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水性虽然不错,但还是没有天叔好。加上湖水实在刺骨,氧气消耗的就更快了,此时此刻胸腔中的气已所剩无几,于是我对天叔打了个手势,浮上去准备换口气。
顾猴儿在岸边发现了我,我眼前感觉有人影一晃,已被拉了上来。他问我道:“你怎么样?下面是个什么情况?”
我喘了几口粗气说:“一言难尽,下面的空间非常大,密密麻麻的全是触手。最里面好像有个巨大的黑影,不过我没看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说话间,天叔也从水里浮了出来。他揉了揉眼睛,一把抹去脸上的水,说下面似乎有些东西。
顾猴儿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搓搓手恨不得自己亲自下去一瞧。
天叔叫顾猴儿把背包里的铲头跟绳索抛下来,估计一会儿能用的上。
于是我们两个背着装备又一返身再次潜了下去。因为有了之前的一点经验,我憋气时间相对要久了一些,身体也没一开始那么僵硬了。
天叔手里的电筒电量已经没有刚下来的时候充足了,加上水底黑漆漆的,灯光根本就没有办法照的太远,我们游了一会儿后天叔突然在前面回头对我打了个手势,我朝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在水底的深处,好像几个黑影,看上去非常的怪异,一时间让我不敢肯定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
天叔打着亮在前面引路,我顺着他的游向跟了上去,很快就来到了影子周围不远处的地方。
好家伙,原来出现在我们眼前的黑影是四座巨大的人形石像。
这些石像跟我以往见过的不太一样,棱角分明,脑袋巨大,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水磨的,看上去感觉有点儿畸形,此外手里还拿着长长的武器。而且他们排列的顺序非常的规律,看上去并不像是把石像直接沉到水底,反而像是为了某件事情特意在水下建造似的。
我刚刚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应该就是这四颗畸形的大头,难怪不好辨认。
水下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不能开口说话,一切交流全得靠手势,讲究的是默契二字。天叔盯着几个石像人的脸看了一会儿后,突然一怔,看样子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于是我靠过去问他怎么回事,天叔用光细细晃了晃这些石像的脸,然后打手势说这几个石像的神态有些不对劲。
说实话,一开始我还真没有在意,但经他这么一提醒,果不其然。
这个四个石像神色十分凝重,不苟言笑,而且眼睛瞪的奇大,视线都齐齐汇聚在脚下的同一个地方,看上去很像是在守护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
难不成这里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打着手势问天叔。
天叔点点头,然后朝他们中间游了过去。我一晃神的功夫,他已经到了底。
光一照亮,就能看的清楚底下大致的模样。下面全是一些黑漆漆的水藻,说来也是奇怪,在这么低的水温里,竟然还有植物生长,一丝一丝的像是女人的头发,缠绕在一起十分的恶心。尤其是我们一游动后,带着周围的水流波动,更是特别诡异。
天叔探头看了一会儿,突然挥手叫我过去。我忙游过去凑近了一看,石像的脚下竟然有一个洞口。因为周围全是水藻,所以被掩盖的十分严实,要不是走进了看,谁都发现不了。
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刚刚还在苦于无路可走,没想到还能有这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时候。我特别激动,居然忘了此刻是在水下,脑子一抽猛的吸了一口气,瞬间呛了一鼻子冰水。肺里立刻条件反射的想把液体排出来,所以扑哧扑哧就要往外咳嗽。这可要了命了,咳嗽一张嘴又会往里灌水,如此恶性循环,命不久矣。
恍惚中有一人拉了我一把,下一瞬间整个人已经脱离了水面。我睁大眼睛,原来是天叔把我带了出来,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然后叫顾猴儿把我拖了上去。
我们坐在岸边顺了会儿气,我脑子也恢复的清明,就是肺里和鼻腔疼的厉害。
顾猴儿借着空隙问了问天叔怎么回事,天叔说他也搞不明白,说不定是我羊癫疯发作了。
我躺在岸边上,有气无力,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天叔指了指水下道:“这底下有个洞口,周围还有石像保护,应该是个十分重要的地方。”
“那你们咋地不进去看看反而上来了?”顾猴儿有些不解。
他话音刚落,天叔“哧“了一声,随后目光来回在我身上一扫而过:“下面形式不明朗,洞里头是个什么情况我们暂时都不清楚,冒然进去恐有危险。”然后他顿了顿又道:“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把家伙事带齐全了些再去不迟。”
于是我们又休整了一会儿,这次顾猴儿把枪杆子也给我们带上了,外头用油纸严严实实的裹了一层,看上去特别的不靠谱。万一有个什么事,还要先他娘的拆包装!
我耷拉着耳朵,跟在天叔后面,又一次的潜了下去。
这个洞周围很不规则,凹凸不平,让人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人为开凿出来的,里面黑漆嘛唔还挺瘆人。我们吃力的往里游了差不多十几米,仍没见到头,不免有点心浮气躁起来。
我望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洞道,心里十分担心自己的气撑不了那么久。
好在我的担忧是多余的,我们很快就看见了一个垂直的转折口,一浮上去竟然是几节台阶,前面全是砌的严严实实的墓墙,门口一左一右的位置,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