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拥军思索一下,才开口回答:“她是带小费亚一起走的。但我估计她不能送小费亚回去。因为现在的难民营的小朋友都去迎接慰问团了。所以,她有可能把小费亚领到她的宿舍里或者诊室了。”
“诊室?难道她是医生吗?”
“嗯,从事非政府组织的工作人员都会有分工。她是一名内科医生。”
肖立秋不禁点点头:“嗯,这个职业还算不错。将来让她当军嫂,可以有用武之地。”
肖拥军苦笑道:“我还没有考虑那么长远呢。”
他俩一边聊着,一边靠近了蒂兰妮的宿舍。
再说蒂兰妮果然领着小费亚来到了自己的宿舍。因为她带着一个孩子也没有适合去的地方,只有在安静的宿舍里,才能有发泄内心惆怅。她感觉自己跟肖拥军发生在难民营里的这段情感仅仅是寂寞时的精神慰藉品,是彼此精神空虚时的需要,得不到任何的考验。如今,人家真正的恋人来了,自己就该是被抛弃的对象了。可是,她无法做到潇洒的放手,因为之前对肖拥军的爱情就像是毒药一样,是在短时间里很难戒掉的。她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排泄。正所谓,一个人的世界,病了,一个人扛,烦了,一个人藏,痛了,一个人挡。
当她想到这些时,忍不住趴在床上抽泣不已,已经忘记搭理带回宿舍里的小费亚。
小费亚完全不知所措了,一看蒂兰妮这副样子,也不敢去招惹她,而是呆立在床边,望着她抽搐的后背。
再说肖拥军领着阿姐首先到了蒂兰妮所在的医院,结果一无所获。
肖拥军当即表示:“她也许在宿舍。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肖立秋跟他穿梭了大半个营区,腿都走酸了,不由蹙眉道:“那里距离远吗?”
肖拥军看出阿姐累了,便赶紧表示:“不远,只隔两排房子而已。”
当他俩奔向蒂兰妮的宿舍的时候,正好被费亚听到了脚步声。他立即打开门缝一看,肖拥军正带着那个陌生的女人一前一会走过来。
他连忙回头向还在抽泣的蒂兰妮叽咕了几句。
蒂兰妮一听,就像被刀扎一样,迅速从床上跳起来,并下床冲到门口,来不及看已经靠近的肖拥军等人,就把房门‘咣当’一声关严了,并随手插死了。
肖拥军已经发觉那扇房门的变化,急忙紧走几步去推门,但还是晚了一步。
他只好伸手敲门:“蒂兰妮,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蒂兰妮把费亚拽到了床边,对外面的情况充耳不闻。
肖立秋也走到了宿舍门外,并好奇地询问:“她在里面吗?”
肖拥军点点头:“可惜她把房门插上了。”
肖立秋略有所思:“也许她真是太伤心了,一时无法面对你。你先别为难她,就在门外把真实情况告诉她吧。”
由于这对姐弟讲的是汉语。蒂兰妮虽然在宿舍里听清楚了,但不知道他俩嘀咕的是什么,可听到肖拥军居然把那个中国姑娘也领来了,就更加悲痛欲绝了。她无法发声斥责肖拥军,因为怕他听到自己的哽咽声,所以干脆充耳不闻。她必须维持一个女孩的自尊心。
“蒂兰妮,请你不要误会我。刚才来的女人是我的亲姐呀。我们姐俩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这次在海外重逢,难道不该激动一下吗?刚才的举止比起你们西方人的热情爽朗,恐怕算不上什么吧?你不要误会了,快开门。”
她的静默倒是给肖拥军一个解释的机会,肖拥军可以从容地解释他跟刚才拥抱过的女人是什么关系。
蒂兰妮止住了眼泪,但并没有发声,对肖拥军的话是半信半疑。
肖立秋这时也插话了:“蒂兰妮小姐,我刚才听拥军讲跟你相爱了,感到很突然,也很兴奋。所以,我必须要见见你。请你快开门吧。我在这里呆时间不会很长。”
肖拥军一听,不由用汉语质疑:“阿姐,难道你跟慰问团一起回去吗?”
肖立秋为了不让蒂兰妮继续误会,便向弟弟是一个眼色:“她如果还不懂华语,那你就用英语跟我谈话。”
肖拥军立即醒悟了,知道阿姐担心听不懂他俩的对话,会把误会加深,于是用英语重复了刚才的问话。
肖立秋则用英语回答:“是的。我其实这次来g国是谈关于在莫伦城建设孔子学院的事情,在那里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忙。所以,必须跟慰问团一起回去。这样,在路上还有政府军护送,显得安全一些。”
肖拥军好不容易见到阿姐一面,心里有些不舍,便顾不上请求蒂兰妮开门了,便用恳求的语气讲道:“阿姐,咱们姐俩已经很久不见了。这一次好不容易相逢,你就不能多呆几天吗?关于回莫伦城的安全问题,不用你担心。我们维和部队经常去莫伦城采食品,可以顺便护送你回去。”
肖立秋秀眉一蹙:“恐怕不行。因为我是乘坐大使馆的车。因为这里的经济条件太差,它是大使馆为数不多的汽车,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耽搁在这里。”
肖拥军不以为然:“这没什么。可以让大使馆的汽车由司机开回去嘛。我可以带你参观一下难民营内外的风景。”
“呵呵,我刚才跟你走了一路,已经参观了难民营里的情况,至于外面,又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呢?”
“阿姐,这里是西非,在难民营外有许多的野生动物呢。”
“啊···这里有野生动物保护区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