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叫我阿泽,爹爹叫我小坏蛋。我的全名叫司马念泽。娘亲总说她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亲人丢了。所以给我起名叫念泽。”司马念泽奶声奶气的回道。
清悠也不明白为何,眼睛一阵酸涩,有泪滑出。
阿泽,多么熟悉的称呼。
司马念泽有些慌了,伸出小手替清悠擦了擦眼角的泪,又抱住清悠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亲。
“娘亲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阿泽抱抱你,亲亲你。你就不可以伤心了。不可以哭了。”
叶绾与司马烈一早便去了集市,买些日用品。谁知司马念泽这小子竟然因为昨夜没有跟叶绾睡一床而生着闷气。怎么劝也不去集市。
远远的叶绾便瞧见司马念泽跟一个灰色僧袍的人在说话。原本紧走的步子,忽然就慢了下来。眼睛微红,那样的僧袍,那样的背影。
她念了许久,她愧疚许久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忘呢?
清悠似乎也察觉到了叶绾的目光,起身看向叶绾,四目相对见间,有久别重逢的感动,有他乡遇故人的激动。有隔着生死如今再相见的庆幸。
叶绾扑了过去一把抱住清悠,直哭的昏天暗地,不停的叫着“师傅”。
清悠虽失去了记忆,但是看着叶绾,他却觉得无比的熟悉。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抚着叶绾的背,嘴里不觉就道:“绾儿,别哭。”
一如多年前,悔过崖边的相拥。
司马烈阴沉着脸,脚边站着同样撅着嘴巴的司马念泽。
小家伙嫉妒的想着,已经有个坏爹爹跟自己抢娘亲了,又来个长的好看的和尚。
湖边又多了间屋子。那是清悠的屋子。他每年会来此住上两三个月,其他的时间都如苦行僧般的行走在路上,度化世人。亦为度化自己。
而每年这两个月,于司马烈父子来说,如临大敌般的生怕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娘亲)被这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般和煦的和尚给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