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了腰间重要的东西,心下一喜,连忙掏了出来,得意的在男人的眼前晃了晃。
没想到的是,君夜尘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再无其它的反应了,反倒是一旁的非冥,急速的凑了上来,来来回回的将顔溪手里的东西瞧了个仔细,兴奋得都快咬舌了:“免免免死金牌啊,真的是免死金牌啊!”
君夜尘睨了他一眼,冷声道:“朕看得清楚,无需你这般重复。”
非冥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往旁边退了退,但两只眼睛仍是兴奋的盯在免死金牌上,片刻后,突然明白了什么,忙将目光收了回来,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心下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好预感。
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虽这么说溪妃娘娘实在有些不好,但对付尚信那样的小人,溪妃娘娘这招偷的方式实在是大快人心啊,若是尚信醒来,怕是肠子都要毁青了罢。
这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会不会fēng_liú就不知道了。
娘娘,虽然你做了这么伟大的一件事,但还是多保重罢。
顔溪见他没什么反应,又使劲的晃了晃:“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这可是免死金牌,我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弄到的呢,那老色鬼要是没了这个,看他还怎么免死!”
将她手中的金牌接过,大拇指摩挲着上面的雕刻,沉声道:“牡丹?”
“恩?”下意识的一应,反应过来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暗流涌动在每个人的四周,场上一片寂静,许久,披头盖下一件黑色的男式外衫,顔溪一把扯下,才知是君夜尘将他的外衫脱了下来,努了努嘴,将衣服披在身上,所有的春光被完全的遮挡在衣服里面,心虚的瞧了瞧君夜尘,只见他将目光移到了魑魂的身上。
心下不妙,立刻挡在了魑魂的面前:“你不许罚他,都是我强迫他做的!”
魑魂从顔溪背后走了出来,单膝跪地:“请主上责罚。”
君夜尘还未开口,顔溪又抢在了他的前头:“我说不许罚就是不许罚!你是他的主子没错,我也是他的阁主啊,听命于我也是应该的事情,况且他一直尽力的保护我,那个老家伙连我的一根毫毛都没碰到过!”
魑魂心下一暖,这一刻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渐渐的偏向了阁主的位置,因为她一直在努力的保护着他,保护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冷冷的声音丝毫不留情面的响起:“离开魅影阁,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跪在地上的魑魂听到这句话,虽低埋着的头让旁人看不清脸上的情绪,但身子控制不住的那一震让顔溪有些心疼。
他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非冥也是心下一惊,这个惩罚可比杀了魑魂还要狠,什么叫不要让他再看见,就是让魑魂离开夜澜国啊!不忍的目光在魑魂的身上扫了片刻后,忍不住想要替他求求情,方要开口,顔溪却又拦在了他的前面。
她知道,眼下君夜尘正在气头上,谁说话谁就会受到牵连,反正他已经认定自己有错了,多一个罪也无妨。
“你要敢对魑魂这么做,我......”
阴霾的双眸扫向她,看得顔溪心下一阵发毛,后面的话愣是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第一次,她对他这样的表情感到害怕了。
男子冷眼相对,极度阴沉:“你欲如何?”
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如何。
没有人敢出来打这个圆场,周遭的温度急转而下,冷到了一定的程度后,君夜尘头也不回的离开,非冥看着他们想安慰些什么,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下口,便匆匆的跟随着君夜尘离去。
魑魂仍在地上跪着,顔溪走到他跟前,蹲下来与他平视:“对不起啊,又连累你了,不过你别怕,也别听他的,哪儿都不要去,就留在我身边,我就不信他能把你怎么着!”
二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怡安居,远远的便瞧见了大门口的左右两边杵着两个人,离雪瞧着他们回来,小跑着过来道:“娘娘,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啊?”
顔溪摆了摆手,离雪识相的将好奇心掩了下去,看了一眼门口多出来的两个人道:“方才皇上传了旨意过来,说是不让我们再出这个门儿了,娘娘,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天一个样的?”
好罢,她又被软禁了,这已是那家伙惯用的手段了。
朝堂之上,一本本奏折呈上,似是商量好的一般,参奏的都是刑部尚书的尚大人,尚信冷汗涔涔,百口莫辩,当朝天子的震怒他看在眼中,恐惧在心上,两膝一软,瘫倒在地。
参奏的是贪污受贿,所贪银两达到了足以灭九族的大罪,背后藏着的不为人知的罪行,并没有在朝堂上公布与众,天子震怒之后便是尚信等死的判刑。
直到死的那一刻,他都未弄明白,那块能保他们尚府的金牌去了哪里。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皇帝只是杀了尚信和他身边的几个奴仆,而其她的女眷都留了性命,发配了偏远之地去了,但是非冥明白,因为他们的师兄从就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这就是他为什么能深受老百姓爱戴的原因。
揽月宫内
当一身明黄服饰的天子冷冷的站在厅内,锦衣华服的太后怒气冲冲的踏门而入时,尚兰柔知道,自己的末日将至了。
一夕之间,父亲死刑,家族落寞,富贵奢华的尚府红楼一梦般的消失在了夜澜国,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尚兰柔跪地,救命稻草般的死死的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