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从周围“嗖”的一声,藤条破竹而出,挥舞的藤条迅速缠上了北芩的脚,北芩低头一看,藤条越缩越紧,脚踝被它紧紧的勒住,手中的长剑顿时挽了一个剑花。
凌厉的剑气将缠脚的藤蔓斩断,但刹那间,头上,腰际,腿部又迅速生出无数条纷纷缠住北芩,将她双手束缚住,不断的紧勒,手中的长剑“哐当”的一声落下,藤条如八爪鱼般将北芩死死的束缚住,越来越紧。
北芩无力看着手中落下的剑,颈脖里粗糙的勒住藤蔓慢慢紧缩,让她脸色逐渐变得乌紫,身上的藤蔓一收,北芩被牢牢地沾在竹墙上,渐渐眼睛越来越模糊,依稀看见北芩拿着匕首慢慢靠近,喉咙干涩疼痛,呼吸困难,而身上的藤蔓还在不断紧缩,衣衫被藤蔓勒的满是褶皱。
眼睛红红的,浮出一丝水汽,心里有些话想说,不能开口,仿佛被堵塞,感觉到,一副不知名的枷锁压在胸口上,北芩艰难的看着靠近的人,可是眼皮越来越重。
楼上的竹窗被寒冷吹得唰唰直响,“你们俩居然合伙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突然响起,夹杂着天生的沙哑,沾染上丝丝清冷。
“谁?!”暗处青菱脑中小心翼翼的弦猛地崩断,她忍不住冷声喝道。
“呵——”那个声音低低的笑了一声,似乎有些嘲笑。
“你,是想要杀了她?”四周的蜡烛猛地燃了起来,照亮了原本黑暗的屋子。
手持匕首的北悦眼神一扫,看到了那边散发着暗黑色光芒的石头,顿了顿,她终于将头转向石头旁边带着黑色斗笠的男子。
那人剑眉冷眸,薄唇随意的勾着,他长及膝间的黑发用赤玉金纹发簪松散的束起,一身黑衣云纹的黑色长袍,慵懒的坐在椅子上,骨指修长的手轻拿白玉茶杯,俊美的脸上冷如冰霜。
“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要杀了她?”男子眼神平淡的看着北悦和青菱,刚刚身上慵懒的气息也被冷冽所替代。
“对!”青菱也毫不畏惧的看着他说道,悄悄运起灵力汇聚在手上,看着北悦疑惑现在那里,一声低喝使唤到“还不快回来。”北悦突然身形一颤,眼睛红光一闪,然后慢慢后退,退回到青菱的身边。
青菱不着痕迹打量着黑子男子,这个人身上的气势很强!
她明白,自己对上他一定会落得下风,光是他身上冷冽的威压都十分可怕!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呢?这么强的人,不可能闻所未闻!
不对!!!
他身上……有鬼气!
青菱惊疑未定的看着男子,一个猜想出现在脑海。
男子终于喝完了茶,又不复方才的凌厉,随意道:“你想的没错。”
青菱皱了皱眉,一字一句的开口:“鬼修!”
据说在酆都鬼城中,有其入口,但却十分隐蔽。鬼域之中,厉鬼无数,怨魂四溢,阴风怒吼,十分可怕。常人一进鬼域必死无疑,就是修真之人进入,也是凶多吉少,是千古以来,世间最凶邪的地域,不管曾经多么强大的强者,死后依旧会被鬼域带走灵魂,负责轮回。
就连神界的众神,死后也要受转世轮回之苦。除非脱离六界,否则都无法摆脱鬼界的镇压神器。也许对于其它七界来说,鬼界表面上看起来比其它五界要稍显弱势,但其实它内里的力量比想象中要强的多,因为他们的众多法宝,能掌握六界的生灵。
生死簿,可掌握万物生灵的生亡,勾魂锁链,死后的灵魂不管曾经多么强大,依旧会被勾魂锁链勾走灵魂……虽然鬼域在十万年前那场三域之战中,神器鬼主等人同时消失了。
可是那场三域战争惊动了七界,鬼域消失了,妖魔两域也损伤大半,七界无数的死后神,妖,魔,人纷纷出来为祸七界,七界秩序大乱,众多圣灵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七界对此束手无策,鬼域消失了,这些魂灵无从去处,只得在七界游荡为祸七界,直到鬼域消失一年以后,这些魂灵霎时间又如七界蒸发一般,消失殆尽,无人知道他们究竟去哪儿了。
对此,七界纷纷流传三域大战,鬼域损伤大半,为了维护七界魂灵他们选择平息战争,隐藏起来,修养生息维护世间秩序,至此,七界才知道鬼域的重中之重。
那么,他一个鬼修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男子只是淡淡的勾唇,像是知道青菱中所想:“我对你们不感兴趣。”他不屑的笑笑。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青菱依旧警觉的问道,活了这么久,从青菱到这一世的林静音,她早已不是当初心思善良的青菱,这个男子虽说说对这里的东西不感兴,但是万一是觊觎月石呢!
“你们要的东西我不感兴趣,我要的是她还有身旁以及楼下的人!”他下额微扬,冰冷凝视神色莫辨的青菱:“我很好奇,一个千年藤妖居然敢觊觎神的东西,会是什么后果?”
“月石是月神的东西,可以说是她全部修为的精华,可是就算给谁,也也不能给你们妖界吧?况且你一个妖在这里,就算我把你杀了,又能如何!”男子目光犹如实质:“还有,我允许你们妖界的人动我们的人吗!”
北芩体内的泽风散发着灼热的光芒,吸收着纯正的鬼气,透过北芩的丹田,看着椅子上的黑子男子,像是遇到久违的故人,疯狂的寻找出口想要去看看。
“你们的人?”青菱疑惑看着他,霎时间,脸色一白,看着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