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弓带着吴潮儿要去拜访一对故人,留下徐风和穆昔月两个人在客栈里,帝无邪远在千里之外还没有赶回来,而“鬼新娘”王欣之所以没有跟着来,是因为北平王的病在王欣的治愈下竟然有些好转。那以“孝”字为先的大公子穆昔龙哪里肯放过这样的机会,整天拉着王欣陪在北平王身边,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公子要选妻了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陈长弓一席白衫,神采气度不凡,容颜秀丽,带着一股江湖大侠的英雄气概,眸中寒光高雅,步步生风,怎么看都是个美男子。
吴潮儿与陈长弓拉开一段距离,也是娇滴滴的诱人,不过他此刻正沉着脸,那高傲娇媚的神情不可攀附,仿佛温柔乡中的秀色被清风荡涤之后的孑然独立。
寒风卷秀发,香帅配佳人。
进入室内,这是一件卧房,里面的摆设极其的精美别致,透着一派婉雅秀丽的色彩,梳妆台上放着一盏七彩琉璃灯,一缕屏风案几端庄典雅,古香古气。
空气中弥漫着舒雅慵懒的糜烂香气,床上的遮幔并没有放下,被子是十分精细的丝被,被面的绣工繁丽精致。此刻被褥一上一下的来回抖动,两个人一定是在里面打滚!吴潮儿只感到一阵深深的寒意,在这温暖如春的室内,竟然忍不住脸色微红。
被子里面传来了旖旎的声音。
女子娇笑道:“轻点轻点!”
男子只是闷声的嗯了几声,像是在回答自己的婆娘。
旋即男子恳求道:“老婆老婆,亲亲,亲亲!”
女子拒绝道:“不要,不要!”
紧接着就是一阵的嬉笑声。
吴潮儿甚至怀疑这是有人在向他开玩笑,主人房门大开,天色明亮,可是两个人竟然在室内做这种事,吴潮儿真的想不通陈长弓教的这些都是什么朋友。
片刻,陈长弓清了清嗓子,转过身去,对着吴潮儿道:“潮儿,你帮我问问床上的那个胖子,就说有一笔大买卖,问他有没有兴趣。”
被子中的男人掀起被子的一角,露着上身,正欲开口说话,却见到吴潮儿的目光正在火辣辣的盯着自己,急匆匆的拿起被子遮挡了一下,这才说道:“姑娘,你告诉你身边的那个混蛋,就说他的买卖,打死我也不做。”
陈长弓摇了摇头,又道:“潮儿,你告诉刚刚的那个胖子,如果这次他能搞得定,得到的钱够他老婆花上几辈子的!”
那胖子又道:“姑娘你告诉他,我现在就想为他做一顶斗笠,任凭鸟儿燕儿在他头上嘘嘘拉屎都挡不住的斗笠!”
“潮儿......”陈长弓刚要开口,话语却被吴潮儿拦腰截断,吴潮儿红唇微动,眉头皱起,有些没好气的道:“好了!我不知道你们二位有什么恩怨,但是我建议,你们还是面对面的把话说清楚吧!”
这声音清脆,让两个人同时为之一惊。
陈长弓转头抱怨道:“现在不是我不跟他讲,而是他不跟我讲!”
就在此时,被子中的那个女子突然直立起身,紫色的抹胸看的清清楚楚,下半身被被子盖住,衣不蔽体的地方露出白皙纤丽的皮肤,骨肉匀称,细腻的肌肤之上没有任何的伤痕,简直养尊处优到了极点。
那一张风韵犹存的脸蛋更是艳丽无匹,虽然已年过而立,但是这样貌就像是援过高山,跨过草原的纤纤细手,紧紧的拉住了床上男子的心。
而这里最大的不协调,就是这样的女人在这样男人的床上。
女人见来的是陈长弓,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娇媚的道:“陈长弓,是不是改变了初衷,想让老娘为你生个陈小弓啊?”
床上的那个汉子突然坐起,拿着一块手帕遮在了女子的胸前,笑语宴宴的道:“老婆老婆,我帮你挡上!”
那女子一把推开胖子的手,神色一紧,仍然坚持的面对着陈长弓道:“没良心的负心汉,来找老娘做什么?”
陈长弓浅笑道:“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你有没有听说过神机阁?”
女子用手轻轻的挽起自己的头发,想让自己在陈长弓的面前漂亮一些,依然面带笑意的道:“原来是这件事情啊,那你算是找对人了!”
陈长弓一喜道:“既然你有所了解,应该知道四城之宝喽?”
那被推倒的胖子又坐了起来,还是拿着同样的手帕道:“老婆,我还是帮你挡上吧!”
女子还是不屑一顾的推倒那胖子,继续道:“赏花归去马如飞,堂前隽燕谢春泥!既然如此,换个地方谈吧!”
那女子说完,便不疾不徐的穿上衣服,带着轻盈的步履,离开了卧房,来到书房,他走的不快不慢,陈长弓与吴潮儿紧随其后,并不做声!
书案之上摆着一个精致的铁盒,大约长三尺,宽二尺!不等陈长弓下意识的深思,那女人便已经打开了铁盒,里面是一把精致的弩!
“锦书!”陈长弓惊讶道。
“算你有眼光,这就是白弩“锦书”,听说并州首付赫子盛的神机阁中到处布满了机关暗器,就是极品高手进去,也不能保证活着出来。此人爱宝如命,所有宝物全部藏在神机阁中,而这“锦书”的威力你也见识过,百步开外,白羽没入石楞。凭你有三头六臂,又怎么挡得住万箭穿心!”女人抿抿紫色的嘴唇,回答道。
陈长弓紧锁的眉头有些放松,笑道:“既然你知道马踏飞燕就藏在神机阁中,那你知不知道赫子盛都请了哪些高手为他守护着神机阁?”