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暴雨不停,白水河的河水万分肆虐,如同猛兽一般。
白水河岸上住着的百姓们整日焦头烂额万分的苦恼。祈求着这天赶紧晴了,要不别说是农田里的庄家了,就是他们自己都难以保住性命。
但是好在白水县的县令十分的贤德,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好官。
县令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本来他以为这雨下几天也就停了,同往年一样,不会出什么事,于是也就没有多做防备,可是后来却发现这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反而是越下越疯狂了。
这时候百姓们着急了,老县令更是着急了。
老县令集结了县里的能人异士们,打算想出一个对策来。
最后一个文弱的书生站出来说要建造一个控水的大坝。
众人于是问那书生如何说,那书生虽然文弱,但是却是真的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于是如此这般解释了一通,众人都拍手称好。
于是老县令就开始安排开工。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兮旦福。
一日老县令正坐在他的卧室里废寝忘食的阅览古书,想要寻找些关于建大坝的古术,也好为他的百姓们作贡献,不想突然一重物从天而降,冲破了那巨大的房梁,如同一把千斤大锤一般落在老县令面前。
老县令毕竟年老体迈,经不起这一吓,于是他一口气没背过来,活活的被吓死了。
老县令倒下的时候打破了桌上的茶杯。
细瓷茶杯骨碌碌的从桌子上滚下去,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门外的仆人听到声音推门而入,只见地上躺着一只通体幽蓝的凤凰来。
那仆人毕竟**凡胎,于是像见了鬼一般的破门而出。
地上的蓝凤凰变成了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且站了起来。
蓝凤凰叫林戚,是凤族的冰凤凰。
她觉得方才屋子里似乎有人,于是四处探寻着。
果不其然,她发现了躺在地上的老县令。
她走了过去叫了几声老县令,发觉他一动不动的,于是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原来老县令已经死了。
在不敢相信的再三试探了老县令的鼻息之后,林戚终于承认老县令死了,并且应该是被她吓死的。
一时之间,林戚浑身颤抖起来。
她从来没有害过人,即便老县令不是她存心害死的,可是她心里依旧万分的愧疚懊悔。
林戚不由得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
她哭了许久,然后渐渐的止住了哭泣,想着斯人已去,哭也哭不回来了,于是就想着把他埋个好地方。
刚把老县令扶起来,名微木就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传来。
林戚想着应该是那个仆人又回来了,既然这样,那就让那个仆人解决吧,毕竟她这样突然的把老县令的尸身带走,那些人恐怕要到处去找。
于是林戚走到后窗,开了窗子,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飞走了。
门外正是之前那个仆人。
他当时一进门就看见一只凤凰躺在那里,于是吓得惊魂失魄逃了出去。
可是后来出去了才想起来似乎老县令当时正倒在地上,这才担心起老县令的安慰,于是带着人就又回来了。
仆人一进门,发觉那只凤凰不见了,而地上却躺着一个浑身冰冷的老县令。
于是满屋的人都悲痛的哭了起来。
再之后,满县的百姓们也都哭了起来。
白色的纸钱如柳絮一般满县飘飞着,无论穷人还是富人,都出来给老县令送行来了。
常言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而现在旧的去了,新的也就来了。
新县官来了,而且来的十分的快。
那位新县官浑身都是横肉,眼睛笑起来眯眯的,不笑也是眯眯的,且每每一笑,
总会露出那一颗大金牙来。
县官大腹便便,以至于走起路来像一只企鹅来,且是暴饮暴食的企鹅,由此,可见其胖。
林戚毕竟是吓死了人家的县官,所以就想待在这里替老县官看看这位新县官怎么样。
新县官到任第一日,百姓们万人空巷,都走到衙门前迎接。
只见那县官下了马车,一身的横肉摇摇晃晃的走进了衙门。
他笑眯眯的坐了下来,然后拿起那惊堂木啪的一拍,满场静寂。
百姓们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位县官是何用意。
这个时候,那县官突然大笑起来,笑的那一双眯眯眼更加的眯了,笑的那一身的横肉也都如花枝乱颤一般。
新县官拿着惊堂木在手里把玩着,然后扭头问站在一旁的师爷:“师爷,你看本官方才气势如何呀?”
一旁的师爷看着带些文人之气,但是那眼睛里却透着贼亮贼亮的精光来。
师爷听闻县令老爷如此问,于是忙殷勤的回道:“老爷,您刚才那一拍,那气势犹如涛涛江水汹涌澎湃啊!”
此时,林戚变作了一只花白猫,正坐在房梁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而一听那师爷的那一通马屁,名微木佩服的手一抖,将盘子里的瓜子都抖落下去了。
林戚砸吧砸吧嘴,换了个姿势,继续看热闹。
只见人群之中,一个白脸书生走了出来,然后行了礼,义正言辞的看着那满脸横肉的县令道:“大人,小人有事请求!”
那县令看见有人出来说话,才暂且放下了惊堂木,正了正身,开口问道:“你有何事啊?”
书生道:“大人,白水县此时正洪水泛滥,而在大人没来之前,我和各位乡绅富豪们都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