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军务之事会有贾诩替你分担,你也能少些操劳,下去休息休息吧,累坏了身子总归是不好的。”
张辽站起身应诺,恭敬的行礼后离开行军大帐,魏氏见状也盈盈一拜,离开营帐。
“主公,你留我下来到底何事…”见吕布对自己毫不理睬,贾诩心里微微发憷。
“没什么,留下来谈谈心,来,坐到我这边。”吕布指了指魏氏先前坐的位子,见贾诩踌躇不前,招手道,“过来坐坐,怕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
贾诩犹豫着,吕布再三催促,贾诩依旧纹丝不动,直到吕布阴沉了脸后,贾诩才苦着脸来到吕布身边。
“董卓势力庞大,但我唯独想要的只有三人,李儒,徐荣,你。”吕布摊手坦然。
“下官何德何能,当得起主公如此谬赞!”贾诩闻言垂下头,战战兢兢地答道,“董卓手下能人无数,猛将如云良将上前,兵马悍勇,下官与之相比不值一提。”
“随你怎么说,但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你若韬光养晦,便韬光养晦,我不管你。但若有敌人谋我,你必须告知我。”吕布想起先前被各种坑的遭遇,冷声道,“你若能告知我,你所出策我无不采纳,定叫你高枕无忧,无生命之险,日后名扬天下,封侯高官,光宗耀祖。最重要的是,我可以答应你,无论何时,都保证你全家的生命安全!”
“...”贾诩默然,眼珠子却骨碌碌乱转,贾诩何许人?即便吕布如此保证,依旧半信半疑,良久才出声道,“主公的话,文和记下了。另外,文和有一事,需要告知主公。”
“何事但说无妨。”
贾诩站起身,朝吕布拱手,表情认真道,“夜深时,有死人来探望主公,请主公勿惊,若无事,下官便告辞为主公整理军务了。”
吕布闻言皱眉,摆摆手,贾诩躬身退下后,吕布晃了晃脑袋,冷哼道,“这些谋士,就是喜欢故弄玄虚!左右!取我披挂!”
待左右侍卫取来吕布全身披挂,吕布穿戴整齐后提着画戟出了营帐,嘱咐魏氏安心在大帐中养胎,令左右将西凉军众多降将唤出,吕布走到行刑场,一个个董氏将领纷纷在此领死,吕布扫了一眼,只见一个身穿李儒衣裳的无头尸体倒在尸堆之中,不由心下一凝。
不出多时,徐荣等大将顶盔掼甲,出现在吕布面前。
吕布抬眼去看,各个精神飒飒,威武不凡,到底是陇西汉子多,性格豪爽,如今尽换吕布军战甲,往那一列,令吕布看着舒心不已,吕布吹个口哨,赤兔马瞬息而至,吕布跨上赤兔马,在众多降将面前走了一圈,沉声道,“各位,我有一事,要说与各位听,不知各位可愿听?”
“主公但讲无妨。”徐荣带头表态,其余人也无不应和。
“这里都不是外人,我也就说了,西凉军兵势重大,我吕布账下兵马比之甚弱,但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由你们自己来掌控西凉军。”这也是吕布一夜来苦思冥想的事,当即吕布说出来后众降将纷纷感激涕零地看着吕布,吕布语气一转,沉声道,“但你们都是降将,别说是我,便是我手下大将都会嫉妒你们,这一点无可厚非。所以我有几个条件,第一,西凉军汉羌混杂,将汉羌分明,立两营,汉人约十五万余立一营,营号骠骑营,徐荣任主将,尔等各司其职,营内立六部,每部兵马三万,主将分别由胡轸、李肃、樊稠、张济、李傕、郭汜担任。羌人约十五万余,立一营号胡骑营,我任主将,征张济侄子张绣为我部将,王方,李蒙、牛辅也聘为部将。”
“谢主公恩典!主公圣明——!”徐荣等大将欣喜半跪,肃然行军礼。
他们不在乎官衔,只在乎实权,如今实权在握,兵权也没削多少,不谢才怪。
“别急着谢,话还没说完呢,”吕布抬手往下压,声音顿熄,吕布笑道,“第二个条件,即日起,各部将把家中所有眷属,尽皆接到并州晋阳城,做完这件事,才可得到兵权!当然,我不强求,不过我把话撂在这,接来的家属若是有猫腻,但有人检举,我必杀之!检举之人,赏千金,领被检举人的兵权!”
众将顿时默然,看来这新主公,有点脑子啊。
良久,徐荣出声表态道,“愿听主公之言,我稍后就把家眷送到晋阳!”
有人带头,剩下的大将也都轰然应声,纷纷赞同。
“张济,你侄子呢?”吕布唤了一声。“让张绣出来,以后就由我来教他武艺。”
“侄儿出来,温候叫你。”张济应声转过头唤出张绣。
“什么?温候愿意教我武艺?”张绣不待张济去叫,便动作利索地窜出队列,兴奋地看着吕布。
自接驾一战,虎牢关一战,吕布威名早已传遍天下,更何况是西凉军?张绣早就对吕布敬仰万分,闻声更是欣喜若狂,兴奋的手都不知往哪放。
吕布一看,张绣面容坚毅,猿臂蜂腰,倒是个使枪的好材料,自己虽然不会用枪,但戟枪有相同之处,于是道,“恩,以后你跟随我左右,早晨随我一起练武,我来教你。”
“谢师傅!”张绣笑嘻嘻的行礼。
当天,吕布就领着徐荣等一行人去了西凉营,西凉兵马对于吕布这个新主子没有多大抵触,毕竟现在的吕布没有像史书记载般对西凉人士给予不公平对待,故而,本着崇拜强者的天性,一群羌人对吕布恭敬非常。
吕布提戟纵马与羌人士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