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王眼睛瞪得很大很大,他惊异的看着那如鬼魅一般快的黑衣人拿着刀砍向自己,他欲开口喊侍卫,却见那刀已嵌入他的身体,接着,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见自己的身体被斩成了两段,向着鲜红地毯落去。
“啊……”
众妃子怔怔的看着鹿王被砍成两段的身体,害怕的大叫。
那些黑衣人似乎也不怕她们招来人,等她们喊完后,站在门那一边的一排黑衣人手中变幻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弯刀,他们将刀在手上一旋,动作整齐,而后那几把刀齐刷刷的向着王座旁的几个妃子飞去,然后又齐刷刷的飞回。他们收了刀便打开门向着外面走去。
屋内,屋外,皆是一样的景象。
所有的妖精都是被砍成两段,身下的血诡异的形成圆形,很圆很圆。
除了鹿王和妃子之外,所有妖怪的表情也都一样,是那种迷茫,不知所以然,还没为自己的遭遇做出一丁点的或惊异,或害怕的神情,就已经死去。
那些黑衣人又在王宫中巡视了一圈,确定没有活物后才离去。
鹿王宫房顶上,一人抱着一鸟趴着看着这一切。
“他……他们走……了吗?”那一身绿毛的鸟哆哆嗦嗦的问。
“走了,走了,他们又看不见我们,你看你胆小那样!”
“木夕,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们怎么回去啊,真是见鬼,莫名其妙的就灵魂出窍了,这不是神仙才有的本事吗,我们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怎么睡着睡着就出来了,不仅出来了,还莫名其妙的飘到了这个鬼地方,还见到了一群变态的黑衣人血洗这里,你说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那小绿鸟气的从那叫木夕的女孩怀里挣脱出来,站在房顶上直跺脚。
“绿果,你说那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我们现在似乎被控制着,离不开这里,刚才还能在这个宫里四处走,但是现在似乎除了这个房顶,哪都去不了。”女孩看着四周,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会,仲木夕,我不管,我要回去,我想奶奶了,我想吃奶奶做的山药饼!”
叫绿果的鸟仰天大喊,可是天上除了几颗星子亮的夺目外,半个鸟都没有。
“没办法了,就等着吧,或许天亮我们就可以走了。绿果,你说刚才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杀光了这里所有的妖怪。”
仲木夕轻轻的躺了下来,看着天空中那几颗璀璨的星子。
她当时和绿果被一种力量束缚着,几乎是黑衣人走到哪,她们就得跟到哪,仲木夕觉得似乎是有人想让她们见证这一切。
“谁知道啊,你还有心思管这个啊,现在我们自身都难保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今晚我们该怎么办吧!”
“我就是在关心我们该怎么办啊,你不觉得我们一路来似乎都被人驱谴着,那人一定别有用意,要是我们弄明白了,或许还能得救。”
“真的吗,那你好好想想,我先睡!”
绿果说完,立马倒向仲木夕身上睡了。既然仲木夕在想办法,那它就先休息了。它的宗旨就是尽力不多动一分脑子和不多花一分力气。
仲木夕看着已经睡着了的绿果,不由无奈的摇摇头。
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仲木夕睁着眼睛望着虚幻而又浩瀚的苍穹,发出了心中的疑问。
夜风微凉,仲木夕将绿果护在怀中也沉沉的睡去。
次日,晨光熹微,一只仙鹤缓缓落在鹿王宫门前,幻化成一个长得白净的少年,走上前来叩门。
叩了许久不见人来开门,便大声道“在下是鹤族的,三日后鹤王生辰,特地来给鹿王送请帖。”
那少年见还是无人应声,便试着推门,没想到竟推开了。
少年向里面看去,吓得一哆嗦。
竟是一院的死人!
“真是见鬼了!”
那鹤族少年退出了门,变作白鹤,向鹤族之地飞去。
不过须臾,大群的妖到达鹿王宫。
仲木夕正睡得香,被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吵醒,她起身一看,一院子都是人,不,是妖。
仲木夕看着那些妖,急忙打醒了流着哈喇子做梦的绿果。
“怎么了……”绿果睁着朦胧的眼看着仲木夕。
“你看,那个人。”
仲木夕把绿果抱起来,让它向下看。
只见众妖拥护着一个白头老翁,他似乎看起来很有威望。
“酒翁啊,这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一个妖怪恭恭敬敬的问着这个一身酒气的老翁。
那老翁看着那团诡异的圆形血迹,脸色苍白。众妖见他没了平时那种疯疯癫癫的样,也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
“他要回来了!”
酒翁看着那团诡异的血迹,沉重地叹息。
绿果在屋顶上看着,听不懂他的意思,不住道“谁要回来了?”
“谁要回来了?酒翁。”
妖怪们也不懂,疑惑的问道。
“邪灵!”
酒翁静静的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惊住了众妖。所有人都静默不语。
“老翁,这是真的吗,你别吓我们啊!”
“应该不会错。我们快回去通知各大妖族。”
于是很快,一大群妖飞走了。
“木夕,木夕,我们快跟上去。”
绿果正要挥着翅膀跟上,被仲木夕一把拉住。绿果向后疑惑的望去,却见仲木夕一脸的平淡。
“你不是想弄明白吗?”
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