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烈愣了愣,分不清司马楚哪句话是真心,哪句话是试探,于是侧面回道:“想来太子之位立贤乃首要。父皇胸中自有丘壑。儿臣不敢妄断。”
司马楚苦笑着,即使他如此放低姿态,到底司马烈对他仍有戒心。
帝王家,自古便是绝情处。
“跪安吧。”司马楚轻叹口气,低声道。
司马烈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漏夜召见难道就为找自己来说几句话?又仔细的揣度着刚才应对间是否有不妥之处,思来想去却也理不出个头绪。
“老东西,你说朕做这样的决定是为他好还是害了他?”司马楚喃喃道,似是问李公公又似自问自答。
李公公扶着司马楚起身去歇息,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陛下的苦心,想来皇子们是能体会的。”
隔着重重帷幔,光线暗淡。司马楚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间又梦到了端木秀儿,她依旧是自己初见时的模样,回眸对着他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