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休没有‘把握’住机会,自然这次也就只能被留在南城看家了。不过,韩言在临走的时候,却是跟他许诺,在他留守的这段时间让他跟随自己的老师读书,等到回来之后考校他只要合格,那下次出来的时候就会带着他。
当然,对于兴高采烈的曹休,韩言却是稳稳地端好了一盆冷水,没有直接浇下去,毕竟,考校的标准是什么,自然是韩言说了算了。
跟荀靖拜别之后,又等了一段时间,总算是见到了董白赶过来,不过看其空空的双手以及那个简单的行囊,韩言真的想不明白她是为什么收拾了那么长的时间。当然,韩言也没有傻到去问董白,毕竟跟女孩子讲道理,那是活腻了的人才喜欢干的事情。
因为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紧急,所以说马车什么的就不太现实了,不过好在韩言的身份在这里,一副舒适的马鞍还是可以有的。而因为这幅马鞍,当然也有董白不会骑马的因素,所以董白与韩言同乘了一匹马。
这也多亏了董白是个软妹子,而韩言的坐骑又是宝马良驹之中的宝马良驹——五明骥,不然的话,可能换了别的宝马来都不一定能坚持住。
当然,饶是五明骥超凡脱俗,但是经过了数天的昼夜奔驰之后,速度已经比之孙观等人的坐骑快不了多少了。只是看着孙观等人胯下坐骑口中吐出的白沫,韩言相信,那几匹马应该活不过今天了。
好在再有那么几十里的路程就能赶到河内郡了,不然等孙观等人的坐骑倒下之后,韩言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在荒废的村落之中找到别的坐骑给他们骑乘了。
看着远处地平线上出现的那一道模糊的城墙,韩言突然间低下了头去,凑到了董白的耳边,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这都快到河内郡了,怎么,还不的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提起这件事情,韩言也是十分的无奈。本来董白说是出来之后就告诉自己,谁知道这出来之后跑出了百十里地之后都不愿意说,而那个时候韩言已经没有工夫再送董白回去了,自然,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了。不过现在都已经到了司隶了,韩言自然是想再努力一番的。
可是,韩言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一口气,却是让董白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紧跟着身子颤抖了一下,小手往后推了出来。
人只要心中有别的事情,这注意力就容易不集中,也就很容易出事。所以说,疲劳驾驶,很是不可取。
韩言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本来就是连夜赶路,现在心中又有别的事情,被董白这轻轻一推,身子竟然向后仰了一下。虽然说幅度不大,但是韩言的手中可是拉着五明骥的缰绳的!
五明骥感觉到韩言拉扯自己,当时速度就减了下来。紧跟着嘶鸣一声,人立而起!
“啊啊啊啊啊!”
韩言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胸膛之中蹦出来了,忍不住连声喊叫了起来,夹紧五明骥腹部的双腿,也是猛然间用到了最大的力量。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韩言的身前还坐着一个根本就不会骑马的董白,这两相加和之下,韩言当时就支撑不住了,眼看着就要和董白一起摔下来了。关键时刻,五明骥倒是淡定得很,飘然下落,站稳了身子。
“呼!真是吓死我了!”
饶是韩言都已经经历过生死,但是遇到这种情况,仍然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还没等韩言缓过气来,一阵密集的‘咔嚓’声响起之后,韩言的身边却是传来了‘扑通扑通’栽落马下马下的声音,紧跟着,一阵马匹的悲鸣声传了过来。扭头看去,却是孙观等人落马了,而他们的坐骑,此时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折断,马嘴之中鲜血涌出,显然是活不下去了。
“主公,您没事吧?”
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坐骑,孙观没有来得及悲伤,已经快步走到了韩言的身边,急声询问了起来。
“没,我没事,倒是你们这一个个的,这都是怎么了?”
坐在马上,韩言扫视了一圈周围那些倒下去的坐骑,完全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不成自己让人暗算了?
“这个……呵呵!主公您的坐骑是宝马良驹,我们这些……唉!刚才您一个急停,我们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这一着急,手中的缰绳就直接勒紧了,这马自然就……就……”
孙观说到最后,却是满脸的惋惜,再也说不下去了。
其实也不用孙观再说下去,听完了前面的那些话,韩言基本上就明白了。自己与董白打闹,然后五明骥受惊突然间停止了行进,孙观等人因为担心自己,所以也下意识地想要停住坐骑,只是这人跟人都分个三六九等,更何况是马呢?五明骥能够完成的动作,那些一般的骏马却是做不到的。可怜那些骏马,本来还能有个一半天的活头儿,运气好一些的说不定还能挺过去,现在基本上都被废掉了。
这也就难怪孙观这种喜爱坐骑的武将会难过了,毕竟他的那匹坐骑要是休养上十天半个月的,恢复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现在这模样,却是一定活不成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韩言心中的愧疚,孙观连忙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声道:“主公无恙,便是第一等的大事,其余的,主公莫要放在心上!”
“唉!只是可惜的这些骏马了!”
韩言叹息着,发自真心地感到难过。
要知道,一匹驽马都至少要万八千的大钱,而一匹战马就已经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