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这段时间过得不太好。
明明得到了“真红果实”的强化,体力精力身体素质提高了很多,眼角却多了两道细纹。
不好的原因有很多。
有主观方面:该不该去冬木参加第五次圣杯战争。这个问题困扰了韦伯相当长的时间,不过在魔眼搜集列车返程的时候,某件事的发生促使他做出了决定。
圣痕显现了,和十年前相同的位置,相同的纹样,仿佛是命运的安排。
虽然韦伯猜到其中必有隐情,十有八九和哈特雷斯最后的献祭有关,但他还是决定要参战。
哈特雷斯事件的起点是他没有保管好伊斯坎达尔的圣遗物,如果他没有让哈特雷斯偷到圣遗物,或许这次的事件就不会发生,圣杯也不会出问题。而且,不管是巧合还是人为,他被圣杯选中是不争的事实,身边的人也都在支持他,再逃避下去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在下了列车,回到时钟塔后,韦伯开始调整工作,空出半个月到一个月假期。
与肯尼斯当年大张旗鼓地前往冬木不同,韦伯的行事非常低调,交接的对象也都是莱妮丝这样值得信赖的人,此时时钟塔的两个名额已经决定,外界并不知道韦伯要二度前往冬木一事。
不过也只是外界,整天围着韦伯转悠的那些人是知道的,不知道的看到新出现的faker也知道了,这造成了韦伯最大的纠结。
韦伯身边没几个正常人,绝大多数都是问题儿童,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搞事大王,没事都能搞出事儿来,不要说本身就有事。
魔眼搜集列车事件是因为斯芬升位,弗拉特回老家才得让韦伯过了两天相对清静的日子。现在升位仪式结束,弗拉特老家的事也办完了,韦伯的头又开始疼了。
格蕾张贴新一轮的课程表回办公室不到五分钟,弗拉特就第一个冲了进来,开门的第一句话:
“教授,你是不是要去参加那个什么圣杯战争?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圣杯听上去超酷的,超想看。”
紧接着,斯芬也冲了进来,像哈士奇一样猛抽了一通鼻子,大喊:
“格蕾亲亲,我的窈窕淑女,今天的气味是飘扬的风信子,你是要和教授一起出门吗?带上我,带上我!”
虽然立刻遭到了faker的制裁faker对韦伯不假辞色,对格蕾却很好,不仅从不给格蕾添麻烦,还经常在武技和魔术上对她进行指点。格蕾受到斯芬骚扰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地用拳脚让斯芬冷静下来但斯芬的态度已经表达的清清楚楚。
顿时,韦伯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格蕾见状立刻拜托faker对两人下禁言魔术,束缚魔术,并把两人丢了出去。
然而,韦伯的状态并没有好转,因为他知道那两个家伙不会善罢甘休,会想方设法跟去。
他真心不想学生们踏入这块泥潭。
弗拉特和斯芬在学生里算是佼佼者,但在整个魔术世界,他们还是太嫩了。作为御主的能力或许足够,但心态上他们差得太远。韦伯不想他们走上肯尼斯的老路,谁也不敢保证这次不会再出一个卫宫切嗣,同样也无法保证他们和肯尼斯一样有机会东山再起。
的确,韦伯有慎二这个盟友,实力强大,非常可靠。可慎二至今都没有对韦伯透露过自己的计划,显然打算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充其量是彼此之间不下死手。在这样的前提下,韦伯真的没法保证学生们的安全。
所以他必须想出一个完美地,没有破绽地,把他们留在时钟塔的办法。
为此,韦伯做了多重准备。他安排了绝对不能翘,翘了就无法毕业的课;也拜托了肯尼斯那边封掉他们出入境的渠道;还让“正常学生”之一的考列斯盯着他们,一出问题立刻通报莱妮丝抓人。
韦伯自以为安排得天衣无缝,再无问题,弗拉特和斯芬在接下来的几天也确实变得安分了许多。可是在出发当天的夜里,乔装打扮过的韦伯带着格蕾走进机场,即将登机的前一刻,三个同样乔装打扮过的黑衣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韦伯当时就傻了,其他人认不出来,他们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这是他最最小心,最最防备的问题学生弗拉特、斯芬外加一个的考列斯。
韦伯的内心是崩溃的。
这两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会在今晚出发?
还有考列斯,我是让你发挥你的良心看住他们,不是让你和他们同流合污。
看看时间,再看三人脸上的笑容(弗拉特和斯芬是得意,考列斯是尴尬),韦伯一咬牙,直接动用最终手段faker的“金银妖瞳”。
你们以为在机场,在大庭广众之下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别小看老师啊,问题学生们。
faker也没推辞,她也不想带着一群心态不成熟的小鬼去战场。
然而就在她发动魔眼,准备强制下达命令的时候,一个女人从旁边的贵宾通道走了出来,对着韦伯说道:
“是我带他们来的。”
虽然女人大衣皮帽围巾裹得跟个粽子似的,但她的声音韦伯很熟悉一个他绝对不想招惹的女人,时钟塔的女王陛下,巴瑟梅罗·罗蕾莱雅。
“lrd巴瑟梅罗,你这是要干什么?”
韦伯快疯了,但对方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用对待学生的强硬方式来对待。
“我也要去冬木,聘请他们作为我的助手。”罗蕾莱雅声音平静,像是去旅行那样轻松,“我没有强迫他们,是他们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