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邪蛊教的蛊虫?”苏开敬试探道。
林辉嘴角依旧嗪着笑意:“是,也不是。”
话语落下后,林辉将一枚玉简扔向苏开敬。
单手接下,苏开敬将玉简贴在自己额头上。
几息过后,苏开敬像是从玉简内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竟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真是大手笔!”
“以开玄境妖兽的兽血为源,以十河交流为引,复苏几百年前的天河海,种下一粒核种,借此凝出那样东西。这种手笔,恐怕也只有你才做得出来。”苏开敬将玉简还给林辉,惊叹道。
随后苏开敬啧啧道:“先不提这复苏天河海所需庞大的兽血,就光是那东西的核种,就足以可抵一粒晋升凝玄境的破境丹了。”
林辉只是淡淡笑道:“不过一样死物,放着也不能开出个花,何不把它用在有用处的地方?”
苏开敬则是带着一丝嘲讽道:“也只有家大业大的你才有资格这样说,换做是我,可舍不得这样东西。再说,我与那人又无恩怨,何必花这种手笔去引出那人。”
林辉用带着猩红的眼瞳朝着苏开敬望去,说道:“事成之后,用天河海凝出的那样东西归你,那人归我,如何?”
“此话当真?”苏开敬双眼一亮。
“我林辉说过的话,何时是假的?”林辉反问道。
“哈哈,那我就静等林兄的消息了。”苏开敬拱手道。
待苏开敬离开后,林辉对着身后的血奴挥了挥手,让其消失,自己则是拿出一幅画卷。
画卷打开,一道人影落入林辉眼中,林辉凝望片刻后,缓缓开口道:“不过炼玄六重天,不过服下一株千煞草,怎么你就入了那位的眼,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和其他蛊虫不一样的地方?”
…………
时光流淌,一晃之间,几天便在日升日落间度过。
石峰在这几天一直待在张府院落,以防突发之事。
有着石峰这名普通弟子的坐镇,倒是让一向有些胆小怕死的张泰安心许多,连带着这几天的睡意也不像之前听到什么风吹草动便被惊醒,而是一觉到天明,精气神也好了许多。
“师兄,距离血养米的收成之日还有十几天,在这段时日里,万一出了什么状况,还请师兄及时出手。”张泰一脸恭敬,在石峰房间内放下一物后,缓缓退下。
石峰睁开双眼,停止吐纳,看着摆放在桌上一个玉瓶,眼中闪过几分思索,不竟笑了起来:“要是小贵子在这里,看到张泰这般孝敬,说不准定要收下这个小弟呢。”
然后石峰将玉瓶打开,三枚淡红色,半个指甲大小的丹药落入石峰眼中。
“这十河地界,土地贫瘠,恐怕一年下来都落不到一枚固本丹,这一下拿出三枚固本丹,算是元气大伤了。”石峰望着属于张泰的院落,淡淡说道。
此时的张泰,坐在一张梨花椅上,半是高兴半是心疼道:“虽说拿出将近一半的积蓄,跟吐了一口老血差不多,但只要能够成功搭上石师兄这条线,那我就相当于在宗门有了一个硬气的靠山,以后的小日子也会过得舒心许多。”
时间就在这样一来一回中,又过了许多天,距离血样米的收成之日仅剩下两三天。
在这段时间中,在距离十河地界数里之外的地方,聚集的妖兽越来越多,发生妖兽袭人之事也越发频繁起来。
只不过还好有石峰坐镇,及时出手,并未让妖兽造成什么伤亡。
而那散发着腥臭的血河在这十几天中,从潺潺溪流变为湍湍江河,更有数条仿佛从地面上凭空而生的血色江河出现在十河地界上。
时至正午,金阳悬空,在这九月末的秋风中,带来温暖之意。
在距离十河地界不远的地方,一个看起来仅有六七之岁,有着婴儿肥的脸庞,穿着灰色僧袍的小沙弥背着包袱,坐在一颗大树下。
拿出水囊,小沙弥喝了几口,看了看手中褶皱的地图,望向前方,“按照地图,再往前走上一两天的路程,就该到十河地界了。”
“师傅说我与十河地界有缘,可在此地得一机缘。可师傅又不给我说到底是什么机缘,只说让我前往便可。”小沙弥望着金阳的天际,有些发呆,“什么时候师傅才能不说一半藏一半啊,明明都说十河地界有机缘,还非要装神秘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
“明明都泄了老底,还非要装糊涂,难怪我们出家人都是光头,还被人戏称谢顶,感情是师傅你们泄太多底了,都从脚泄到脑袋上了。”小沙弥唠唠叨叨。
随后小沙弥望向远处,眼中露出担心神色:“也不知安妹妹到了没有?”
当话语说出口后,小沙弥察觉不对,连连呸道:“呸呸呸!身为出家人,怎能这般无礼,应该称作女施主才是。”
“但如果我这样称呼,怕是安妹妹又不会理我了,可我又不能破坏出家人的规矩,真是……真是……”小沙弥的内心无比纠结。
在小沙弥内心无比纠结的时候,一位少年和一位少女站在张府门外。
少年身穿锦绸,腰带玉佩,如玉公子一般温文尔雅,清秀的脸庞上带着溺爱的神情看着身旁的少女。
少女留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在肩上,在耳稍边,两条小小的发辫系着蝴蝶结的红绳,加上一身百褶如意月裙,散发着几分知书达理的气质,又不失少女的活泼可爱。
“哥,你说小沙弥那个糊涂虫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