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在苏府面前围观的人不少。
也有几位苏家的旁支,不顾他人眼光,进苏家的大门给苏老爷送行的。
苏长夫人也正因为有苏家的旁支,在一旁看着,她才更要哭得凶猛,要把苏凌说成是没人性的东西。
苏凌见自己被苏长夫人拽住,心中的怒气,蹭蹭蹭的往上冒,他不信苏老爷会病死,会气死,因为苏老爷若真的生气,那边他在苏家的时候,苏老爷就已经对他生气了。
再说,按照苏凌现在的想法。
苏老爷大概是在他离开之后,决定让苏凌重返苏家大门,并将苏家的掌权交到苏凌手中。
可苏长夫人不答应,大闹,这才会造成了苏老爷后来的死亡。
然,这都是他一个人的猜想,不能当做证据。
苏凌垂头看了苏长夫人一眼,很是厌弃的将她甩开,伸手按在了苏老爷的棺材上面,并要求身后的小斯,继续开馆。
苏长夫人怎么可能真的让他开馆。
肯定又重新扑在了苏凌身上,苏沉央也扑到苏凌身上,苏沉央要比苏长夫人更加冷静一下,她光抱住苏凌,并不责备他,而是扭头看向灵堂中,苏家的那些旁支,道:“我爹辛苦半生,苏凌你不该这样,这里是灵堂,你这样做,让我爹的灵魂何处安好?何处安好?”
一句话打动了灵堂下面的那些旁支。
有人站出来帮苏长夫人他们说话,道:“苏凌啊,你能回来守灵是好事,可你不能张牙舞爪的就要开苏老爷的棺材呀。”
又有其他人帮着说,说的类似的话。
苏凌并没有被这些话影响,但难保他身边的小斯不会被影响。
那些小斯听了这些话,有些犹豫,但还是收回了双手。
只剩下苏凌一个人,又有人拽着他,自然是开不了棺材的。苏凌扭头扫了一眼灵堂中的所有人,突然停止了往棺材那边去的动作,他退回来,甩开苏长夫人还有苏沉央,目光冷冷的看着一个方向,突然,道:“我爹走之前,是谁瞧的病?”
苏武自作聪明的认为,他早猜到苏凌会这么问,立刻叫人把郎中下下的“死亡证明”,拿给苏凌看。
苏沉央本来想阻止,但转念一想,看也没什么,指不定能让苏凌死了要开棺材的心。
谁知苏凌只撇了那“死亡证明”一眼,便将纸丢在了地上,然后,道:“我要见人。”
见人?
苏长夫人心中暮的一紧,随即又放松下来,因为他们将那郎中脱胎换骨了,现在怎么看像是一位大夫,苏凌要见,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便让人,将那郎中请了来。
和郎中一起来的,还有许儿等人,苏凌走得太快,许儿她们走在后面,人多,所以比苏凌慢了一些。
郎中进苏家大门,一看这么多人,一时间有些慌。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啊,不知道自己被叫过来是干什么的,走到苏长夫人身边的时候,苏长夫人迅速的对他做了个眼神,这让郎中心头安定不少,至少他现在知道,他就是过来演戏的。
苏凌沉这一张脸,问他苏老爷的死因究竟什么?
郎中做出一幅高贵的样子,就是做得有些过了,他本是市井之人,哪里知道高贵的本质,故意作出来的高贵早出卖了他,苏凌看在眼里去而不说,且先听郎中如何说。
这郎中还思量了一会儿,方道:“恩,苏老爷常年就呼吸困难的问题,所以,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常常会出现,不能呼吸的症状,我到苏家的时候,苏老爷已经昏死过去,奈何我技艺有限,未能起死回生,还请苏公子勿怪。”
一面说,一面做出十分诚恳的表面。
试问,天下有哪个大夫是这个模样的?还起死回生?
苏凌看向郎中,一动不动,直言道:“说,是谁请你过来的,又给了你什么好处?!”
郎中一听这话,立刻摇头。
说什么医者本心,怎么做出受贿的事来。
许儿走上前,往郎中身上看了看,道:“你倒说说,哮喘是个什么症状?”
刚才郎中的话,她也听到了。
根据郎中的描述,如果是真的话,那苏老爷就是死于哮喘,哮喘这个疾病在古代很早就有了,在许儿所在的这个朝代,还有没有人将之称为哮喘。
郎中听了许儿,自然听不懂,他看看许儿,做出不屑的表情,道:“我凭什么要说给你听?”
许儿接道:“那么说,哮喘是一种病症,刚才你已经承认了。”
没头没尾的话,郎中不知道许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长夫人的脸色也不好,若现在她的目光能杀人,许儿已经死了千千万万回了。
郎中咽了咽口水,道:“你不是医生,给你解释的也不懂。”
许儿反问,“难不成你是医者?”
说完笑看郎中几眼,然后旋身面向灵堂里面的一众人,道:“刚才你们也都听见了,这个大夫,他不愿意跟我解释哮喘的症状,这表示,他知道哮喘是什么症状,却不愿意说出来罢了。可是,现如今的医书里面根本就没有哮喘二字,哮喘只不过是我编出来的两个字罢了。”
说完,她再次看向郎中,道:“你究竟是不是医者,你心中清楚。”
灵堂中一片哗然。
苏凌大概是猜出了许儿的意思,她是在怀疑,面前的这个大夫,究竟是不是大夫。
想要知道到底是不是也不难。
苏凌扬手对身后的小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