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天亮还有不到一个时辰,这个时候正是天色最为昏暗的时刻,按理说如果对方要想偷袭的话,此时应该是最为合适的。因为这个时候就算是负责夜间巡逻的士兵,此刻也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不过很幸运的是,现在刘岱的营地之中灯火通明,显然这一夜都是如此。而辕门外面站着的另一队强打精神的士兵,显然是桥瑁的人马。就这一点,韩言就能确定,昨晚刘岱派人来找自己,然后没多久桥瑁就上门了,紧跟着两人就不知道因为什么对峙了起来,一直到今天凌晨,两个人还在对峙当中。
“少师您来了!我这就前去禀报!”
很凑巧的,站在辕门处负责守夜的人竟然是韩言之前见过的,此时再次见到自然是认识了,忙不迭地给韩言行礼。
“行了行了!我估摸着这个时候兖州刺史的心情应该不会太好,你们要是进去啊,一准要挨骂的。还是我自己进去说吧!”
大半夜的韩言可不想在辕门外面等着,要知道这个时候的风还是比较凉的,等上一会可能就要冻出病来,索性说两句客套话,糊弄一下两个看门的。
“少师,这个……”
守门自然有守门的规矩,不往里通报就放人,这两个大头兵还是不太敢。
“什么‘这个’‘那个’的!给我滚开!”
韩言的耐心也是要分人的,面对两个守门的大头兵,自然不会太过客气。客套话说过还不让路,韩言自然也就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打算。
随着韩言迈步上前,两个兵丁犹犹豫豫地想要上来拦截,但是韩言身后的典韦已经大步跨前,一手一个抓住两人的脖子就将两人提到了一边,就像是在拎两根胡萝卜一样轻松。这让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待在一边的桥瑁的人马,看得也是直咽唾沫。
“行了!两个看门的而已,没必要跟他们置气!放开他们吧!”
见韩言已经走进了营门,而典韦依旧在掐着两个士兵的脖子,黄忠皱了下眉头,低声提醒了一句。
“哼!滚!”
典韦也知道跟在韩言的身边比较重要,因此也懒得多说,随手将两个士兵放在地上,然后推开了。
还没等韩言走近刘岱的营帐,听到动静的刘岱已经从营帐之内钻了出来,“怎么回事?乱什么乱!”
“怎么?不欢迎吗?”
看着满脸愁容的刘岱,韩言也板起了脸。
“嗯?是少师来了?进来坐吧!”
看清了来人,刘岱脸上的愁容并没有丝毫的改变,甚至连一点的笑容都没有流露出来。
“嗯?这是怎么了~~~”
对于刘岱的态度,韩言很是纳闷,跟着刘岱走进营帐之后,却是也愣住了。
就在营帐的右边,正站着一排刀斧手,他们前面空出来的座位,显然是刘岱的。而在营帐的右边,对立站着一排甲士,他们前面坐着的正是满脸寒霜的桥瑁。
显然,这是桥瑁在上一次的‘鸿门宴’之后,对于刘岱再也不信任了,所以坚持带了自己的手下进来保护自己,而刘岱就算不算计桥瑁总也需要自保,因此也叫了人过来。两人对坐,正对着营帐门口的主座却是空了下来。
气,连问都不带问刘岱一句的,直接带着典韦等人走向了主座。刘岱想说点什么,但是感受到桥瑁那边射过来的阴冷目光,却是闭上了嘴。
成功占据了主座的韩言,自然也不会太过张扬,扬了扬手,笑着说道:“兖州刺史,别愣着了,坐吧!”
“这……这……唉!”
眼看着韩言在自己的地盘拿出了一副主人的姿态,刘岱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想到一旁坐着的桥瑁,最后也只能是变成一声叹息了。
“行了,说说吧,你们二位这是干什么呢?看你们二位这精神头……该不是在这枯坐了一个晚上吧?”
瞅瞅桥瑁和刘岱二人脸上的黑眼圈,韩言就直想笑,可是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份以及当下的处境,又生生地忍了回去。
“少师!牛辅已经带着三万大军到了,兖州刺史想要先行试探一下,我不同意,因此我二人就争执了起来,直到现在都没能拿出一个具体的主意来。少师,您觉得这事该怎么办?”
自觉跟韩言的关系要亲近一些,在刘岱要开口之前,桥瑁先其一步,开口将事情说了出来。
韩言等了半天,结果就等来了这么几句话,当下就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没了?”
“没了!”
桥瑁满脸的坦然。
“就……就……就这?!”在得知两个人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对峙到现在,韩言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试不试探牛辅咱们先放在一边,昨天在我那咱们怎么说的?你们谁能帮我回忆一下吗?”
“昨天少师说要我们佯攻。”
回想起昨天的事情来,刘岱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毕竟韩言说的事情自己都没做,反而因为别的事情和桥瑁对峙了许久,怎么看都不太应该。
“是啊!我说让你们佯攻,可是你们做了吗?”韩言的手指敲击着桌案,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们要不要试探牛辅我是不管的,可是你们先把这边的事情做完行不行?我不管你们如何准备,既然牛辅已经来了,那么天亮之前我要看到攻城的一切事情都已经准备完毕,天亮的那一刻开始给我攻城!佯攻做不来的话,你们就给我真的去攻城!行了!都回去准备吧!”
“是!少师!”
察觉到韩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