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又要提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相性。
阿塔兰忒对慎二的相性仅次于齐格飞对阿喀琉斯、阿塔兰忒的优点是敏捷高,攻击范围广,缺点是血少防低,缺乏一击制胜的强力攻击手段。遗憾的是除了攻击范围广这一点,其他的优点发挥不出来,缺点又被慎二针对,一身本领无从发挥,非常难受。
更难受的还在后面。慎二在拉近距离后居然没有发起进攻,而是一副心不在焉地样子,仿佛是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这也就算了,毕竟阿塔兰忒心态与一般的英雄不同。你不看我,我正好跑。
可是还没走几步,那该死的麻痹又悄然浮现,而那个该死的assassin也利用这个机会把刚拉开的距离又拉了回去。
射箭阻拦也没用,根本突破不了盾牌与权杖的双重防御。
如此循环往复好几次。
这下子,阿塔兰忒怒了。
她不在意所谓的骄傲荣耀,甚至不在意很多对人格的侮辱,但是,有一点她不能不在意。
她是一个猎人,将人生奉献给狩猎的传奇猎人。
她重视每一次狩猎,并为之磨练自己的技艺。
她重视每一个猎物,不管猎物是强是弱,她都会全力以赴。
这是她的原则,也是她对月神阿尔忒密斯奉上信仰的仪式。
本次的圣杯大战也不例外,红黑双方决斗,互为猎人,猎物,共同举行一场盛大的狩猎。如果慎二在成功拉近距离后,立刻发起进攻,无论结果是什么,哪怕是被慎二杀死,她也不会有任何怨恨,最多是有些遗憾罢了。
可慎二并没有这么做,既不进攻,也不放阿塔兰忒离开,甚至连话都不说。
这样的行为理所当然地被阿塔兰忒当成是在玩弄她这个猎物,是对神圣狩猎的侮辱。
这种行为,让她感到非常愤怒!
天地良心,慎二绝对没有侮辱或者玩(咳咳)弄她的意思。
相反,他对阿塔兰忒还有着一份好感——不是因为她是兽耳娘,而是因为她寄托于圣杯的愿望。
阿塔兰忒从小被父母遗弃,受到他人关照才得以存活,她希望能把这份恩情回报给孩子们,因次希望圣杯创造出“一个所有围下成长的世界”。
或许天真,或许不切实际,甚至有些傻,但这样的人,这样的愿望,慎二真的讨厌不起来,尤其在慎二有了小杰克这个“女儿”后。
毫不夸张地说,所有的红方从者,他最不想为敌的便是阿塔兰忒。
可他又不能放阿塔兰忒去其他地方捣乱。除了两个没有正面战斗能力的caer,其他从者都有自己的对手。放任阿塔兰忒这个神域级的弓箭手在战场上活跃,在关键时刻来上几发冷箭,直接打崩黑方的战线也不是不可能。
最后,他能想到的方法只有就贴近看住,不和你打,也不放你走,就这么耗着,直到斯巴达克斯自爆。
至于不说话……他嘴是没动,可“话”没少说啊,不过不是和阿塔兰忒说,而是和贞德说。
误会就这么产生了,而慎二对此一无所知。
用盾牌挡住阿塔兰忒的一箭后,悬浮在空中的暗杀者再次开口:“阿塔兰忒小姐,可以聊一聊吗?”
“我和敌人没什么好说的。”已经将慎二认定为侮辱狩猎之人的阿塔兰忒表情冰冷。
“我没有和你为敌的意思,真的。”慎二努力让自己显得真诚一些。
“那就收起那把枪,再解开这个讨厌的结界。”
“这个真不行。我怕我一解开,你就跑了。我不是阿喀琉斯,跑不过你的。”
“哼,果然只是说得好听。”
利用说话的时间,阿塔兰忒将弓拉满,对准慎二放射出全力一箭。
慎二一边用盾牌格挡,一边说道:“可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谈一谈——”
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箭上传来的力道出奇的大,直接影响到了慎二的平衡。虽然他很快调整好羽鞋的出力,稳定住了身体,但阿塔兰忒已经趁机冲了上来。
没错,她冲了上来。
经过前几次的失败,她已经意识到拉远距离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不如反过来,对于射术达到神域的弓箭手来说,近距离从来就不是问题,只要能拉弓就能射箭。
她以猛烈的速度向前疾奔,跑了两步又突然身体一歪,抢在“神雷结界”发动前,一个贴地滑行,从慎二的身体下放滑过的同时,同时释放出四枚箭矢,分别瞄准慎二的下颚、喉咙、胸窝和腹部。
然而,这种短距离的速射注定不可能有多么强的力道。女神的权标白光一闪,形成一个好似鸡蛋壳的护罩。四枚箭矢击打在护罩上,激荡起剧烈的涟漪,却终究没能突破护罩,伤害到慎二的身体。
“没用的。”慎二摇头道。
阿塔兰忒当然知道这四箭不够,她还有后续的攻击。
只见她双手双足着地,如同一只猎豹般弹了起来,出色的弹跳力让她在瞬间取得了和慎二同样的高度,对着他的后颈连续射出了好几箭。
因为是距离太近,箭头本身已经处于护罩的范围内,护罩自然不会产生阻碍。
此时,慎二的身体才转到一半。持盾的右手因为身体局限,来不及护住脖子。而权标的面积又不够,不足以挡住四箭齐至,眼看着就要被射穿喉咙。
千钧一发之际,慎二的身体突然以腰部为轴横了过来。
没错,他横了过来,就像是平躺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