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北芩皱眉看着一身红衣的女子,当初自己在雪地里没有找到她结果居然在这里碰上了她,真的是阴魂不散。
而北悦则是披散着头发红着眼睛,凶狠地看着北芩,身上笼罩着一团朦胧的黑气,衣服不再是在灵船上的那般光亮华丽而是沾满了血迹和冒着黑气的破洞。
“你怎么了?”北芩祭出古剑,举起泛着灵气的剑,照亮周围黑暗的屋子,看着北悦那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伸出乌黑的舌头,在舔舐着她手上的干涸的血迹,还时不时看着北芩,北芩皱眉看着如此恶心的北悦,感觉她浑身冒着妖气,而且举止透着一股魅惑的气息,不像是当初的北悦,这么久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这样,嫌弃问道。
看着北悦不人不鬼的样子,北芩持剑观察着她身上冒出来的丝丝缕缕的黑气,这家伙到底碰到了什么怪东西,变成这样,一个失神,北悦舞着手中的长鞭,破碎的衣襟合着冒着黑火裹着乌黑的长鞭,“唰”的一声朝北芩而去。
北芩感觉到微微的火辣自掌心传遍全身,右手上冰冷而又炽烈的疼痛震的手指发麻,体内的灵气好像在慢慢流逝,低眸看着红肿起来的手臂,眼中充满着复杂,这女人哪儿来的长鞭这么奇怪。
不由得皱眉看着发出咯咯笑声的北悦,这嘶哑粗糙的声音响遍了屋子,楼下的顾泽宇不停再圈子里打转,忽然听到一阵刺耳的笑声,又想到北芩的嘱托,一时心里着急,“怎么还不见北姑娘出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竟忘了北芩的话,一脚踏出圈子外,顿时北芩临走前画的圈子发出白光将顾泽宇震开。
北芩听到楼下的动静,在片刻的惊诧之后,眼中隐现出微红的杀气,这顾泽宇也不是一个让人放心的家伙,尽会添乱,为了得到月石,为了出去,她必须得杀了北悦!
筑基中期修士身上的灵气浮动,手中长剑注入了灵气嘴里不停念起法诀,长剑虚影当头向阴笑的北悦而下,此时此刻,她不在顾着北悦究竟为何变成这样,她只知道若不杀她,那么下一次死的便会是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突然,北芩的动作变的缓慢异常,攻击,手起,手落,她能够看清楚破空斩的一招一式,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手中的长剑,脸色微微泛白,探究看着北悦,她究竟干了什么!
突然,一股诡异灵气朝她而来,她身子往旁边歪斜,就地滚了一圈,躲开了满是杀意的灵气团。然后防不胜防中了北悦的一鞭,北芩手一斜,破空斩在她就地滚开之后,落在北悦身后的墙上,“轰”的一声,竹墙发出刺耳的声音,“噼噼啪啪”的声响不断响彻房间,这屋子快是要塌了!
北芩不及细想,抱着长剑躲开一大段距离,“嘶”背后又传来,火辣辣的痛意,嘴角的鲜血流下,滴在剑柄上,随着鲜血注入,她的心跳渐渐与长剑灵力的跳动合成一拍。
噼噼啪啪”相互接纳,相互融合。突然,背后强大的灵力,席卷了她的脉搏。顿时北芩震开,撞在楼梯口上,顿时只能感觉到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体内的五脏六腑都绞痛。
嘴里的腥甜味道不断席卷着味蕾,不断的上涌,北芩慢慢撑起身子,看着刚刚隐在暗处偷袭的人,突然震惊看着她,咬牙切齿道:“你居然还没死。”
刹那间,北芩身上冒着蓝黑色鬼火包裹她的经脉,虽然要承受鬼火的侵蚀,但是却挡掉了灵力的伤害。一股舒适的感觉充斥全身,微微舒一口气,体内响起了泽风的担忧声音,“阿芩,还好吗?”
“放心,死不了。”体内泽风的源源不断发出鬼火,灼烧着北芩的经脉,虽然这鬼火也会伤到她的经脉,但那种伤害与这掺杂了其他东西灵气的伤害不同,而且北芩作为鬼域的传承者,本就已经对鬼火的伤害有所适应,其次鬼火对她的伤害会在她康复之后,化作是她的力量,这两点好处便已经毫无疑问。
身上的鬼火跳跃燃烧之下,长剑已然完全吸纳了她的鲜血,与她的呼吸保持一致,她的心跳加速,完完全全地感应到了一把乌黑的缩小版的古剑。
泽风看着丹田里的剑,凝眉看着它,淡淡的声音传来,“阿芩,没想到因祸得福,如今这东西已经和你完全契合了。”
可是她还来不及细想,身旁“啪”的一声鞭挞声,一招落空,女子眼中露出绝望和不甘的情绪,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近乎再也容不下北芩的存在。
厮杀仙途,本应由她做主,如今北芩又识破了她的身份,这,
北芩留不得!
她迅速握住发决,想要擒住北芩。一旁的北悦不停挥舞着长鞭,发出“啪啪”的声响,楼下的顾泽宇听着激烈的动静,眉心紧皱,眼睛不停看着楼口。
心中不经感叹到修仙界,果然不是善者的天下。
北芩的她慢慢起身,双眸微瞌墨黑色的发隐秘在黑夜中,冰冷的气息充满了整个空间,微红眼睛再次睁开时,脸上没有一丝恐惧,樱红的嘴唇微抿,耳微动,一阵寒风吹过,袭卷着一切,窗外的一切被它吹得刷刷作响。
双眼通红的北悦看着灰白色的身影,一个起落,北悦便扑向了北芩,右手握起生藤术,顾长月脚下的竹片长出黑色藤条,缠住她的双脚,左手又是一鞭打下去。
北芩隐在衣袖里的手猛然一放,手上凝结出一朵绚烂的鬼火,扔下去,吞噬着黑色藤条,然后长剑迅速下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