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准备去看爷爷。”江瑟这一次准备随考古系出帝都实习,据说路线已经在制作中了,目的地已经定好,要出门将近四个多月的时间,年前才回来,她有很长时间不能去看冯中良,临走之时是要去与他说一声的。
“哦。”裴奕舔了舔嘴角,厚着脸皮要求:
“那叫一声‘老公’,我就挂电话让你睡觉。”
“……”浓浓的睡意因为他这话而江瑟听到自己心脏‘砰砰’乱跳,她拉高了空调被掩住脸,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裴奕催促她:
“瑟瑟?”
“我要睡觉了。”
她不停的整理被子及枕头,弄出忙忙碌碌的声音:
“有点困了。”
她故意弄出的声音带着心虚的味道,裴奕哪里忍心为难她,只得退而求其次:
“那你亲我一下。”
“这么远,怎么亲得到?”
江瑟勾了一下垂落在面庞的头发,脸有些烫,他还在电话里央求着:
“拍张亲吻的照片发给我。”
“我不要!”她一下就拒绝了,裴奕只得换个方法:
“那隔着电话亲我一下。”
她再三拒绝,他的声音里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
“就一下,我想你了。”
他掰着指头:
“我昨天才回学校,就想你很多次了,吃饭时想,睡觉前想……”
裴奕还在絮絮叨叨,江瑟隔着电话,轻轻的吻了话筒一下,可惜此时的裴奕并没有看到,他还有些遗憾:
“你不亲我,我亲你好了!”
话筒里传来‘啾啾啾’的亲吻声,江瑟扬了扬嘴角,催促他:
“好了好了,快睡觉!”
末了又问他手臂好些没有,他的手虽然没有真的摔出大碍,但那青紫是还在的,他一听她关心自己,又大方的连着亲了话筒好几下:
“没事了,就是皮外伤。”
他又说了两句,才道了晚安:
“困了就快睡吧,我要听着你挂电话。”
她应了一声,掐断通话之后,裴奕拿着手机傻笑。
手机里‘嘟嘟’的忙音响了好几声,最后自动断线了,确认已经再也听不到江瑟的声音了,他才将手机从耳边拿开。
江瑟准备关机时,短讯息提示的声音响了起来,网络上联系人的头像里裴奕的账号还亮着,他发了张照片过来,嘟着嘴自拍的,宿舍里光线昏暗,他穿着一件背心,露出结实且线条匀称的手臂与肩膀:你不拍照亲我,我拍照亲你,先知曾说,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果然是有道理的。
他头发剪得很短了,那张脸已经在军校里被雕刻出坚毅的棱角,细长的眉眼中带着笑,这种幼稚的举动他做来仿佛不带丝毫尴尬。
江瑟伸手去摸他照片里的脸,又将手机屏幕贴了贴脸颊,最终笑了笑,回他道:‘收到了’,才关机睡觉。
第二天上午江瑟去看了冯中良,跟他提了自己要去实习的事儿,大约最晚半年之后才会回帝都,他虽表现出满不在乎的神色,但江瑟临走之时,他却冷着脸交待:
“出门在外,自己多注意安全,这什么考古、墓室的,我已经让小刘打电话查了,有什么不安全的地方,就立即回来。”
他碎碎叨叨的念道:
“一个女孩子,总不肯听大人的话,不是进什么娱乐圈,当什么明星偶像,就是去下墓,跟一堆骨头老古董打交道,要真喜欢研究,我家里也有,抱两样回去瞧瞧不就完了。”
江瑟抿着嘴唇笑,听他念完了,最终冯中良道:
“出门在外,有空了,给我打个电话!”
江瑟点了点头,冯中良目送她的车子离开,想了想,拐杖在地上敲得‘哐哐’作响:“小刘,小刘!台历给我拿来瞧瞧!”
这会儿才十月初,冯中良翻着台历,想起江瑟说这一趟出门起码三四个月才能回来,就算十月出门,三四个月之后回来至少都是元旦之后了。
他叹了口气,将台历一扔,小刘蹲下身去捡起来了,看得出来老爷子心情不好。
“江小姐临走之时说了,说这一趟实习完,第一时间就回来瞧您,还说让您好好保重身体,她回帝都之后,说是明年有她的电影要上映了,到时带您一起去看呢。”
“谁管她来不来看我?”冯中良皱着眉,一脸严肃的模样:“谁要看什么电影了?”他表情虽然仍是严厉,但语气却低下来了,并不是先前硬气的模样。
顿了半晌,他自己也觉得发这样的脾气实在很可笑,忍不住笑了两声:
“你说,如果我的孙女没变,仍是当初那模样,是不是就跟这小丫头一样……”
冯中良提起江瑟时,虽说是在笑,眼睛里却有水光。
下午江瑟约了罗奥见面,她先到。
两人这一次约见面只是续约的一个接触罢了,见面并不是正式签约,因此是约在帝都上环一间咖啡馆内,并没有在公司里。
罗奥过来的时候,还没进咖啡店,远远的在街道另一边他就透过咖啡店里的透明落地玻璃,看到坐在窗边的江瑟了。
她靠着沙发,拿着本书,看得聚精会神的模样。
十月的阳光相比起之前,已经不算灼烈了,下午的时候咖啡馆里人并不多,她坐在那里捧着书,悠然自得,完全没有一个明星的自觉,仿佛每一个在咖啡馆中坐着的客人一样。
罗奥是世纪银河罗隐的心腹,如今在世纪银河里也是掌着实权,从夏超群那里传来的反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