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马腾韩遂引西凉二十万大军气势汹汹,却被七八万军众阻挡,却无可奈何…当然,这也全赖徐荣用兵有度,或者说徐荣太怂了,怂的就像一个乌龟壳,让人无处下手,那些整天叫骂的西凉军连嗓子都喊哑了,徐荣这货都不为所动。如果换吕布来,早就拼个你死我活,谁有空在这跟你磨叽?
吕布一直信奉的就是,能用打架解决,尽量少吵吵。
纵观吕布经历这大小数十战,吕布擅长突阵,敌众虽有万千,单骑亦敢冲阵,靠的是鬼神之勇,万人敌的武力。徐荣则完全不同,引数万之众对敌,善于策,胜于度,长于守。大军出营之前,早有陷阵营挺在最前方,犹如一根铁钉,深深地嵌在最前面的防线,飞熊营游荡于三军阵前,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出击。盾手在前长枪在后,使人难越雷池半步。
“我给韩弟精兵两万,可去击溃此军。”马腾黑着脸遥指三座大寨前早已布完阵的高顺及其陷阵营,高顺肩扛斩马刀,冷冷地回视一眼,气得马腾咬牙切齿,就是这个男人和他的部众,前些日子才致使西凉军大败而归!“陷阵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可恨我无如此部众,可恨呐!”韩遂心中怒吼,表面上却面不改色,嘴里称道,“罢了,就待他出营再战。”
不出多时,徐荣排兵布阵罢了,一员白面小将单骑而出,马腾面色不改,也是一挥手,一员武将单骑而出,两将擦身而过,取出弓箭射住阵脚,才各自归阵。
“看我箭术,震我军威!”阎行慷锵有力地出声,策马向前,取出宝雕弓搭弓射箭嗖的一声射向白面小将的后背,箭如追星逐月,徐荣军中也射出一箭,后发先至将阎行射出的羽箭击落!
“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可敢与我张辽一战!”张辽顶盔掼甲,骑着一匹神骏的黑鬃战马奔出,冷厉地扫了眼马腾军,扬起钩镰刀大喝道,“恩?没人吗?射箭之人还不滚出来!”
两军顿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阎行面如黑炭,气得攥紧掌中点钢蛇矛,飞马而出,旁边韩遂拦都拦不下来,眨眼间阎行就已经冲到张辽面前,纵声厉喝道,“西凉阎行在此!张辽小儿还不下马受降!”
“阎行?嘿嘿,没听说过!”张辽眨了眨眼,冷笑着挥舞钩镰刀朝阎行挥去!“卑鄙无耻,还不领死更待何时!”
阎行怒挺蛇矛,疯狂的用蛇矛朝张辽刺去,密集锋利的厉芒扑天纵横地朝张辽攒去,张辽不屑地看了眼阎行,钩镰刀舞的快逾闪电,一个不落的将蛇矛统统接下!张辽冷笑道,“就这点本事?也罢,没时间和你胡搅蛮缠,”
话音未落阎行登时怒瞪双眼,暴怒的自马背上跃起,双手握定点钢蛇矛带着赫赫风声劈向张辽!这一劈气势赫然,加上阎行身上陡然迸发的浅紫色耀光,使张辽不得不打起精神将钩镰刀横在胸前挡住这一矛!
“啊呀呀!”阎行使劲浑身吃奶的力气,两条健硕的胳膊一根根青筋狰狞的凸显,阎行眉心间也是青筋纵横,将全部力量加诸在点钢蛇矛上,连蛇矛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张辽终于开始正视起了眼前这个黑甲武将,亦是不堪示弱的燃起带着些鎏金色的耀眼光辉。
一上一下,一在半空一在马背,两人开始了激烈的角力!终于,张辽战马不堪重负的嘶鸣一声倒在地上!
“你使诈!”张辽不甘置信地看向阎行,想不到看起来堂正的男儿竟然打着压死他战马的主意!怪不得阎行是纵身扑来而不是携着战马之力,原来早就打着这个卑鄙阴险的主意!
“战场上只有胜负!受死吧张辽!”阎行英俊地面容此时异常狰狞,大手往下压,借着战马下坠之力,点钢蛇矛和钩镰刀剧烈摩擦,径直滑向张辽握着钩镰刀的右手!阎行借机贴近着张辽,低声道,“兵不厌诈!”
张辽惊恐失措,只得松开握着钩镰刀的手,阎行将蛇矛一个急转落在钩镰刀之下,猛然将钩镰刀挑在半空,又一拳将钩镰刀轰的老远,深深地插在不远处的地上。
俗话说反派死于话多,阎行无疑是一个出色的、不按套路出牌的反派,他二话不说攥紧蛇矛站在倒地战马的马头上将手无寸铁的张辽踩在脚下!狰狞着将点钢蛇矛骤然刺下!
“北地枪王在此!休伤文远兄——!”
一个清晰嘹亮的声音自人群中传出,阎行下意识的抬头一看,这一看,却也救了他的一条小命。
正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张绣经历吕布魔鬼般的训练后首次出战,这一出手,好如百鸟出笼,可见百鸟朝凤枪已臻至化境。
只见一道通体银白的长枪自不远处嗖的射来!那长枪螺旋着,破空而至,刺破空气发出异样的音啸,听起来竟像鸟鸣般悦耳,一个白袍武将踏着马头如大鹏展翅般跃出!可不就是张绣?
长枪转瞬即至,吓得阎行脸色一白,连忙逆转蛇矛横在胸前,长枪刺在蛇矛上发出悦耳的音鸣,在阎行脚下的张辽早就恼怒万分,见状把住阎行左脚将阎行掀个跟斗,顺手抄起那杆长枪径直朝阎行刺去!
阎行一个驴打滚狼狈不堪的躲过这一枪,反手将点钢蛇矛朝张辽刺去,张辽一个侧身躲过,此时阎行早已一个鹞子翻身站起身来,一声呼哨自家战马奔来,阎行翻身上马,恨恨地看了眼随后赶来的张绣和张辽,扬声骂道,“二打一,卑鄙不卑鄙?好歹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