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出法随!”石台上,坐在崖木椅上的周文远眼中露出一丝震惊,更是在其瞳孔深处,蕴含着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火热与贪婪。
卢应宗笑了笑,开口说道:“我这劣徒不过一些掌握了一些玄意的皮毛手段,顶多用来吓唬吓唬炼玄境的弟子,倒是让两位长老见笑了。”
虽说卢应宗话语间带着自家弟子不成器的语气,但脸上还是洋溢着自己弟子终于长大,可以展翅翱翔的笑容。
“掌门这就言不由心了,即便只是一些玄意的皮毛,那也是筑玄境才能领悟的玄意,让人好生羡慕。”周文远羡慕说道。
“要说羡慕,老夫可是极为羡慕周长老的,不过而立便修炼到开玄境前期,马上就要闭关冲击开玄境中期,哪里是我等能比的。”一旁的高顾言趁机说道。
“高长老言重了。”周文远显然很是喜欢这种奉承,笑着说道。
高顾言接着开口:“不过啊,卢掌门也说的在理,虽说言出法随,但也不过皮毛,仅仅能在炼玄境逞些威风,于气血之中言出法随,还达不到玄气中的言出法随。”
周文远一脸可惜,叹息道:“的确是可惜了。”
借着周文远叹息的时候,卢应宗给高顾言递过一个感激神色,感谢高顾言的解围。
高顾言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开口。
虽说高顾言在黄山边域被称作屠妖血手,手下沾染无数妖兽之血,极为冲动,但年岁已过六旬,阅历颇多,自然也会一些处世之道。
相比于三人的可惜,台下众多弟子则是震惊不已,众多弟子眼中散发着不可思议的目光。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高师兄说风大,那风就变成了龙卷飓风?”有弟子不可置信说道,震惊到下巴都要掉下来。
“真是……怎么说……简直就是陆地神仙般的人物,说风风来,说所过之处皆化若水,就真的化作静若止水,真是……”有弟子震撼不已,绞尽脑汁想把心中那股感受说出来,但到最后还是想不出用什么词语来形容那道身影。
“真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神仙般的手段!”有弟子补充道。
“震惊,震撼,震慑,震动,我已经无法用言词来形容此刻高师兄带给我的震撼感受,我快要臣服在高师兄的脚下了。”有弟子喜极而泣道。
“这……这位师弟竟想臣服……莫不是那有那癖好?”有弟子惶恐道。
这话一出,原本站在那名喜极而泣弟子身旁的众多同门脸色一变,露出嫌弃之色,纷纷远离此人。
“不不不,师兄,师弟我……”那名弟子想要解释。
“不用说了,解释是没有用的。没想到我堂堂道一门,竟然会出了你这个败类!“有弟子大声说道,视那名弟子如耻辱,要声声讨伐。
…………
台下弟子议论纷纷时,黑铁浇筑的比斗台上,那道出现在比斗台上的裂缝将比斗台一分为二的同时,也将高磊和王德两人分隔开来。
此时台上,飓风不在,冰霜不存,只有泛着涟漪的静若止水在两人脚下流淌。
“你输了。”一袭青衫,双手负背的高磊平静说道。
“我……输……了……”嘴角满是苦涩,王德没有往日那般事事谋划的成竹在胸,像是一位失意之人,落魄之极。
王德下意识抚摸了一下自己右手拇指上的灵玉扳指,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那失魂眼神重新泛起光芒。
“不!我还没有输!”王德抬起手,取下拇指上的灵玉扳指,将一身气血尽数灌注其中。
随着血气的灌注,点点白光从灵玉扳指上泛起,乳白气息随之而出。
“这是……”看到那白光和感到那股熟悉的乳白气息,高磊联想到了什么。
“没错!这是玄器!这是我老祖赐我防身的玄器,没想到没用在防身上,倒是要用在你身上!”王德面目狰狞,将灵玉扳指向王磊甩去。
灵玉扳指飞在空中,点点白光汇聚一起,发出刺眼光芒,乳白气息也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白光散过,一方只有残缺一角,透着一丝沧桑古朴气息的棋盘出现在高磊上空。
浓浓玄气从残缺棋盘上散发,阵阵玄威从残缺棋盘上落下,向高磊镇压而去,好似此刻高磊面临的不是这残缺棋盘,而是一位开玄境强者。
“给我去!”王德挥手指去,将空中的残缺棋盘向着高磊落下。
残缺棋盘缓缓落下,速度极慢,可高磊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带着开玄威能的残缺棋盘朝着自己落下。
因为那属于开玄境的威压死死镇压着高磊,将高磊的气血禁锢。
至于高磊领悟的皮毛玄意,正如之前高顾言所说,在开玄境面前,不过儿戏。
“好胆!”看到王德使出相当于开玄境一击的玄器,卢应宗怒喝一声,从崖木椅上站起,脚踏虚空,就要出手。
“孽障!堂堂宗门大比,怎由得你胡来!”正当卢应宗准备出手时,一声爆喝从通泉峰而来。
只见一个花甲年岁,鬓生白发,穿着一身紫衣的老人脚踏虚空,不过转瞬间来到高磊面前,伸出食指向着那落下的残缺棋盘一点。
玄气扩散,属于开玄境的威压从老人身上升起,随着食指的点出,一盏盏灯火摇曳,青铜为座的长明灯在食指四周出现。
细细数来,竟与青铜宫殿中的长明灯数量一模一样,总共三十六盏。
“长明灯,永恒火,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