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维尔维特在间桐家整整待了天,直到夕阳西下,才被间桐家的人送回麦肯吉家。
接下来的周,韦伯每天点到间桐家的工房报道,晚上6点回家,就像是在“时钟塔”上学时样。
而在间桐家的时间也和在“时钟塔”里没有多少分别,早上四节课,下午三节课,日程安排得很紧。
周后,韦伯离开了冬木市,从f机场乘坐早间航班离开日本。
人而来,独自而去。
来时懵懂,去时成熟。
虽然只有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却让这个少年完全变了个人。
同样被这十几天改变的还有少年的老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
“韦伯,现在已经坐上飞机了吧。”坐在轮椅上的肯尼斯望着西方的天空,怔怔出神。
站在他身边的慎二点了点头,吐槽道:“真这么担心,为什么不去送他?”
“你说的,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个失踪的人了,失踪的人自然不能出现在人口密集的公共场所。而且,我直都不喜欢韦伯这个学生,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不会改变。同样的,他也不喜欢我这个老师,我确定。”
听到肯尼斯的说法,慎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真是的,你们两个为什么就不能坦率点,明明都认可了彼此的能力。”
“认同不等于喜欢。”
肯尼斯伸手拉上窗帘,自从被慎二关进地下室冷处理了几天后,他就越来越喜欢阴暗的环境。
“我承认他有着流的洞察、分析、归纳、总结能力,但他的出身决定了他没有实践魔术的资质。无论他能在理论上达到何种高度,都无法转化成成果,这样的人很难称得上是个好的魔术师。”
“但他可以成为个好的魔术老师。七天的时间,他记下了你诸多的成果,这是别人用几个月的时间都不定能掌握的知识。你也听过了他的课,深入浅出,要点明晰。说句实话,在这方面,你比他差远了,虽然你是‘色位’魔术师。”
换成圣杯战争前的肯尼斯定因为慎二的话感到愤怒,但经历了数次打击后,肯尼斯早已没了以前的骄傲,整个人也变得稳重了许多。
“我承认他会是个好老师,但正因如此,才更显得可悲。每个魔术师都有着探求魔术真理的信念,而韦伯只能将别人送上通往真理的道路,自己却只能在看着自己的学生个个越他,比他走的更远。这样的道路,我无法接受,这也是我和韦伯的分歧。”
“价值观的矛盾啊。”慎二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我该做的都做了,你呢?”
“都安排好了。韦伯会先到印度,然后转往波斯,最后到达马其顿,这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曾经走过的道路。在这段路上韦伯会将你教给他的知识总结归纳,整编成体系,为表做准备。”
“在这段时间,你失踪的消息也该传开了。集结在艾尔梅洛伊旗下的魔术师们会渐渐分成各种各样的派系,有的会继续忠诚于你,有的会暗中拉帮结派,还有的会投靠其他家族,这是个分辨人心的好机会。”
“忠诚于你的会是未来艾尔梅洛伊的核心班底,有异心的会逐渐被边缘化,而对阿其波卢德家意图不轨者就是必须清算的对象。至于如何分辨,卫宫切嗣在魔术师协会的眼睛会替我们看着。”
听到那个让自己沦落到如此境地的名字,肯尼斯不由冷哼声。虽说已经接受了现实,但对于卫宫切嗣,他依然心怀芥蒂。
慎二看了肯尼斯眼,继续说道。
“因为你只是失踪,谁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死了,所以敌人的吃相不至于太难看,只要天不知道你的真实情况,阿其波卢德家就不会有倾覆之危。当然损伤肯定会有,但只要你能及时恢复过来,重临‘时钟塔’,所有的危机都将迎刃而解。”
“如果不能及时恢复呢?”肯尼斯冷着脸问。
“那就很难说了,虽然我们也做了类似表你的新研究成果来稳定人心的安排,但不知道会起到多少效果。阿奇波卢德家伤筋动骨,元气大伤也不是没有可能。”
慎二没有说什么好听的话,据实以告。
但这和原世界线中,肯尼斯命丧冬木市,九代传承的源流魔术刻印损伤九成,阿奇波卢德家在几年之间家道中落,欠下天文数字的外债,濒临破灭边缘的结局要好很多。
因为魔术师家系的核心是人,只要人在,阿其波卢德家就在,艾尔梅洛伊的大旗就不会倒下。
“所以,你要尽快恢复过来,你早天恢复,阿奇波卢德家的损失就会少些。”
“我知道了,我会配合治疗。”肯尼斯仿佛下了某种决心,点了点头。
“那就把这个签了吧。”慎二在肯尼斯的面前打开张羊皮纸,
在普通人眼里,羊皮纸的内容看起来定像是将串意义不明的图版与记号排列组合。但在魔术师眼中,这是份不容违背的契约书——自我强制证文。
在充满尔虞我诈、权谋机巧的魔术师社会当中,这是其中种最苛刻的咒术契约,只有在缔结绝对不会反悔的约定时才会用到。
利用自身魔术回路的机能将强制咒法加诸于施术者本人身上,原则上用任何手段都无法解除其效力。传说就算想要以命来换,只要魔术刻印还在,灵魂就会受到束缚,是非常危险的魔术。对于魔术师来说,拿出这种证明文件意味着最大的诚意。
证文很长,上面详细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