公。李公公虽头发花白,但精神倒是矍铄,满脸堆着笑意。单看面相却是和和善的模样。“逆子,逆子啊”司马楚怒喝道。如今奏本上写的都是慷慨之词,大概的意思就是按照七皇子的意思,早日派兵镇压。司马楚最是注重名声,若是此次血腥镇压了暴民,将来史书工笔不知要怎样来写?后人又将如何议论。况且这个逆子仗着自己的宠爱,拉拢朝臣,结党营私。真是好大的胆子。李公公笑着回道:“陛下生气归生气,到底还是心疼诸位皇子。俗话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司马楚笑道:“你个老东西,说的就跟你养过儿子似的。”李公公垂着的眸子闪过一丝落寞,却笑着道:“奴才哪有这等福气。”“都说七皇儿最像朕,可是如此自负,做事不知轻重的性子哪里像朕了?”司马楚说道。李公公陪笑道:“所以还得倚仗陛下调教才是。”“只是暴民一事拖久了也无益处。这些老匹夫就会出些杀与不杀的主意,当真是无用。”司马楚寻思道。李公公伺候在侧,听见司马楚的低语,知道陛下有了自己的决断。“李公公,去宣五皇子进宫来见朕。”司马楚思索良久道。暴民一事领头的必得有一位皇子来坐镇才可镇得住民心。且这位皇子也要熟悉军队,才能服众。即使暴民不受控制,退也可武力镇压才是。满眼望去,符合这两点的也就只有自己这个耿直的五皇子。他久在军中,治军严明。加上做事负责又不会徇私。此事交给他来处理是最佳的人选。“什么?父皇召儿臣进宫?”司马烈很是不解的想着。自己一不会拍马,二不会哄人,况且素日来父皇也不曾单独召过自己。“儿臣给父皇请安。”司马烈恭敬行礼。身姿挺拔,不卑不亢的态度让皇帝的眼前一亮。从前倒也没怎么在意,如今对比着一看倒是也挺出类拔萃的。“不知父皇召儿臣前来所谓何事?”司马烈出言问道。“暴民一事,你有何看法。”皇帝开门见山的问道。司马烈拱手回道:“儿臣久在军营,对政事实在不知。望父皇恕罪”司马楚挥手道:“你不必如此拘谨,在外咱们是君臣,在内咱们可是父子。”司马烈道:“儿臣愚钝,确实不知如何回答。”“朕想把暴民一事交由你来处理,你可有胆量接手。”司马楚言出激将道。司马烈心里更加狐疑,此事朝堂上争的最凶的不是太子跟七弟吗?怎么好端端的又想到自己呢?“儿臣必定竭尽全力,为父皇分忧。”司马烈无比清楚只要是司马楚下的决定无人能更改,于是朗声应了下来。司马楚见司马烈答应的干脆笑道:“如此甚好,朕会知会户部尚书与兵部尚书全力支持你的。”“孩儿愚钝,还望父皇指点一二。”司马烈拱手问道。司马楚道:“此次暴民一事,以和平解决为主,若是能招安最好。若是不能再行镇压。”“儿臣领命,必不让父皇失望。”司马烈躬身退出了御书房。李公公在一旁笑道:“看着五殿下出去的背影,颇有几分陛下当年的影子。”司马楚笑道:“看东西,朕的孩子不像朕像谁啊?”李公公笑着回道:“那是自然。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嘛。”司马楚摸着胡须道:“这个烈儿就是性子太直了些,为人不知变通。”隔日,早朝。司马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暴民一事给定了下来。命户部尚书拨了钱粮,用于灾后重建生产之用。命兵部尚书准备五千精兵,随司马烈出行赈灾。又下旨封司马烈为赈灾特使,亲赐尚方宝剑,若在赈灾过程中发现贪官或不作为者,直接斩立决。满朝文武又是被一道道旨意给整懵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