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顔溪打开门之后,抵在门处,幸亏是白天,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没看见老虎,只看见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色,和一个在树枝上很不形象的挂着的某个黑色的衣服的纤细女子。
“沫雨,你快下来,过来我这边。”顔溪扯着嗓子叫道,又要让她听见,又不敢太大声了,拿捏得很是别扭。
楚沫雨正在上头打盹,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忙飞身扑了过来,落在顔溪的跟前,或许是有些疲倦了,脚下不稳,直挺挺的朝着顔溪扑了过去,顔溪无奈,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她抱了个满怀,并防止两人都摔倒,更要命的,肚子里还有个不安稳的生命在呢,等她站稳后,嗔怪道:“你没事跑去昭祥宫做什么!”
楚沫雨一听有些委屈:“我还不是为了替你出气嘛,早就看那个女人不顺眼了,哼。”
顔溪轻笑道:“好啦,知道你受了委屈了,不就是道个歉嘛,嘴皮子上的事情,又不少块肉,何苦犟这个脾气呢。”
“道歉?道什么歉?她欺负你的事情道过歉了吗?!凭什么我要跟她道歉,我没打她没骂她,只不过是去昭祥宫走走,就将她吓成那个鬼样,这能怪我吗?!”楚沫雨反驳道。
顔溪额上飞下几条黑线:大小姐,你三更半夜的一声奇装异服,还带着恐怖的面具,换做谁都会吓个半死罢!但心下却不怪她,说实话,不但不怪,还小小的窃喜了一把,也该那个秦心雪活该,遇上这么个棘手的辣妹。
“其实我也没受多大的委屈,当时我不是给了她一巴掌嘛,她也算是罪有应得了。”顔溪道。
楚沫雨歪着脑袋看了她半晌,冒出一句:“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乌黑的双眸里立即泛起了委屈,顔溪连忙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做得很对,我很感激你,但要让你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还得待在这鬼地方,我怕你委屈。”
楚沫雨小脸一昂,自豪道:“你放心啦,对付那只东西我还是绰绰有余的,我睡上面,它还能飞上去不成。”说话间,肚子咕噜了几声,难为情的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奇怪,肚子怎么叫了呢。”
顔溪笑出了声,道:“又累又困的,体力当然消耗得快啦,快走罢,回宫我让离雪给你准备好多你喜欢吃的东西,对了,前几日你不还嚷嚷着要吃桂花酥的嘛,今儿我就让离雪做给你吃,你都不知道,离雪这丫头最拿手的就是做点心了。“
楚沫雨一听,砸吧着嘴巴两眼放光,半晌,又使劲的摇摇头道:“不行不行,我不出去,师兄说了,除非我跟那个女人道歉,否则的话就不让我出去,私自出去的话,便不让我待在宫里了。”
“傻丫头,他的话你也信?”顔溪轻笑道:“你想想,你们师兄妹最怕的是谁,还不是你的师傅,那你的师傅又最疼爱谁,当然是你这个机灵鬼了,只要有你师傅在,他还敢真的欺负你不成?”
“对哦!”楚沫雨恍然大悟道:“那我也不跟那个女人道歉,等我吃饱喝足了再进来。”
顔溪拉住了她,一改微笑,认真道:“沫雨,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楚沫雨回过头来:“你怎了啊,最近怎么神神叨叨的啊,什么事你说。”
“答应我,不要做皇宫的女子,拐一个你喜欢的人,去你想去的地方,若眼下只是暂住,切莫意气用事,凡事低调些,皇上疼你,师兄疼你,但不代表他们没有容忍的限度,明白吗?”
楚沫雨细想了半天,突然有些悲伤:“其实,其实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你放心吧,日后我还是会跟着师傅的,等将来,我还是会回到父亲母亲身边去,这皇宫,我是不会长住的。”
顔溪这才放了心,道:“那我便放心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总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听起来怪怪的,哎哟!”楚沫雨揉着被爆栗的脑袋:“好痛啊!”
顔溪责怪道:“你还好意思喊痛呢,你也不想想,我是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顿了顿,道:“你不知道罢,你发誓要跟人家断绝关系的人,为了你担心得要死,一夜未眠的等在锦云宫的门口,求着我来救你呢。”
楚沫雨闻言,扭捏了半晌,道:“谁要他来救,不稀罕。”
“好罢,不稀罕便不稀罕罢,等会我出去我就将你的话转告给他,顺便再帮你骂上一句多管闲事,省得以后他再出现在你的面前。”顔溪故意道。
话刚说完,袖子就被扯了个结实:“不许说,我,我是开玩笑的。”
好罢,傻丫头总算是开窍了。
非冥见到顔溪身后的楚沫雨时,心下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顔溪一眼,道:“属下这就送娘娘回宫。”
顔溪摇了摇头,道:“不必,你先送这丫头回宫吃些东西,早上的空气甚好,我到处走走看看。”顺便再多看两眼这熟悉又陌生的后宫,只盼着日后再不必回到这里,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有些不舍的情绪。
非冥犹豫不决,楚沫雨率性道:“走了走了,扭扭捏捏的做什么,娘娘这么大人,还能走丢不成。”
非冥这才安心的离去,本来落在楚沫雨之后,走着走和,楚沫雨便赶不上大长腿的速度了,急得一个劲儿的责怪:“你走慢点儿啊,我都快跟不上了啦!”
非冥充耳不闻,丝毫没因为她的嗔怪而放慢脚步,楚沫雨一看这架势,小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