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教内,唐鹏泪流满面,大声斥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了我爹?这难道也是你们的计划吗?”唐鹏听闻爹无故惨死,心里料到是混沌教干的,悲痛之极,竟当面呵斥荆求命。
烟柔怒道“你竟敢对教主这般无礼,你是不想活了吗?”
荆求命只微微一笑道“唐鹏,你不是一直埋怨你爹不传教主之位给你吗?现在他死了,没有人再阻止你,这岂不妙哉?”
唐鹏心里虽记恨爹,但毕竟血溶于水,亲人永远离去,他自然难受的紧。没想到荆求命这般歹毒,置爹于死地,他心里暗暗发誓等他当上教主必报此大仇。
荆求命随即吩咐身旁的夜莺取来刑光剑,他把刑光剑交到唐鹏手上笑道“如今光明教群龙无首,众护法也在四处寻你。你拿着刑光剑回教,自能名正言顺地继任教主。”
唐鹏双手接住刑光剑,心里又悲又喜。悲的是自己竟成了荆求命帮凶,喜的是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得以统治光明教。
这时,夜莺禀道“启禀教主,刚刚有探子来报,今早琅琊派已遣暗人到光明教南护法钟逸杰家。此刻估计已经抵达了。”
荆求命满意道“好,那我们就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哈哈哈。。。”
荆求命大笑几声,倒让唐鹏一头雾水。什么琅琊派?为何来钟大哥家?荆求命到底在谋划什么?一股脑的问题全然无解。
已是中午时分,艳日高照,骄阳似火。光明教此刻一片肃穆景象,门外挂着两个白灯笼,檐上白幅上写着一个硕大的“奠”字。全教上下统一着白色褂衣,头带白色条巾,敛声屏气无人言语。
灵堂里唐剑尧安然躺在沉木棺材里,两旁摆着灵柩和花圈。只见花圈上的挽联题着“悲声难挽流云住,哭音相随野鹤飞。”“音容已杳,德泽犹存。”在灵堂正中央,香案上摆着唐剑尧的遗像。两边柱子上白联题字“鹤驾已随云影杳,鹃声犹带月光寒。”横批“驾返蓬莱”
整个灵堂仅诸教众依次烧香跪拜吊唁,而无武林其他人士。原来公孙桦早就封锁了消息,以免招来大祸。
白曜此刻正披麻戴孝,长跪在堂前,师父的音容笑貌还浮现在眼前。
悲哉人道异,一谢永销亡。帘屏既毁撤,帷席更施张。游尘掩虚座,孤帐覆空床。寝息何时忘?沉忧日盈积。万事无不尽,徒令存者伤。
这时,一手下急忙进了堂来,向公孙桦躬身轻声道“禀护法,少主还没有找到。”
公孙桦道“加派人手,就算掘地三尺也务必在天黑之前找到少主,确保他的安全。”
“是。”那手下应声后便退下了。没过多久,他又突然飞快跑进堂里道“禀护法,少主他,他回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唐鹏两手端着木盒子着急地冲了进来。见到眼前这番情景,他潸然泪下,手里的盒子也滑落在地。他慢慢地走近唐剑尧的棺材,跪着声嘶力竭道“爹,孩儿不孝,竟未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他的悲痛绝不亚于白曜,尽管爹平常那般对待他,也磨灭不了父子之情。
公孙桦慰道“少主,逝者已逝,你且节哀顺变罢”
唐剑尧的奠礼举办完成后,白曜和唐鹏坐在大堂榻上,相对无言。堂下,东护法庞昆拱手问道“少主,你昨夜去了哪里?是否被人劫持?我等寻你半天也没结果。”
“没错,那晚我被人威胁带走。她是混沌教的高手,一把大刀架在我脖子之上,险些要了我的命。我后来趁她睡着才得以逃脱,没想到我爹他。。他竟。。”唐鹏武功低微,胡编乱造的功夫倒是一流。
众人都为少主惊险经历捏了把汗,纷纷感叹道“少主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白曜却指着那木盒子疑问道“敢问少主,刑光剑为何在你那?”目光咄咄,似在质问。
唐鹏眼神躲闪,头脑飞速运转着,他只胡编乱造道“我那时在混沌教,瞧见刑光剑在荆求命手中,便留了个心眼。待那荆求命外出之际潜入他房中,一阵翻找,将它盗了出来。之后不敢逗留,速寻机逃了回来。”
“莫非那刑光剑是被混沌教的人盗走的?真是可恶!”西护法谭启秋道。
白曜半信半疑,他早就怀疑此事与混沌教脱不了干系。
北护法公孙桦提议道“如今教主驾鹤仙去,当下光明教群龙无首。还是先让白曜继任教主,其他事宜待尘埃落定后再行定夺罢。”
西护法也附和道“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教也不可一日无主啊,新任教主之事确不可懈怠。”
白曜拱手道“承蒙各护法信赖,我定肩负本教责任,誓不辱命,还本教安宁。”
唐鹏听完就不乐意了,起身向白曜喝道“可笑,你有何资格继位本教教主?大家可看清楚了,如今刑光剑可是在我手中,我是少主,这教主之位自然由我担任。”
三护法皆愕然,无言以对。
白曜无奈,只好拱手歉道“既然刑光剑在少主这,少主继位自是理所应当。在下鲁莽,冒犯了少主,还望少主饶恕”白曜本来有意继任教主,可听了唐鹏这般说法,只好作罢。
三护法表面不言语,心里都知道这教主之位,白曜比唐鹏可谓胜任百倍。怎奈教主已故,少主有本教圣物在手,实在难以反对。而唐鹏心里甚是开心,丧父之痛已全然抛于脑后了。
就在这时,许久没露面的南护法钟逸杰走进堂来。他向唐鹏和三护法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