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死徒说完,李志胜出言打断道:“这些我们都知道,现在关键的是,我们此时就像一群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老鼠,只能受人摆布。并且,我感觉这送信的人很可能并不是阳士,而是一个跟阳士完全不同立场的人……”
“何出此言?”死徒问。
李志胜解释:“根据我和沈虚之前在游乐园那得到的线索来看,阳士看起来似乎急需寻找到鬼冢,并且他们很希望自己能够抢在沈虚之前破除鬼冢,并得到鬼冢的力量。可是,你刚才也说了,第二张照片背后所写的内容却是想要沈虚去寻找鬼冢,并将其破除。如果这照片是出自阳士之手,你觉得他们会这么告诉沈虚吗?”
听罢,我虽然觉得李志胜的话有几分道理,但是又不免怀疑这可能是阳士所设下的另一个陷阱,他们想引诱我去寻找鬼冢,然后自己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等一有机会他们就有可能跳出来夺取鬼冢的力量。
想着,就听死徒说道:“虽然你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可是你别忘了,第三个匣子你们不是调查得知在阳士的手里吗?那么既然现在照片中显示的是匣子的外形,而且是黑白的,无法得知是否是第三个匣子,但是就目前来看,除了你们和阳士的人知道匣子的存在,还有什么人知道呢?”
之后,李志胜和死徒都各执己见,谁都无法说服对方。死徒坚持认为这可能是阳士的一个诡计,而李志胜却认为这跟阳士没有什么关系。
两人争论了一个小时有余,我见他们谁也无法得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便说:“好了,你们都别争了,不管这照片是阳士的诡计也好,不是也罢。简而言之,鬼冢我肯定是会去破的,就算不为了什么拯救天下苍生这种宏伟目标,也要为了我自己去试一试,我还不想就这样死在这该死的印记上。”
听我说完,众人陷入了沉默。见状,我沉思了片刻,问尧龙道:“尧龙,你之前说听说过一些苗蛊的东西,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我想去稍微打听一下,看看是否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尧龙想了想道:“你为什么会认为苗蛊与阴阳术的东西有关?这本是两个毫不相干的派别,即便是有关系,我想那也是近几年来才发生的事情吧……”
“不,我想既然都是有关人的灵魂的东西,就算是不同派别应该也有着某种相似的地方。现在,我们要面对的并非凶冢,而是吉冢。死徒曾经几次告诉我,吉冢都是一些不在常理范围之内的冢,所以我也想不按常理出牌,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说完,连我自己都感觉理由有些牵强,不过以当下情况来看,我们每一次的破冢都是在极其危险的情况下完成的,如果现在再不想一些其他办法来加强自身的话,很可能下一个鬼冢就是在场所有人的坟冢。
想着,我怕大伙担心,就没有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而是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可尧龙听到我的解释,并没有提出什么疑问,而是嘀咕着:“也是,既然在公墓遇到了蛊术和阴阳术的结合,那么我们似乎也可以尝试用这种办法去尝试寻找鬼冢……”
接着,他便对我说:“我接触蛊术其实是在很早以前了,那时我在山中遇险,被困于一个偏僻的村落,当时我身负重伤,是村中一位好心的苗族妇女收留了我。她不但帮我治好了伤口,还教了我一些简单的防身蛊术,并对我说‘其实他们的蛊术都是传女不传男,只因怕我一个人返程不安全,才破例教给我的’……”说着,他陷入了犹豫。
见状,我忙追问:“怎么,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其实也没有,只是时间过去将近十年有余了,我不知道那村落是否还在,并且现在多数的蛊术早已失传,只怕会徒劳一场啊。”
一旁的胡芳听到了尧龙的话,她若有所思的说:“诶,对了,你们说的这个蛊术我好像知道另外一个地方有,而且似乎那里传得很邪乎的样子……”
“你说的地方是哪?”我急忙问。
听罢,胡芳不仅不忙的掏出手机,她用手机查找了一番说:“你看就是这个……”
我朝她举在我面前的手机看去,只见在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部类似电影宣传封面的东西。我不解的问:“这是?”
她回答:“泰国鬼片啊,你不知道吗?很出名的,他们那里经常拍一些跟蛊术啊,什么降头啊有关的电影,说不定我们去一趟泰国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听闻,我白了她一眼说:“我说大小姐啊,你是想去泰国旅游的吧,我们现在哪有闲工夫出国去找啊,再说了,之前我们发现跟阴阳术相结合的蛊术也并非是泰国的那种蛊术啊,就算名字一样,可能制作工艺和使用方法是差很多的……”
听到这,尧龙说道:“其实泰国的蛊术跟中国的苗蛊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胡芳见自己的观点得到认可,不等尧龙说完,她急忙瞪了我一眼,低声道:“听到没,你看人家都说差不多了……”
我没有理她的茬,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别说话,让尧龙说完。
接着,我继续听尧龙说:“虽说两种都被称为蛊,可是中国的蛊是有正邪之分的,其中使用邪蛊害人的多半为黑苗,他们的术十分心狠手辣,基本上出手必置人于死地,而我之前所遇到的为白苗,他们以蛊救人,就跟以前古时行走江湖的郎中很像,并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