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骑,是位手持弓与箭的青年。他身披草色披风,正单膝跪下,拜伏于地。
接下来最后一骑,是位全身覆盖着璀璨铠甲、背上背有大剑的青年。银灰色的头发,在微风中摇曳。
“噢噢……”
某人发出感叹。连达尼克都被这幅威容夺去目光。随后,一众从者异口同声地宣告起最初的话语。
七骑与七骑之间相互厮杀的凄绝惨烈的圣杯大战为了揭开战幕的话语。
“我等‘黑’之,应召唤之邀造访而来。我等之命运与千界树同在,我等之剑即为诸君之剑。”
壮观而壮丽,庄严而凛然,万千赞赏都不足以形容此番光景。
在圣杯战争之中,很少会有两骑以上的从者同时存在于同一空间的情况。就算是因为同盟或是战斗,顶多也就两三骑。而且通常还都是处于相互残杀,时刻提防对手的状态。
但此时此地却有六骑,他们承认了新型的战争圣杯大战,并许诺共同奋战。
“哎呀,被规则特别古怪的圣杯战争给召唤呢。不过我可是完全不在意哦,毕竟感觉就好像很好玩嘛,而且大家都看起来好厉害。那么彼此先来做一下自我介绍?不错吧?那我先开始!我是·rider(从者·骑兵),真名叫阿斯托尔福。你呢?”
如此这般,阿斯托尔福比任何人都更早地做出发言。
站在自己旁边的一脸祥和的青年从者尽管一时不知所措,但还是微笑着回答道:
“·arher(从者·弓兵),真名为喀戎。”
“多谢啦,喀戎。暂时请你多多关照哟!”
rider伸出手来,arher一脸困惑地回应了。
“rider,要打招呼用职阶名,不要叫真名。”
达尼克以严肃的表情制止了rider。rider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接着向背着大剑的青年搭话道:
“呐,你呢?”
“等等,saber。你不要说。”
在saber作出回答之前,他的御主戈尔德抢先制止了他。他似乎是在向包括达尼克在内的全员宣告。
“我并不打算向达尼克以外的人宣布我的真名。”
嘘声充满了王之间。塞蕾尼凯用故作冰冷的声音问道:
“宣布真名是预先协商好的吧?居然出尔反尔,真是令人不快至极。”
“那是因为当时的我还没弄到触媒。”
戈尔德一边说着,一边将盒子慎重地拥入怀中。似乎是打算连触媒都彻底地隐瞒。
“戈尔德叔父大人,隐藏真名真的是如此重大的事么?”
面对菲奥蕾的询问,戈尔德一脸严肃地点头道:
“公开真名对我的从者是致命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样才能将风险降到最低。”
所谓真名,对于各个从者来说,都是必须竭力隐藏的情报。不论是多么有名的英雄,末路多是死于非命。
暴露真名,将会把他们的死亡原因作为致命弱点展露出来。
若曾经是中毒而死,那么只要以某种形式对其施以毒物即可;若曾经是被箭矢所杀,那么只要射出箭矢就行。要是某个特定部位是弱点,只要瞄准那里便是。
即使找不到成为死因的弱点,拥有龙之因子的英雄与屠龙的武器相性也会很差。就算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正巧持有那种武器,只要告诉其他御主,也有很高的可能性可以提炼出某种对策。
当然,也有某些即使公开真名也没有任何问题的从者。rider阿斯托尔福之流便是其中的典型。
达尼克快速看了一眼弗拉德三世,他用爽朗的笑容对着视线点点头。身为达尼克的从者,弗拉德三世当然知道戈尔德所召唤的“黑”saber是何等人物。因此,以残酷著称的大公才会欣然同意
“余以了解,特准尔等为特例。”
大公的话语,令戈尔德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
“大公阁下,非常感谢。那么,我等就此告辞”
戈尔德挺起腰板,带领saber堂堂地退出了王之间。目送他背影的塞蕾尼凯不高兴地抱怨道。
“不就是召唤了个saber么,摆什么架子嘛。”
“他本来就是那样的生物啊。”
达尼克参杂着苦笑低语道。
意气风发地回到私室。戈尔德再次面向saber。他被那壮丽而威风凛凛的身姿夺去了目光。虽然基本上已经确信,但为了以防万一,戈尔德还是质问道:
“saber,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的真名,是齐格飞没错吧?”
得到了肯定的颔首后,戈尔德达到了欢喜的顶峰。
齐格飞在德国是家喻户晓的大英雄。他在多种传说中都有着不同的人物形象,但其中最有名的当属英雄叙事诗《尼伯龙根之歌》。作为尼德兰王子而诞生的他,经历无数冒险,最终获得了屠龙者的称号。
他在所有的战斗中都未尝败绩,直到唯一的弱点背部被背叛之刃击中而命丧黄泉。
他手中所持的,是尼伯龙根族的圣剑巴鲁蒙格。他凭借这把剑消灭了邪恶之龙法芙尼尔,沐浴过龙血的他不会被任何武器所伤。
纵然他是高贵的勇者,那副身躯上还是带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沐浴龙之血之时,正巧被菩提树的叶片所覆盖的背部。不必多说,那正是会让齐格飞走向死亡的弱点。
而召唤齐格飞的触媒正是这片沾染龙血的菩提叶。
戈尔德烦恼了片刻。虽说最强的从者到手是件好事,但与此同时,关于他背部的传说脍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