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对赛米拉米斯的挑衅,迦尔纳平静地开口:
“虽然御主确实是发生了更替,但决定要召唤我、向我求助的人,也毫无疑问是那些御主当中的一人。而且我的御主在ròu_tǐ即将面临消亡的现在也依然渴望着得到圣杯。既然如此,我就只有为他举枪而战,那就是我的愿望,也是对被召唤的我的报酬。”
“也就是说,汝打算继续侍奉之前的御主吗?真是太荒唐了,大英雄迦尔纳,那可真是个愚蠢的选择啊。”
或许是把他的这番话看成了敌对的宣言,赛米拉米斯表情险峻起来。
迦尔纳没有丝毫的怯意,只是平淡地宣告道:
“不管你对我怎么称呼我也不在乎,不过那实在太抬举我了,亚述的女帝。我只不过是区区一杆枪而已。”
除了shirou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都哑然无语了。从圣杯中获得了知识的他们,都非常清楚这位稀世的大英雄是何等的存在。
如果这句发言是出自其他人口中,他们毫无疑问会为此愤怒,或者是嘲笑对方,因为过度的谦虚就会变成过分的自卑和挖苦。
可他刚才这么说,却完全是发自心底的实话。他心里确实是这样认为,同时也对这一点抱有坚定的确信。
“不愧是‘施予的英雄’,这份无欲无求恐怕连圣女贞德都不如你,虽然和我想的有点不同,但这样也不错,拜托你了。”
“啊,虽说位置发生了变化,但敌方来这里抢夺圣杯这个基本路线是不会改变的。既然如此,我的枪只要继续讨伐敌人即可。而且这也和我自身的愿望相符,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我将会全力以赴,把前来抢夺圣杯的人都统统烧成灰烬。”
愿望?难道这个看似完全没有私欲的枪兵,也同样对圣杯有所寄托吗?
赛米拉米斯和莎士比亚有些许的动摇,唯有shirou心中了然。
“是指跟黑之saber齐格飞的再度对决吧。”
“没错。因为在初战跟他战斗的时候,他曾经这么要求过。”
那是,沒有尽头的战斗,沒有终结的剑戟。
神枪給不死身的龙鳞一次又一次地制造出伤口,幻想大剑则是一次又一次地持续斩切本来不可能受伤的黄金之铠。
既不是凄惨绝伦的杀戮,也不是互相隐藏力量的消极性战斗。只是双方都纯粹地使出了全力,却奇迹般地让力量的天平保持着平衡的状态。
到黎明时分为止的几个小时,就如刹那般短暂。
捕捉到了迦尔纳眼中的期望,shirou欣然应允:“我会创造让你们公平一战的机会,这一战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迦尔纳向他轻轻颌首表示感谢之意:“那么换我来问了,ine,你究竟如何打算如何利用大圣杯来‘毁灭世界’。”
“你说这个啊。简单来说就是发挥创造大圣杯的‘第三魔法’灵魂物质化最基本的用法,将全人类的灵魂物质化,消除死亡的概念,以此来创造一个所有人都幸福的世界。”
听到这样的一个惊世骇俗的愿望,迦尔纳却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反而显得有些疑惑。
“原来如此。诞生、死亡、寿命的界限,这都是人类的基本属性之一,连这些都改变了,某种意义上人类将不再是人类,确实称得上是对世界的毁灭——不过,从另一层意义上说,这也算是一种对全人类的救济。你的做法对于人类到底是好是坏,我无法衡量,但是我相信一定会有英雄被这个愿望打动。既然你需要力量来抵挡抑止力的妨碍,那又为何要用‘毁灭世界’这个最让人反感的说法。”
“为了展现语言的魅力,同样的事情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来解释。啊,你是最棒的er——”
“骄慢王的美酒!”
“呜呜呜呜——”
对于口无遮拦的莎士比亚,赛米拉米斯终于忍无可忍,给他下了麻痹声带的毒药,接着又对着shirou抱怨。
“就是啊,er,如果汝不用这种说法把所有人都逼到对立面上,也就不需要为夺回‘小圣杯’而发愁了。”
“我一点都不为这件事发愁啊。”
shirou轻松的态度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诶?”
“难道汝有什么妙计?”
“妙计什么的当然是没有,我啊,只是提前做了一些准备而已——帮我个忙,把我房间里的那个石头箱子转移过来。”
“小事一桩。”
赛米拉米斯闻言伸出一根手指随意地点了两下,一个一米见方,表面上加持了各种“圣印”石箱出现在shirou面前。
shirou伸手拍了拍箱子的表面,表情古怪地看了赛米拉米斯一眼:“我知道你一直很好奇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却又没有办法打开。”
赛米拉米斯一扭头:“那是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庭院,吾没有办法发挥全部的实力,而且也没有足够的时间。”
“但是你的魔术知识没有受到影响,解开这个也不需要多么强大的魔力和大魔术——还是说你只擅长暴力,不擅长精细操作呢?”
被shirou毫不留情地戳穿,赛米拉米斯不由脸一红,哼声道:“斤斤计较,不像个男人。”
“好了,不开玩笑了。这是教会传承多年的秘宝‘圣柜’,传说是存放‘上帝十诫’的‘约柜’的仿造品,专门用来存放珍贵的圣物——这么轻易让你破解,教会的家底早给各种从者或者魔术师给偷光了。”
shirou说着解开披在肩上的“圣骸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