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听到蒙书问鳞片的事情,眼神顿时有些认真了,她眨了一下眼,看着蒙书道:“那鳞片,没有人能够取出来的,而且取出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人都不在了,那鳞片也不过是一个遗物罢了。“
而这句话中,蒙书和路青扬则有很多的事情不知道。
这应该是说这是逝者的遗物,但是其中的故事,蒙书和路青扬当然是不知道的。
然而,他们不能够问她了,否则,就该暴露了。
从那女人的语气中,蒙书听的出来那应该是一个他们妖都知道的事情,因而,他们要此时此刻表示不知道的话,那应该会引起这个女人的怀疑的。
所以就适可而止了。
而之后,蒙书正在想着接下里要怎么说,再套一点话来,那女人的眼眸忽然变得十分的犀利,她看着远处的天空,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因此,她伸手将小狼崽放进蒙书的怀里,随后就飞走了。
而在他飞走的那一刹那,蒙书飞快的给路青扬使了一个眼色,路青扬也很快的会意。
等到那女人彻底消失的时候,蒙书才转头看着路青扬道:“怎样,放上了吗?“
路青扬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着蒙书道:“放上了,之后她的踪迹我们都能够知道,若是她出去了,我们就也能够出去了。“
方才,蒙书给路青扬使眼色是要路青扬给那个女人身上下追踪术。
这个法术是前几天路青扬刚学的,没想到今日就派上了用场。
所以现在就只等着那个女人出去,只要她一出去,他们就也能够出去了。
可是就是怕,那个女人在这里徘徊。
然而,他们并不打算把全部的希望都投注在这个女人身上,因为有太多的不确定了。
或许,这个女人会一直在这里徘徊,而他们不能够一直等着她,又或者,这个女人会突然的现他们在她的身上下的追踪术,毕竟她应该是挺厉害的,所以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这个女人十分的精明,他们不能够保证事情能够按照他们筹划的样子进行,所以,一切都要放半分的希望,剩下的一半,还是要他们自己去打算。
夜里,蒙书拿出了那一片鳞片在月光下细细的观赏。
银色的月光洒在那透明的鳞片上,看起来有几分的神秘,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可是,他们都无从得知。
刚才那个女人看出了他们是人,但是并没有更多的惊讶,所以,这也就说明了这个地方是有人在的,因此,他们要是能够找到人,说不定也能够知道出去的出口。
远方的天际印染出一片微微的红色,像是要有一场盛大的庆典在不远处举行一般。
那微微的红色给他们的心上带来了几分安慰。
长途的奔波,而且还是再一个未知的空间里面,他们目前还不能够很好的适应。
但是,他们在尽力的适应,因为,总有一天,他们要能够从容的面对着一切的东西。
路青扬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他在家里的时候,每年上元节的时候,街道的尽头也是那样的场景。
那时候,他喜欢站在山坡上往山下看,能够看到热闹的人群,还有炫丽的烟花。
路青扬很喜欢烟花,他觉得烟花就好像人一般,人活一世,恰如烟花刹那间的绽放。
然而,就算是再短暂,他也希望能够经历那绚烂的时刻。
他想要自己能够散出光彩,能够照亮自己的眼睛。
而为了这个愿望,他已经在努力了。
路青扬看着远方的一轮明月,那清亮的眼睛里面带着几分的沉思。
有的人在路上奔波,而有的人则早就已经颐养天年了。
而路青扬不希望自己的一声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
他不一定要成为万众瞩目的大英雄,不一定要在世人的注目下叱咤风云。
但是路青扬希望他这一生走下来能够了无遗憾。
他希望能够实现自己想要实现的事情,他希望能够为自己而活。
他会一直走下去,跋山涉水,披荆斩棘他都在所不惜,只求,能够为自己活这一生。
路青扬记得他小的时候曾经在门口遇见了一个胡子白花的老头,那老头一双浑浊的眼睛却十分的犀利,看他一眼,似乎能够将他看穿一般。
在茫茫的人海中,他站在那里看着路青扬,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路青扬面前,而后对他道:“你可知,这一生有多长?“
那时候,路青扬还是一个垂髫的小孩,但是他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不过转头一想似乎又没有听懂。
只是那一刻,他有一种混乱的感觉,像是身体中进入了另一个人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想不明白,知道后来,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有些记不起那种感觉了,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那个老头仰着他那一张枯皱的如老树皮一般的脸慢慢的从他的面前走过,然后留下一个孤独料峭的背影,在那茫茫的人海中是那样的醒目。
人这一生到底有多长?路青扬试着问自己,然而这个问题却并没有答案。
没有人知道人这一生有多长,除非他亲自走完。
这一夜,仍旧无风无浪。
两人依旧是轮流守夜。
这一天,天十分的热。
蒙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