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可以看到那下山的必经之路上已经贴满的黄色的符条。
就像是催命符一般在风中飘荡着,似乎要时刻就取了它的性命。
它看这情形往回跑去,跑到了另一头直接踩着厚厚的白雪从悬崖峭壁上小心的往下走去。
雪厚路滑,它一个没站稳,直接翻了一个滚顺着陡坡向下滚去。
路途上有些巨大的石头没有被大雪掩盖完,露出了些尖锐的棱角,以至于在它滚过的时候那些棱角将它的身体和头划破。
当它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山腰,山腰这里有一颗松树将它拦住。
雪化的时候风有些冷的刺骨,那风既算是轻轻的掠过它头上和身上的伤口,它依旧觉得疼的难以忍耐。
它艰难的伸着头去舔舐着身上还在淌着鲜血的伤口,那舌头上夹带着的一点点温热让它感到极大的缓解,仿佛是一种天堂一般的奢侈的享受。
它有些眷恋的继续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可是心里却又不得不担心着那些道士的剑会不会在它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朝着这里射来。
剑始终没有射向这边,它觉得它大概是逃脱了。
但是现在舌头上的一点温度已经缓解不了它的痛楚了,那大风夹带着巨大的冰冷肆意的一吹,它那伤口上的鲜血便瞬间凝结成冰,它轻轻的一动,那伤口处的冰就破裂开来,薄薄的冰片在它的伤口处磨着,将它的血肉磨得一片模糊,它甚至不敢随意的动一下。
可是它发现这样也不是办法,它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半山腰处一动不动的,而且,说不定很快那些黄袍道士就会找到这里来,所以,它觉得长痛不如短痛,趁着还没被发现,它因该早点下山去找个安全的地方。
于是它紧咬着牙,挪了挪位置,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然后向着下面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