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云的造访,让司空城一连几天都茶饭不思。的确,对任何一个人来说,这都难以抉择。人生中,有些选择错了,可能无关痒痛,而有些选择错了,就可能招来灭顶之灾。当然,对于生在皇家的司空城来说,更是如此。
这天他正在书房苦恼不已,恕月忽然跑进来,门都没敲,直接闯进来,突然趴在他耳边大喊道:
“眉头皱那么紧,谁欠你钱了?”
“要是有人欠我钱就好喽。”司空城吓了一跳,但随即就镇定下来,故作幽默的说。
“那有什么不开心的?不会是想我了啊?”恕月贴近司空城的脸,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调皮的问。
司空城有些慌乱,并无情感经历的他,没有想到恕月会这么直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支支吾吾的的说:
“我,我,我…..”
“我,我,我什么啊,想就想了,没想就没想,有什么好为难的。”恕月像连珠炮似的,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
见她这么直白,司空城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虽然他也是见过风浪的人,可是在感情方面却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些天脑海里总会出现你的影子,吃饭时想,睡觉时也想,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上你啊?要是喜欢上你,那可怎么办啊?”
恕月目光茫然,神情忧郁的望着远方,似乎很苦恼的样子,她还不懂这就是甜蜜的烦恼。好像喜欢上司空城是一种错误。
“嗨,喜欢上我,你好像很苦恼啊?我有那么差吗?我这么帅,你喜欢我也不吃亏啊!”
司空城刮了一下恕月的鼻子,打趣道。不过听见恕月说喜欢他,他还是满心欢喜的。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烦人。走,我们一块出去走走吧。”恕月提议,也不管司空城同不同意就拉着他向外跑。
两个人肩并肩,沿着后花园的一条人工湖漫步,湖边绿柳倒垂,轻轻拂着水面,不时有几只小鸟从湖面上飞过,走过一条长长的木板走廊,直通湖中小亭。
两人在亭中坐下,恕月把头靠在司空城的肩膀上。
司空城不知道如何应付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他慌乱得手足无措,此刻他虽然觉得很甜蜜,但心里也升起了莫名的恐惧,他担心恕月的血万一哪天有毒,自己会不会也像小童和他的父母一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想到这里,他不觉得出了一头冷汗,他有点想推开恕月,可是恕月却牢牢的靠着他。
“恕月。”司空城轻轻的叫了他一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想轻轻的推开她。
“恩。”
恕月闭着眼睛,沉浸在这甜蜜的幸福中,自从她父亲死了之后,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如今忽然有人对她这般温柔,她觉得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有点措手不及。
“我会不会像小童和他父母一样啊?”司空城看似不经意的问,实际上他已经在心里酝酿了好久了。
恕月听了司空城的话,一下子警觉的推开司空城,撅着小嘴,赌气似的说:
“谁来说去,你还是怕我会害死你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奥秘,我们怎么才能避免啊,对不对?我要是死了,你不成了寡妇了?”
原来司空城在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妻子,恕月听司空城这么说,开心极了。司空城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万一自己害死了司空城,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是所有和我有身体有接触的人都会死的,从小到大,只碰到过两次,可能是我的血液和他们相冲吧,如果能解开这其中的秘密,应该就能找到破解之法,你说我母亲让我去云顶山是不是因为这个啊。”
恕月有点担心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应该是有关系吧。”
“那要不,我先去云顶山吧,回来再找你。”
“去云顶山那么远,不知道我们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司空城看着单纯的恕月,一脸担忧发自内心。
想起未来,司空城的心里一片茫然,他一个被废除的前太子,在这偏僻之城苟延残喘,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未来,他的未来在哪里,父皇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稍微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自己的母妃还生死未卜,想起母妃他觉得有些胸闷,母妃是他唯一的牵挂。
“恕月,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怎么办啊?”
“胡说什么呢?逍遥城地邪,你不知道啊?”恕月一把捂着他的嘴,嗔怪的看着他,接着说:“如果,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在这个世上苟活。”
“说什么傻话。”
“你信不信吗?不信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恕月见司空城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便认真的说。
司空城以为她在说笑,就故意开她玩笑:
“好啊,那你证明给我看看。”
不等他说完,恕月就噌的一声跳进了湖里,司空城见状,大吃一惊,赶紧去拉她,还好水不深,刚好没过恕月的肩膀,司空城费劲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才把她拉上来,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透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司空城看呆了。
见恕月真的跳湖,司空城生气的责怪道:
“你傻啊?不知道我在跟你开玩笑的吗?”
恕月看司空城为她着急、生气的样子,有些高兴,甚至有些得意。
司空城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恕月身上,然后不停给她擦头发,拧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