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睡了一个很长时间的觉。
浑身感觉暖暖的,仿佛是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
“阳光...”简单一下子回过神来,自己明明是遇到了车祸,而且清楚地记得那时候下着绵绵春雨。
简单的意识伴随着阳光的照耀一下子清醒起来,只是奇怪的是身体似乎不听指挥,明明想要睁开双眼,却怎么也动不了,就想死机了的电脑一般,拼命地移动鼠标,敲击键盘,却没有丝毫反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死机的感觉才消失,简单慢慢地睁开双眼,出现在眼前的一切是想象中的病房,可是却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
简单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了看病房的环境,这才发现不对劲在什么地方。
简陋,对,就是简陋。身处的病房有种说不清的简陋感,没有多么高精密的仪器,甚至连四周的墙壁都有些泛黄。
按道理出车祸的病人住的都应该是市里最好的医院啊,怎么还有这么简陋的病房。简单默默的在心里想着。
病房里有三张病床,但是都空着,看样子应该是最普通的病房,自己也并没有在输液,只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按道理爸妈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出车祸了,怎么没有待在自己身边。
额头上突然传来的疼痛打乱了简单的思绪,他伸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额头,发现一层厚厚的纱布贴在自己的额头上。
简单苦涩的笑了一下,怎么受伤的还是这个地方,很多年前还是在上高中的时候,就出过一次小车祸,当时就是额头上缝了四针,结果留下一个酷似闪电的伤疤,哈利波特的称号也就伴随了自己好几年。
突然想到高中时期的那次车祸,简单眉头一蹙,似乎现在身处的病房和记忆中的那间病房,有着惊人的相似,同样四周泛黄的墙壁,三张病床的病房。
我这到底是在哪儿,怎么一场车祸把自己搞得迷迷糊糊的。
也不顾额头上的伤势,简单使劲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一下子脑子里面混乱起来,简单闭上眼睛,想要平静脑海里混乱的思绪,只是伴随着这一闭眼,简单的脑海里又陷入一片黑暗,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
睁眼!睁眼!怎么眼睛睁不开了,再次思绪清醒地时候,简单却发现眼睛似乎又睁不开了。
突然,周围有声音了。
有些嘈杂,由远及近,似乎不止一个人,随之而来的是开门的声音,很清晰。
简单继续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想要睁开眼,却无能为力。
耳边传来的应该是有人走进自己的声音,脚步很轻。
“单单啊!”
一个很清晰,熟悉中又带着点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简单一下子怔住了,在这个世界上这么叫自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的妈妈,梅清。
单单这个称呼的来由很无厘头,自己妈妈一直都想要个女孩子,怀孕的时候,最后一次孕检的结果也托人问了出来,应该是个女孩子无疑,结果生出来后,却发现是个带把的。偏偏简单出生后,那时候还是一座小县城的珠湖市开始响应国家的号召,实施了计划生育,母亲一直想再要一个女孩子的愿望就此终结了。
随着自己的爷爷给自己取名叫做简单,母亲对自己的称呼就一直是单单了,长大后也抗议了很多次,毕竟当着亲戚朋友面这么叫自己着实有些尴尬,怎么听都像是一个女孩子的小名,无奈家中的母亲大人一直我行我素,单单这么个小名就一直叫到了现在。
简单这么一怔,却猛地睁开了眼睛,只感觉胸腔里的心脏猛烈的跳动了起来,从心脏迸发出来的血液迅速的留到身体中的每个部位,四肢一下子感觉到一阵暖意,意识也不再飘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次睁开眼的简单第一件事就是看向了自己的母亲,却一下子又怔住了。
母亲怎么变了样子了,一下子年轻了那么多,似乎还胖了些许,脸上的皱纹少了很多,也不见了头发里夹杂的些许银丝。
简单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疑惑的打量了下四周,这才发现许多不对劲的地方,不只是四周泛黄的墙壁,就连病床也是那种很老式的手摇病床,床头的呼叫器也是那种很老式的电按钮。明明记忆力市医院好多年前就已经淘汰了这些东西,怎么今天又出现了。
简单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梅清女士看见自己儿子这副模样,赶紧过来,伸手抚着简单,眉头皱着,关心的开口:“你就躺着好了,干嘛要坐起来!”话虽这样说,还是扶着简单慢慢的坐了起来。
简单深呼一口气,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脑子里还是晕乎乎的,思维也有些凝滞,就像是昏睡了许久,有些木怔。
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儿,当然从清醒过来周围的一切就一直都不对劲。
简单神情一愣,颤悠悠的把自己的双手伸到眼前,呆呆了看了一会儿,然后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摊开手掌,放在眼前。
手上的老茧不见了,自己七年教学生涯磨砺出来的一层厚实的老茧不见了,怪不得揉太阳穴的时候感觉那么奇怪。
似乎不光是老茧没了这么个变化,自己的手还嫩了许多,白了许多,这还是自己的这双手么!
简单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很平坦,还有依稀分辨的出来的腹肌的雏形,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