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云染雁和白墨临便迫不及待地往湖心小筑赶去。途中,两人迎面遇上了大师兄严世清。
云染雁首先停了脚步,向他打招呼道“阿清,好巧啊。”白墨临则微笑着拱手向他行礼。
严世清没理会白墨临,只笑着问云染雁道“小师妹,你这是要去哪?”
云染雁指了指白墨临回道“哦,我陪小白去湖心小筑找解叔叔。”
“小白?小师妹,你才认识他几天,怎就叫得这么亲密了?”严世清酸酸地说道。
“阿清,你别乱说,一个称呼而已嘛,为何你要如此较真。真是的。”云染雁没好气地回道。
“小师妹,像他这种心术不正之人,你还是莫要与他走的太近,以免惹祸上身。”严世清对白墨临翻了个白眼,向云染雁说着听起来像是善意提醒的话。
云染雁见他这般抹黑白墨临,脸上的笑意顿时散尽,只责怪他道“阿清,你说话怎这般刁钻。我爹都已说过了小白是客人,我可不准你欺负他。还请你不要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好吗?”
严世清挨了骂,心里自然不悦,但见云染雁正在气头上,只好弱弱应道“好吧,小师妹,是我说错了话,以后我不再针对他便是了。对了,师父最近授我一套泷涡剑法,不如我带你去见识见识罢。”
云染雁回道“不用了,那套剑法我早就会了。你要记得你说的话,不准再为难小白。好了,我们该走了,让开。”
说完,严世清躬身退在一旁,让出路来。云染雁便继续向前走去,严世清拦住白墨临,扬了扬手中的剑,凶神恶煞地威胁他道“小子,我可警告你,休想打小师妹的主意。否则,我让你来得回不得。”
白墨临冷哼一声,不屑一顾地讥笑道“别以为我怕你,就你这三脚猫功夫,吓唬吓唬小孩子还可以。要想恐吓我?哼,再多练几年吧。”
“你!你竟敢小看我。好,下次再让我碰到你,就与你决斗一场,到时我严世清定让你跪地求饶。”严世清气急败坏,为挽回今日尽失的颜面,他主动向白墨临下战书。
“小白,你在干嘛?快点啊!”云染雁在前面催促白墨临道。
“来啦!”白墨临对着云染雁微笑回道,继而又对一脸杀气的严世清说道“决斗是吗?我白墨临随时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跪地求饶。让开。”说完,他一把撞开严世清,昂首阔步地向云染雁赶去。
严世清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今日欺侮白墨临不成,反倒被他羞辱了一顿,严世清发誓有生之年定打败白墨临,出尽这口恶气。
白墨临追上云染雁,两人并肩同行。云染雁好奇地问他道:“小白,刚刚阿清又为难你了吧,他这人就那样,你莫要放在心上啊。”
白墨临笑了笑,回道“没事,我不会跟他一般计较的。我们还是快点赶去湖心小筑找解大师吧。”
“嗯,你要记得依照那份答案来答哦。此事天衣无缝,解叔叔定不会起疑心的。”云染雁再次嘱咐道。
白墨临沉默不语,脑袋微微动了动,也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
就这样,很快的,两人到达湖心小筑门口。不同以往的,这时候,房门竟关得死死的。
云染雁敲了敲门,问道“解叔叔,你在吗?我是雁儿,开门让我和小白进来好吗?”
没多久,房里依稀传来开门声,“吱呀”。门开了,解千岩着寝衣打着长长的哈欠,责怪云染雁道“你这小不点,我好不容易抽点时间午憩,还是被你吵醒了。”
云染雁脸上没有流露出半丝歉意,只大睁着眼眸瞪着解千岩,指着他的嘴巴质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小不点啊。”解千岩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话时,眼睛还是半睁半闭,飘飘忽忽的,显然他还没睡醒。
“嗯?!”云染雁故意拖拉长音,一双纤纤细手调皮地掐着他肥嘟嘟的脸皮,似在追解千岩的责。
“哦,不是小不点,是乖雁儿。你瞧我,睡一觉记性又减退了不少。嘿嘿,你们快进来吧。”经云染雁这么一掐,解千岩算是完全清醒了,顿悟到自己口误了。
“嗯,这还差不多。小白,我们进去吧。”云染雁笑了笑,与白墨临一起进了屋子。
解千岩伸了伸懒腰,将床头的新衣裳披在身上,只正襟危坐在床尾。他想起昨晚云染雁的所作所为,见她现在这般得意洋洋,也不知该气还是该忍。
他只看向白墨临,问道“你现在这般时候找我,莫不是有了结果,提前来答题?”
白墨临还没来得及答话,云染雁抢先替他回道“对啊对啊,小白这次打扰解叔叔确实是来答题的。”
解千岩暗道:你这丫头,答题的又不是你,你倒比他还更急切。
解千岩又问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说完,他从床尾石凳上端来一盅早已斟满的热茶,微抿了几口。
“是”白墨临应道。
“第一题,“分明化石心难定,多谢云娘十幅笺”其中“化石”在此处该作何注解啊?你且说来听听。”解千岩放下茶盅,他知道自己对白墨临设下的双重考验正式开始了。
白墨临从容自若,淡定地答道“依墨临所见,此诗中的“化石”二字当与何景明所著《结肠赋》中“泪陨血而崩城兮,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