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袁隗!一直缺少的那一块拼图终于找到了!整件事情一直都有一个幕后的推手,韩言一直都想不到是谁,但是今天张让一句话,却让韩言豁然开朗了。原来是袁隗!
“对!没错,正是此人!看来左校尉也想到了啊!”张让将韩言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当下也不再多说,转过身来向着天子行礼道:“陛下!我等灭绝之后,天下必然大乱!朝中奸贼众多,我等是没有办法了,但是少师乃是王佐之才且心怀忠义,还望陛下信任并且重用于他!陛下,您要爱惜自己啊!”
话到最后,张让的眼中出现了如同父亲看儿子一般的关爱。轻轻抚摸了一下天子的脸颊,张让看向了段珪等其他的宦官,“各位,我们跑到这里已然是尽力了,但是天命不可谓,就让这滔滔黄河,成为我们最后的归宿吧!”
“是!”
宦官们应了一声,连声有悲戚闪过,但是却丝毫没有犹豫的,一个接一个地跳下了渡口,没入了滚滚的河水之中。
“哈哈哈!”
段珪看了一眼张让,仰天大笑,然后纵身越下了渡口。
韩言看着面前的场景早就震惊了,等到韩言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只剩下了张让一个宦官。韩言连忙跑上前拽住了张让,没成想却被张让一推,推了开来。
“这是我与其他几个老朋友多年攒下来的财富,如果日后有用,你便去取出来吧!记住,一定要保护好天子啊!”
张让趁机在韩言手中塞了一块锦帕,然后一推韩言,自己面朝天空向着河水落去。
攥着手中的这块布,韩言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一看身边的正望着自己的天子与陈留王,韩言一招手,喊过了黄忠,“汉升!走,回城!”
“是!”
黄忠应了一声,将马车赶了过来。
带着刘辨与刘协兄弟俩上了马车,韩言的心中实在是有太多的感慨了。当然,张让塞给自己的那块锦帕已经被韩言收进了衣袖之中,不一定用得上,但是至少也算是一条后路了。
“少师,张让他们……”
看着兀自发呆的韩言,刘辨忍不住开口叫道。
“嗯?张让?陛下是想问他们为何会如此做吧?”看了看脸上仍然残留着恐惧的刘辨,再看看强装镇定的刘协,韩言轻出了一口气,“要说这个问题,就先要说我自己了。陛下,您可知道,为何我现在身为少师,却在陛下登记之后从来不去教导陛下与陈留王,甚至……我都不再入宫。”
“这……朕不知道。”
刘辨被韩言的问题所吸引,一时间忘了害怕,歪着小脑袋思考起来。
一边的陈留王刘协,听韩言这么问,神色一动,“少师,难道您是觉得朝中的情况太过混乱,不愿意投身其中?”
“嗯!这倒也是一方面的原因。”虽然这是主要原因,但是韩言却不可能承认,因为这与自己接下来要教给这两个孩子的东西不太相符,“更重要的是,身为少师,必定是要教导天子与陈留王的,这里说的教导,不仅仅是指才学或者其他的什么,而是为人的道理。《管子·权修》有云:‘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相比较才学能力,做人更重要的是品德。但是如果我自己不能明辨是非,我又怎么能负责教导两位呢?”
“嗯~~~,少师,我不明白,这跟我皇兄刚才问的问题有关吗?”
刘协沉吟了一阵,忽然开口问道。
“对啊!这跟朕刚才问的问题有关系吗?”
见刘协开口提问,刘辨也赶紧开口附和道。
“这正是我要说的。”韩言看了一眼刘协,眼中满是惊艳之色,稍稍收敛了一下,继续说道:“身为少师,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教导天子正确的观念,所以我退缩了。与之相比,张常侍他们生来就是没有什么本身的理念的,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迎合先帝,而且是毫无底限地迎合,因而才将这大汉江山弄到如今这幅模样。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非要说着大汉江山有奸贼的话,那在下以为,先帝便是那个最大的奸贼!”
“这……这……可是……”
听到韩言的最后一句话,刘辨是彻底的惊呆了,一时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与刘辨截然不同的,便是他的弟弟陈留王刘协,此时正若有所思地看着韩言。
“唉!”韩言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有太多太多的原因,自己一定会选择当初的小皇子现在的陈留王来支持,因为刘辨实在是太差劲了!暂时抛开了这些思绪,韩言稳了稳心神,说道:“不管是党锢之祸,又或者是黄巾之乱,这都是与天子失德有着莫大的关系。张常侍他们只不过是为天子办事的那么一群宦官罢了,如果没有天子许可,他们能管得了谁呢?天子有德,百姓安居乐业,天下丰收,四海太平,有凤来仪;天子失德,百姓流离失所,天下大乱,四海不宁,鬼魅横行。陈留王殿下,你可知道,当初为何我会支持天子,而放弃你吗?”
“协儿不知,还望少师指点迷津。”
陈留王刘协一拱手,对韩言行了个弟子礼,很是恭敬地说道。
“说道聪明才智,陈留王你确实是比陛下要高出太多。不过,现在大汉朝风雨飘摇,根本就不需要一个能个开疆拓土,继往开来的圣明天子!”说到这里,韩言看向了一遍的刘辨,“大汉朝需要的,反而是一个不那么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